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中,月盈月虧,唯有中秋的月,分外圓。
也,分外的詩情畫意令人浮想,分外的唐風宋韻令人沉醉。
古典的,現代的,團圓的喜慶,懷念的傷感……五味俱全。
盛夏的繁華,于瞬間遙遠。
紅銷翠減的余音,兀自在深夜的簫聲里繚繞。
叫人聽了,忍不住地起故園之思,發懷人之慨,及至感嘆歲月流水一般的匆匆。
一年的花事,到此已然行過大半了吧。
三月的桃花燦爛,五月的槐花開過;七月,荷花粉白且羞澀,陽光的手輕輕一觸,滿湖的紅暈便蓬蓬燃燒起來,是剎那之間逼人眼眸的驚艷,也集中展示了夏日的極致與精彩。
到得八月,桂花香了,涼風起了,不經意間季節的轉換,擋也擋不住。
接過窗前飄進的一枚落葉,不用提醒也已經明白,這該是秋天遞來的名片。
往年的中秋,總是循著傳統的習慣,一家人從城市的各個地方,向著父母居住的房子聚集。
而后,圍坐,舉杯,菜肴撤去上月餅,就著明明的月,閑閑地品,在淡淡的閑話里品味濃濃的親情。
今年的中秋則不同。
雖然還有半月的時間,但,截然不同以往的格局,已提前預定。
父親慈祥的微笑,永遠定格在了三月的黑幛白花里,母親,則在無盡的緬懷里白發蕭然。
這些日子的晚上,她老人家和著50多年與父親青春作伴的記憶夢尋,也許正反反復復地,在洞庭湖邊、桔子洲頭、回雁峰下相互攙扶著漫步,撿拾往事的瑣片。
這個時候如果有月,她或許就分外的濕潤,是眼底心間的柔波濾過的吧……而女兒此時卻遠在上海。
黃浦江燈火輝煌之夜,她一個在外地打拼的女孩子,對著異鄉的月,又在想什么呢?手機里傳來她熟悉的聲音,問候中夾雜著隱約的車鳴人語,似乎正在街道上行走。
靈魂如風,我們都是行走在路上的人。
主動的行走,該是因了心中的噪動和某種追尋吧?被動的行走,是不是多數就為了生存呢?恍惚中,時空的秩序被打亂。
一些人物的影像慢慢清晰,一些思緒的碎片漸漸合成——都是這天涯共此時的中秋節氣給撩發的吧?
柳永的行走,是浮萍不得已的飄泊: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志摩的行走,是他鄉倦客的歸程:我輕輕的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女兒的行走,是初生牛犢的闖蕩,帶有初為白領的銳氣,月光一族的灑脫,也有點找不著北的迷茫。
而不論哪一種行走,都因“如此良辰如此夜”而美得令人感嘆、心醉,美得浪漫、瀟灑和綽約多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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