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吟 手握牛鞭的男子漢,甩響春天的序曲。
腰系圍裙的巾幗女,觸動生活的琴弦。
舉起鋤頭,日出的光芒照亮錚錚鐵骨。
揮動鐮刀,日落的煙嵐藏著金屬刀鋒。
流水結冰,苞谷燒溫暖了心窩。
枯樹返青,映山紅芬芳著信仰。
小路。
大道。
墳塋。
墓碑。
誰從馬蹄窩里走出,聽我 逃亡的光陰從袖口直穿胸膛? 哦嚯一聲,濁氣排空。
卜算的星光,蒼茫的眼淚 打濕很瘦的詩歌。
凄婉的山歌響起了, 填平故鄉的坑坑洼洼。
家搖曳在啟明星下, 掛在夢里就是不滅的燈光。
菜花 暖風搖醒它的夢,它小聲地和春天對話。
我心存疑問,是誰在讓春天燃燒? 似乎我也跟著它一起燃燒,變成灰燼。
菜花地里,我與一只蜜蜂共舞。
輕輕地,淡香氣息彌漫 我心底潺潺的歲月。
蜜蜂采蜜,背走的花粉改變了它生活的顏色。
我則祈盼,一句純潔的詩歌閃爍菜花的光環。
因為,有菜花盛開的地方,滄桑的家園 就會有了亮色。
最起碼, 倒下去,跪下去,你會感到坦然! 布谷鳥 “鎬谷——” 布谷鳥叫了一聲,接著再叫一聲。
聲音先是綿長的,再后來很急促,最后只剩下一個尾音了,仿佛劈材一樣脆生生地收住了。
“鎬谷——” 一群背著牛糞在山腰爬著的小伙子,齊聲學鳥叫。
那股聲音遠遠撞在山崖上,來回做著悠長的回應…… 聲音靜了,山谷靜了,布谷鳥飛走了,是否為自己劃破這寂靜感到不好意思?還是小伙們過于嘹亮、尖銳、突兀的回聲令它驚恐? 這里的人們醒了。
布谷鳥,春天的使者,無聲地飛走了,從陌生的回音返回它自己的內心,在另一個寂靜的山谷催耕! 在空蕩蕩的山谷中,我希望再看到一只布谷鳥,希望它再叫一聲,哪怕是輕微的、或急促的一聲。
沒有聲音,沒有布谷鳥。
我只看到被陽光鍍了金的山谷,人頭攢動。
噼里啪啦的鋤聲,吆喝牛的聲音,摻和在一起,大地吞吐著泥腥味。
望著山谷,我若有所思。
四周的山靜靜的,安靜的石頭邊、青苔腳、灌木叢,草們一律抿著嘴,歡快喝著陽光。
山谷里拉犁的牯牛,看著這些青草,牙齒磨得咯咯響,胃蠕動得呱呱叫。
我若有所思坐下來,看著這一切。
牛的眼色是翠綠的,布滿草的顏色。
白云散開來,露出淡藍的天空。
牛抬頭看看天,張開嘴嚼,它能消化得了天空這塊藍色嗎? 山們的眼色從四周投了過來,罩在我的身上、心上。
“鎬谷——”一只布谷鳥橫穿山谷的上空,拉犁的牯牛抖動了幾下。
漸漸地,暮色籠罩了山谷。
我也起身離開山谷,影子被綠色的草叢吞沒了。
山谷看不見我。
我消失了,在晚霞深處…… 砍柴老人 一個砍柴老人,背著一捆柴從晨曦里走出來。
遠遠地,我看不見他的臉,怎樣布滿皺紋?我只看見被他背著的柴是青色的,不情愿的移動在盤繞的山麓。
移動的柴,透著一些凄涼和堅韌,甚至有點麻木。
老人走過來,讓我同時看到他的表情和柴的表情——清苦、耿直、多汗、平和、善良的表情,在山麓飄動著。
我讓開仄仄的路,老人和柴從我的身邊過去了,走向火煙籠罩的人家。
我嗅到柴的氣息了——清涼的野花味、朝霞味。
這些味道,仿佛就來自老人的汗里、心里! 老人蹣跚地走著,柴在他的背上安靜地躺著。
在實與虛、隱與出之間,那一團臃腫的背影被山路突起的石頭、以及路邊的樹枝撕碎,有些凄涼的感覺。
老人說:“到我家歇氣去,喝口涼水!”我跟著老人走…… 老人把柴架在火塘上,點燃,柴痛苦地掙扎。
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渴望。
看著火煙和火焰,我想,那是柴在擺脫它的大悲大苦! 嗅著柴生命里的另一種味道,我想到自己身上的紙氣味、墨水味、瀝青味、汽油味、絲綢味、煙塵味…… 我對老人說:“能不能領到山林里去。”老人驚訝,擠出一個字:“行!” 其實我不想背柴,只想到山林里,嗅嗅那些露水、草木和山林水澤的氣味。
許久沒有背柴了,步履有些蹣跚。
老人說:“你的方式不對,要吃虧的!” 我是一個背柴人嗎?不,還是讓柴背著我走吧,走到綠色的峰巒上! 追問: 有作者嗎? 回答: 我復制的 作者沒注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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