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原創還是名篇?
我幫你找了點關于母親的文章,不知道有合適的沒?
懷念母親
我很少去閱讀關于母親的文章,因為每一瞥都是對我心靈深處的陣陣刺痛。
多少次想將對母親記憶的碎片整理出《關于母親的一生》。
但每每只開了個頭,那無以言表的傷感和思念都令我不能提筆。
母親生于三九年,是一個連長工在內有二百多口人的大家庭。
母親兩歲前可能是最幸福的。
但生性花心的外祖父將花柳病帶回來傳染給了外祖母,外祖母被活活的爛死了(是姨外祖母告訴我的)。
三歲的母親沒有多久就成了一個嫁不出去刁蠻的丑小姐的繼女,從此,她那在那個家庭中小姐的身份也就貶了值,論為了丫頭的命運。
母親包攬了繼母全部的家務,帶大了四個異母兄妹,都是大姑娘了的她,連一條象樣的褲子都沒有。
但母親勞作之余卻跟著身為私塾先生的外祖父學完了相當于國高的大部分課程。
母親常和我叨咕:“那時,要有十元錢,便可以換一種命運了”。
然而,擁有十元錢是永遠都不能實現的,她的繼母覺得她還有存在的價值。
于是和外祖父商量后,以門當戶對為借口將母親嫁給了當時富極一時的一個大地主的四兒子,也就是我的父親。
父親曾是外祖父的得意門徒之一,高傲、自負的父親也曾為這一包辦的婚姻抗爭了三年,做為一個克山萌芽鄉師畢業的才子,怎么能瞧得起只會洗衣、做飯的母親?母親默默的承受著。
她無可選擇……
十七歲的母親出嫁了,可婚姻并沒有給她的生活帶來轉機。
我的祖母給她的第一道題目是要在短期內(具體時間我無從考證了),做好自己房里大大小小人口的十八雙鞋,做好的鞋子縫口的白花旗要和沒有被拿過一樣。
母親紅腫著眼睛日夜趕制,終于如期將十八雙鞋按時交了卷。
那十八雙鞋放在十八只碟子里,引來各房妯娌的嘖嘖稱贊,但母親的身價卻沒有增高,接下來的日子,獨守空房的母親被稱為不下蛋的母雞,她的繼母更罵她無能了。
母親在二十歲時生下了一個男孩---我的哥哥,哥哥的出世給母親帶來了一線光明,父親漸漸有了笑意。
那時候,母親已跟父親另立了門戶過日子。
雖然母親沒有財權,又常常遭到有工作不如意的父親的打罵,但母親始終是平和的。
后來父親的單位以言語過激,將脾氣暴躁的父親打成了右派(據說還是戴帽的)。
大會小會的批斗,父親實在熬不過,在一個月郎星稀的夜晚,帶著母親和兒子逃離了那個噩夢般的地方,來到了異鄉,也就是我和姐姐出生的地方。
等有我的時候,轟轟烈烈的**已經預演了一年。
父親和識文斷字的母親當然是被批斗的對象。
聽父親說,母親幾度想自殺,她是右派的妻子也就罷了,但實在擔當不起國民黨、偽滿警察的女兒的罪名。
是嗷嗷待哺的三個兒女留住了她,她無法割舍對子女的愛。
她善良到用自己的乳汁去救一個搶不到奶的小豬,結果將乳腺擠發了炎,險些送了命不說,使剛會坐著的八個月的我,只能眼巴巴的盼著母親往自己的嘴里抹糊糊。
我五歲左右的時候,父親因過度壓抑又長期遭受迫害,積勞成疾住進了肇東結核醫院,家里也因父親的病。
變賣了所有的家底而一貧如洗了。
父親做過三次全蒙大手術,他的腰部左右刀口各逢了十三針,前后只有一點皮肉相連。
母親無錢買血,便將自己的血輸給了父親,我曾親眼見過那個裝血的葡萄糖瓶子。
母親輸血后沒有營養補充,又要照顧父親和我,她還惦記扔在家里的一雙兒女,吃不好,睡不香。
以至后來母親常常胸口痛,每次痛起來,都要我們用拳頭使勁砸她的后背。
母親是家里的唯一勞動力,她無論如何不肯讓哥哥、姐姐輟學。
出院的父親,異常虛弱,只能躺著或慢慢行走,是不能蹲下的。
所有的擔子都由母親一人來扛。
她去挑水,路滑摔倒了,流產了我的弟弟。
超負荷的勞作,使本來瓜熟蒂落的妹妹死在她的腹中,母親很悲傷。
但我給母親和家庭帶來的快樂,沖淡了這一切。
母親因我的的存在,忘卻了許多煩惱和憂愁。
為了生存,家里決定養豬,七虛歲的我就能一個人看家,喂豬。
記憶最深的是:父親花了六元五角錢買了一頭渾身長癩的才十三斤半的小豬。
