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選自老舍的《內蒙風光》
《草原》賞析
語言大師老舍先生在《草原》一文中故意將互相對立和排斥的描寫巧妙地熔于一爐,使語言在簡潔中見意蘊、普通中見哲理,生動而鮮明地表達復雜的思想感情。
現舉例如下:
文中寫到:這種境界,既使人驚嘆,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麗的小詩。
“驚嘆”與“舒服”,“愿久立”與“想坐下”是互相矛盾的。
其實,作者驚嘆的是那從未見過的“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的大草原;舒服的是草原浩瀚、生機勃勃、充滿活力,視野開闊、心胸豁達、令人心曠神怡;“愿久立”,是因為草原景色迷人,“連駿馬和大牛都有時靜立不動”,何況是感情豐富的人;“想坐下”,是因為眼底美景沁潤著心田,誘發起激情,要抒發、要表達。
正是這矛盾的筆觸巧妙地刻畫出“我”在這種特定境界里的豐富的內心感受。
另外,引詩中的“天涯碧草話斜陽”仿佛一個特寫鏡頭:主客雙方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依戀不舍地娓娓交談,時間不停地推移,夕陽漸漸西沉,他們竟渾然不覺,這是蒙漢情深的形象映現。
他們“話”什么呢?也許感謝主人熱情接待,也許希望客人不久再來,也許是雙方互相勉勵,攜手并進……這一余味不盡的特寫鏡頭與“蒙漢情深”的全篇之旨緊相扣合,豈不是進一步深化了文意嗎?
并且作者在提煉文意的過程中,把文意濃縮成“蒙漢情深何忍別,天涯碧草話斜陽”兩句詩,寥寥十四字,蘊含著豐富深刻的思想感情,給讀者留下了回味不盡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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