世人皆知“十年寒窗苦。
”這一個“苦”字,浸透了莘莘學子多少汗水,作為其中一員,我也不得不終日在書山中跋涉,在學海里泛舟,沉重的課業負擔將那本已不多的課余時間壓縮得無以復加,在那“抬頭只能望見四角的天空”的學校里,看來已沒有多少時間娛樂了,但所幸的是,還有一個周末;可以放松一下繃緊的心弦,將堆積如山的作業留給星期天,周末時間完全自主。
也只有在周末,我才能在一片自由的空氣里解放那顆遭到壓抑的少年心。
弈 趣
我周末的娛樂,多數是和父親對弈。
父親棋藝很高,和他下棋,總能有所收獲,只是平常,為了怕影響我的學習,父親是不輕易接受我的挑戰的。
只有在周末,他才會笑嘻嘻的對我說:“來,教你兩招。
”我這個小棋迷馬上擺好棋盤。
你來我往幾個回合,我漸漸落了下風,以后不管我如何變化,父親總能穩穩地掌握主動,將優勢保持到最后,我自以為銳利的攻殺也往往不能奏效。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從父親穩健、開闊、縝密的棋路中,我深味出父親一生做人的信條:穩妥,機智。
有時我用障眼法騙走他一兩個大子,他也只是爽朗的一笑。
于是,我的竊喜立即被一種敬佩之情所代替,我又學到了父親那種“起手無悔”的君子之風,即使我偶爾取勝,父親也毫無“廉頗老矣”的悲涼,只是微笑地拍拍我的肩頭,我從父親的雙眸中,讀出了“青出于藍”的欣慰。
往往,我纏著父親下到深夜,父親為了不拂我的興,常常陪我苦戰,并讓我做成一兩個妙殺,這時,我又被父親那種成人之美的仁厚之風所感染了。
與父對弈,周末一大樂事也!
吹 簫
也許是機緣巧合,初中畢業那年,一向對五線譜大感頭痛的我居然迷上了吹簫,以后竟然經年不輟。
吹過簫的人都知道,那深沉的簫聲,只有在靜夜才能達到一種空靈悠遠的意韻,因此,只有在周末的深夜,我才有那份淡泊寧靜的心境,去音樂的殿堂漫游。
特別是月明星稀的周末之夜,窗前獨坐,輕撫長簫,身心都融在那悠揚圓潤的旋律中了,一曲《滿江紅》可以領略岳武穆的悲愴,一首《梅花三弄》能夠品味那種蕩氣回腸的柔情。
相信,那月光下的剪影也一定美極了。
讀 書
有時候,我會在周末撫卷輕吟,在神交古人中度過。
從那一篇篇流傳千古的詩詞文章中,我聽到了李后主“春花秋月何時了”的嘆息;太白“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的笑聲;韓愈痛惜十二郎的哭聲和雨果巴黎圣母院的鐘聲。
或者讀到興起,開窗賞月,一任清風拂過,品嘗一下“風吹哪頁讀哪頁”的樂趣;或者忘我苦讀,直到雄雞唱曉,方才掩卷離案再去夢里體味。
周末夜讀,無拘無束不亦快哉!
也許,我的周末,沒有卡拉OK廳燈紅酒綠的瀟灑,沒有電子游戲室“槍林彈雨”的刺激,未免不夠“現代”,但我以為,這才是至真,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