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有的說人之初性本善,有的說人之初性本惡,已經爭了至少有兩千多年,至今未能有一致的結論。
其實,人類自從有了文明以來,各個時代的思想家和哲學家對此一直爭論不休。
究竟人的本性是善還是惡,我們之所以要旁及性善性惡的問題,是因為這個問題對倫理學關系重大。
人稱孟子(孟軻)是中國思想史上第一個從性善論方面較系統論述人倫和施行仁政的哲學家,也是中國思想史上人性善惡之爭的引發者。
有道是“孟子道性善,言必稱堯、舜。
”[1]荀子(荀況)提出了與孟子對立的“性惡論”人性主張。
凡人都是“饑而欲食,寒而欲暖,勞而欲息,好利而惡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無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
”[2]康德說,“上帝的事業從善開始,人的事業從惡開始。
”黑格爾和恩格斯說,惡是“推動歷史發現的杠桿”。
從善開始,是倫理絕對主義,即倫理主義;從惡開始,是倫理相對主義,即歷史主義。
東漢荀悅對性是善是性惡作了精辟論述:
“孟子稱性善,荀卿稱性惡,公孔子曰性無善惡,揚雄曰人之性善惡渾,劉向曰性情相應,性不獨善,情不獨惡。
……性善情惡是桀紂無性而堯舜無情也。
性善惡皆渾,是上智懷惠而下愚挾善也,理也,未究矣。
惟向言為然,韓子三品之說有類于此。
”[3]
我們便得知,孟子說人之初性本善,荀子說人之初性本惡,他們都說了人本性的一半。
人的惡善時常被參半地表現出來。
那么,荀悅提倡的“性善惡皆渾”,不得不引起我們關注的。
西漢揚雄也提出“人之性也善惡混。
修其善則為善人,修其惡則為惡人。
”[4]意思是說,人性內的善和惡是一體的,混在一起,難以分離。
如果向善的方面培養,那善就出現,惡就消失。
如果向惡的方向去培養,那善的因素就不存在,成為惡人。
宋儒朱程等主張祛“人欲之私,存天理之正”,此儒家各宗,論心術之大要。
但修行皆未得其法,而本性均未得其真也。
春秋戰國時代的學者們曾經提出過另外一些精彩的理論,可惜由于后來出現獨尊儒家的傳統,這些理論沒有得到重視,成為鮮為人知的非主流學派。
現在,當我們看到了“性善”和“性惡”這兩種理論都有缺陷后,有必要看看在這些非主流學派中是否存在更好的理論。
除性善和性惡這兩種理論外,第三種理論是荀子提出,他的學生戰國告子發揚的“性不善不惡”說。
荀子一直被人視為中國古代性惡論的代表,是因為荀子曾說過,“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
”但是,有學者認為,荀子其實主張的是“性不善不惡,是中性的。
”性是一團泥巴,塑造成怎樣,就是怎樣。
(陳修武《人性的批判——荀子》)告子認為,性無善惡。
“性無善,無不善。
”善和不善,不是先天而生的,而是后天學習而能的。
最后要討論的是戰國世碩的人性觀。
把他放在最后,因為從各方面考慮,他的學說應該是對人性的最正確的解釋,符合歷史和社會現實,而且正是我們要找的能夠統一中西文化在人性觀上分歧的新思維。
世碩的理論是“性有善有惡”說(以下簡稱性善惡論)。
他認為“人性有善有惡,舉人之善性,養而致之以善長;惡性,養而致之則惡長。
如此,則性各有陰陽善惡,在所養焉。
”(王充:《論衡?本性》) 人自從有了智能、情感,有了語言與文字,便具有了善的能力,也有善報的誘惑,有樂善好施的滿足的引誘,更因為有了自我實現的需要,當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愛與歸屬的需要、尊重的需要得到滿足,自我實現需要得到弘揚,善的本性就會更多地呈現,導人向善的動力是人類的本能。
但人是由動物進化而來,動物界里的弱肉強食、**、生存競爭的基因還殘留著,很多動物的本性還是保留著、潛伏著,只要生存條件重返險惡環境,惡的本性就會重新呈現,個體求生存的本能將導人向惡。
由此可知,人性內有善有惡,培養善,善就會增長,培養惡,惡就會增長。
郝懿行曰:
“性惡篇末自‘繁弱、鉅黍’以下,皆言身有美質,亦須師友漸靡而成,然則性質本惡,必資師友切靡而善,其意自明矣。
然亦可知性善、性惡皆執一偏而言,若就渾全而論,自當善惡并存。
所以孔子語性,惟言‘相近’,可知善惡存焉爾;又言‘相遠’,可知善惡分焉爾。
故曰‘群言淆亂衷諸圣’也。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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