母親認為它養不活,但不敢抗議父親。
那頭小豬后來竟成了我的玩伴。
母親出工的時候,將豬食放在鍋里,豬餓的時候,我就喂它點。
余下的時間,我就用苞米瓤給它撓癢癢。
我們一同坐在窗底曬太陽。
冬季的時候,為了還父親治病欠下的外債,賣豬的那一天,我站在房后大哭了一場。
母親答應我,用賣豬的錢給我買件一元八角的襯衫。
但最終沒有買,因為六年后,我們才還清所有的債務。
后來,母親每每提及此時,都要傷心的落淚,說虧待她的“老女兒”了。
七八年恢復高考,母親動員已畢業四年的哥哥考取了民辦教師,又勸說父親回老家去找工職。
這時的我,已經是個小學生了,母親對我的成績相當滿意,一如百靈鳥的我調和著父親和母親的矛盾。
我親眼目睹過父親打母親:一次是將倒在地上的母親硬拉著頭發扯進了屋,另一次是是用抹墻的泥板子把母親的后背砍了個血口子。
有了這兩次深深的印痕,每當父母再吵架時,我絕對不拉母親,而是攥著父親的手,或抱著父親的大腿。
這樣母親就不會挨到打了。
那時哥哥和姐姐雖然比我大許多,他們是不敢那樣做的,因為那樣父親會連他們一起打。
也正因為如此,母親對我倍加痛愛,在我上初中未住校之前,一直沒有離開過母親半步,和母親睡在一個被窩將近十四年。
有父親的呵護,哥哥姐姐的寵愛,我在母親的羽翼下慢慢成長,我的童年和少年雖然清貧但卻是快樂的。
母親為我的懂事和善解人意,常向鄰居夸耀。
但命運是無法抗爭的。
我的小侄女降生了,母親守護了三天三夜,但還是沒有找到孩子哭鬧的理由。
這個時候不可理喻的挑肥揀瘦的小侄女的外祖母來了,在加上心焦的嫂子無休止的嘮叨。
母親心理憋屈,一場腦血栓差點奪去她的生命,出院后的她智力也變得遲鈍了。
我上學回來后,知道了此事,與正在做月子的嫂子和護理她的她母親大吵了一場。
我至今都恨她們,永遠也無法理解她們為什么要欺負那么善良、軟弱的母親。
我不肯原諒嫂子到如今,現在即使我有空閑也不愿意到我唯一的哥哥家去看一眼。
我資助他們,只是看在骨肉情深的血緣關系上。
初中升高中的時候,是人生最關鍵的一刻。
邁進重點中學就等于邁進了大學校門。
我沒有辜負母親的期望,以高出分數線近五十分的成績進了重高。
母親冒著細雨步行幾公里去為我買布做被子,她不讓我去,是怕我買的她不可心,要我留下來照看小侄女。
小侄女的到來給母親帶來的后遺癥,并沒有影響母親對小侄女的愛。
母親是多么的寬容。
她愛我的小侄女如掌上明珠,甚至勝過對我的愛。
我上了高中,遠離了家,學習也繁忙了。
但每次回去,我都從有限的生活費中擠出幾元,給生病的母親買一點好吃的,可母親都給了小侄女。
我上高二那年春節過后,早已恢復工職的父親把母親接走了,帶回來了老家。
母親執意帶上小侄女,她是怕雙職工的哥嫂照顧不好孩子。
暑假我還回去看了她,她又怕哥嫂想孩子,我只得將她們帶到哥嫂身邊小住了幾天。
沒想到,就此一別,竟成了永訣……
八四年陰歷十月初四,母親的腦學栓突然復發。
就在當天,我在遠離她幾百里外的女同學家復習功課,我總覺得胸口難受、心煩意亂,同學不讓我走,我居然跳窗跑到大街上。
莫名其妙的放聲大哭。
現在想想,那一定就是心電感應吧!母親冥冥之中一定放心不下她最愛的小女兒。
等哥哥接到電報,帶我趕回去時,母親已經被火化了。
母親臨終前,她的三個子女,只有姐姐在身邊,但發病的時候,姐姐被母親派到舅舅家幫忙去了。
姐姐回來后,也沒能同母親說上一句話!母親就這樣走了,只過了漫漫人生長河中短暫的四十五個生日。
三歲的小侄女也不在纏著她哭鬧,我給母親帶回去的一瓶山查汁和一瓶橘子汁就擺在柜子上……
下葬的那天,按照習俗,是不允許女孩子到墓地的。
父親拗不過我,破例讓我看了一眼骨灰匣。
我對母親的最后一個印象就是一個紫紅漆花的骨灰匣,我鐘愛的母親,我無以回報的母親化做了灰。
就裝進了那個小匣子里。
我為此也恨過父親,他不尊重我們,他沒有讓母親唯一的兒子和她的小女兒看上她最后一眼。
