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淑敏《坦然走過乞丐》
朱成玉《落葉是疲倦的蝴蝶》
趙本夫《告別三峽》
季羨林《馬纓花》
宗璞《好一朵木槿花》
張曉風《細細的潮音》
這是原來給另一個人推薦過的,我還是覺得看著挺好,就再給你一次……
我只把畢淑敏的《坦然走過乞丐給你》其他的你可以自己找找~
《坦然走過乞丐給你》畢淑敏
喜歡張愛玲的一個理由,是她說自己不喜歡乞丐。
凡人不敢說厭惡乞丐,特別是女性,那樣顯得多不善良啊。
乞丐是一個現象,它把貧窮和孱弱表面化了,癱軟地體現了出來。
它把人的哀助赤裸裸地表達著,讓他人在同情之后,起了幫助的欲望和收獲施予的喜悅。
于是乞丐就成了常說常新的話題,名著中的乞丐常常是睿智和淳厚的,平常人也有很多與乞丐有關的故事。
聽過一個女子講述,她最終決定嫁給丈夫,是因為那個男人在看到乞丐的時候,總是一往情深地掬錢。
某次竟把請女孩吃飯的錢悉數捧出,以至于兩個人只能空腹沿江散步(女孩的錢只夠兩人回家的路費)。
女孩認定男子值得信賴,很快和他結婚了。
那個衣衫不整的乞丐不知不覺中成了紅娘。
當我對女孩見微知著的聰敏欣賞不已時,她臉色陡沉,說婚后不久發現丈夫狹隘虛偽,很快分道揚鑣。
于是那個乞丐又在渾然不覺中成了罪人。
我茫然了,不知如何對待這個大城市眉眼上的瘤。
某天和海外宗教界的朋友結伴走地鐵。
骯臟的老丐裹污濁破氈,半跪半俯地擋住了階梯,破舊草帽中,零星小幣閃著黯淡的光。
氈下像槍管一般刺出半截腿,該長著腳的地方,是一團褐色的腐肉。
情景的慘和氣味的熏,使人不得不遠遠拋下點錢,逃也似的躲開。
我知趣地退后了幾步,和朋友拉開距離。
依她的慈悲和博愛,無論捐出多少,都是心意,也是隱私,我尊重地閃開為好。
她端莊地走了過去,俯身對殘疾老人說,請您讓一讓,不要阻了通道,您沒看到人們都繞開你走嗎?這讓大家多不方便啊。
老人從地面抬起半張臉,并不答她的話,我行我素道,行行好,太太,給幾個小錢……
朋友悄然走了過去,不曾放下一枚分幣。
進入地鐵,找到站內的工作人員,她說,通道上有個乞丐,妨礙了交通,請你們敦促他走開。
我無聲地看著這一切,心想不給錢尚能理解,比如恰逢心緒不佳,無有余力關顧他人,但找了公安驅趕老丐,是不是也嫌過嚴?忍不住替她找理由,說,我看到報載,有些乞丐騙吃騙喝,白天在街上討乞衣衫襤褸,下了班之后,西裝革履地下館子。
有的干脆以此為業,幾年下來,居然在鄉下起樓造屋成了當地首富。
想你一眼看出那乞丐正是這路人等?
朋友笑了,說我哪有這份神功。
你說的那些事例我也在報上看過。
具體到這位老人,沒有證據,我們不可以隨便懷疑。
我疑惑道,既然你不認為他是壞人,為何不施舍?
朋友道,可我也不能判斷出他是否真的貧病無告,難以自食其力啊。
我說,這卻難了。
每個人在掏腰包施舍之前,難道還要雇個私人偵探,一一查訪乞丐們的收入情況嗎?
朋友正色道,這正是現代社會的為難之處。
農耕社會,誰個窮誰個真無助,十里八鄉的人都心里有數。
進入信息社會了,人員大量流動,我們知道火星幾日幾時幾分大沖,一般人卻無法掌握乞丐們的真實背景。
我說,那怎么辦呢?有些乞丐擋住你的路,展示他們的殘疾和可怕,嚇得你不得不甩錢。
幾個人同行,若你袖手而過,就顯出小氣和不仁,壓力也挺大啊。
朋友說,我是從不在馬路邊施舍的。
那樣不是仁慈,而是愚蠢。
當然了,我不敢說馬路邊的每一個人都不該救助,但救助,也要有現代的意識。
你給了一點錢,他就叩頭,他靠出賣尊嚴得到金錢,你收獲了廉價的欲望滿足。
你的那幾個小錢,是不配得到這樣的回報的。
他輕易地以頭觸地,因為他已不看重自我。
那種靠展示生理惡疾,壓榨人們的感官,更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和逼迫。
利用丑惡博得金錢,古來就被稱為“惡乞”,被人所不齒。
如果你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卻助長了不良之風,不正與你善良的愿望相悖嗎!
我聽得點頭,又問,那我們如何施舍呢?
朋友說,要有正式的慈善機構來負責這些事務。
它要接受各方面的監督,來有來路,去有去廂,一清二白才能把好鋼使在刀刃上,又省了普通民眾的甄別之難。
從那以后,我可以坦然走過乞丐身旁。
對那些慷慨解囊之人不再仰慕,對那些揚長而去之人也不再側目。
當然了,也積極向正規機構捐助并期待他們的清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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