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極具有象征意義,不僅只非凡的力量與孤獨的勇氣,還有更多的東西體現于不可言說之中。
對鷹簡單地言及喜歡與否,已近于褻瀆。
仔細分析我們的情感,更多的是敬畏,正像面對偉人自然涌起的無言。
懸飛著,像一面松木色的古琴,風撫響弦樣的羽軸,發出低緩而沉著的聲音。
豹子從慵懶地走動中爆發了閃電速度,鷹在平靜的翱翔中保持著強悍力量。
鷹極具有象征意義,不僅只非凡的力量與孤獨的勇氣,還有更多的東西體現于不可言說之中。
我覺得它凝聚著某種遠遠超撥于現實背景之上的英雄主義。
所以,早在先民部落里就把它作為圖騰形象,至今,印第安人仍傳唱著有關于鷹的優美古歌。
大地上的生命無不處于食物鏈的運轉之中。
前面是蟬,后面是黃雀;吞吃著食物,又終有一日成為別人的美餐。
荒原上一架巨大的馬骨放置著,是空氣中那些看不見的細菌把骨頭上的血肉舔得干干凈凈---力量有著令人震撼的轉換與平衡。
但是,相對而言,自然死亡是從容的,它不經歷過多的肉體疼痛,那些食物鏈頂級的動物享有這樣有尊嚴的死亡---比如鷹,沒有誰敢于染指,風會把它勇敢的兒子抱走。
鹿把頭埋下,貼近地皮,貼近食物鏈的底層,和草一樣,成為世界最卑微的基礎食物。
遭追剿的鹿群在絕望中奔跑,后面緊跟著幾只狼---它們的膽小和敵人的勇敢,它們的溫和與敵人的兇悍!無疑鹿在數量上大于狼,就像世間善的面積倍于惡,但是善是柔弱的呀,而惡是強硬的。
所以,正因為絕對的善使食草動物處于易于被傷害和殺害之中,它們也由此不能走上王位。
那在王位之上的,必有它統攝的能力,可以對待善,也可以鎮壓惡。
我們反對暴力,但正義之中,允許了一定嚴格限量的暴力。
嚴峻的面孔,冷酷的手---制惡必須以同樣惡的手段,那使罪行屈服的,最終是法律,而不是良心。
你可以毫不在意地殺死羊,但永遠也別想藐視獅子,或者輕蔑一只鷹。
事實上,一些位于極處的事物已脫軌于普遍的規范,就像大政治家往往不能以簡單意義的好人、壞人概念來劃分。
高飛的鷹昭示著高處的秩序與法則。
懸崖頂端矗立著一只威嚴的鷹,它把寬闊的翅膀別在身后,如同穿著墊肩大衣的將軍。
它俯瞰著它的王國,護佑著它的家園。
鷹總是把卵產在空寂又險拔的崖頂,它讓它的孩子一降生,就處在英雄高遠又孤絕的起點上。
蛋殼襁袍一樣包住鷹的生命,不錯,現在它是脆弱的,但它終將是最堅強的,因為它是未來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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