我也懷疑過,是不是父親害死了母親?因為她多病,因為她帶一個天天賴嘰小孫女,因為她的將來只能拖累他……姐姐不讓我瞎尋思。
我也常反省自己,是不是由于過度悲傷而神經質了?我的成績下滑了三十多名。
我常常在夢中看到母親走到進宿舍向我微笑;在上課的時候,會不自覺的看著前門,希望母親敲響它,喊我的乳名,讓我出去;走到大街上,總幻想母親突然迎面走來,告訴我她出了遠門……我無法把母親和那個紫紅漆花的骨灰匣聯系在一起。
我特意從家里帶來了上初一時和母親的合影,母親的微笑時時鞭策著我,我不能辜負九泉之下的母親,她的微笑是那么溫暖,仿佛告訴我不要沉淪。
八六年八月當我拿到大學入取通知書時,母親離開我已快兩年了,她已不能分享我的快樂,我長跪在放有紫紅漆花骨灰匣的那個小土包前,希望九泉之下的母親能夠感知這一切……
去年,我帶著兒子回老家時去了母親的墓地,告訴已經略微懂事的兒子:這是媽媽的媽媽的家,兒子幫我給他的外祖母燒著紙錢,他問我:“能不能進去看一看,外祖母的家是什么樣?”我不知道怎樣回答兒子的話,要是能見到母親,我愿付千辛萬苦、赴湯蹈火去見一面,如果有誰能告訴我用什么樣的方式,可以給母親拳拳的回報,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換取!
寫這篇文章,用了六個小時,我身邊的干毛巾都潮濕了,我愛我的母親,我愛……
寫于 2002-7-15
懷念母親
菲你不可:2007-04-28 10:03:46
母親走上的是一條不歸的路。
這條路,通向冥冥之中的另一個世界,沒人知道這個世界在哪里,更沒人告訴我們這個世界的樣子。
這個世界渺茫無依又博大無邊,它永遠在敞開廣闊的胸懷去接受一切向它走來的人,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也不管是被時光一步一步推來的,還是被無常拽來的。
母親是自己躺在床上靜靜地去世的。
脫下的鞋子在地上整齊地擺著,被子嚴嚴實實地蓋著,一絲不亂,神態安祥而平靜。
那天下午六點半,嫂子往家打電話時,母親還跟平時一樣接了電話,當哥哥七點鐘回到家時,家里卻安靜得異常,爐子上母親熬上的稀飯正冒著熱氣,而母親的聲音卻再也不會響起了。
當哥哥打電話告訴我時,已是夜里十點了。
睡眼惺忪的我聽到哥哥哽咽著說“咱媽沒了”卻沒有反應過來。
三天前我夢見母親去世了,早上醒來忙打電話問候,聽到的還是母親朗朗的聲音,母親怎么會突然沒了呢!
接到噩耗的第二天,我急忙從外地趕回省城,見到的是醫院太平間里冰冷的母親。
母親因心肌梗塞病逝,一切急救措施對七十八歲的老人都無濟于事。
高科技的醫療技術在這種病面前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母親在我們家族中倍受尊重,在村里有很好的人緣。
骨灰盒捧回老家,迎接母親的是全家老少和鄉親們止不住的淚水。
長輩們說,這種死法是老太太一輩子修來的。
我也寧愿這樣相信。
母親是一個開明的人,她不相信來世,但卻相信她今生的善行會給兒女們帶來福分,會給自己帶來善終。
她跟父親結婚后,看到村里有好幾個孤寡老人,便不時地去周濟他們。
雖然她自己家境艱難,但平日里省下來的一捆柴火一碗面,對不時斷炊的老人們來說已是難得的了。
在十幾年的時間里,母親關照并送終的老人有四五個。
為此,公社里的干部們還特意趕到村里向母親致謝,說公社里想到沒做到的事母親卻做到了,該向母親學習云云。
母親是一個經得起富貴也耐得了貧賤的人。
她的娘家原屬大戶人家,家里是深宅大院,有上百畝地,外頭還開著鋪子。
母親結婚之前連灶都沒上過,結婚后第一次做飯,到門外裝了一筐柴火卻發愁怎么把它弄回家。
人生無常,富貴也無常。
日后艱難的生活使母親變得堅強起來。
父親在外謀生,她一人挑起全家八九口人生活的重擔,照顧常年臥床的公公,拉扯嗷嗷待哺的孩子,躲鬼子,避土匪,身勞心瘁卻永不喪失對生活的信心。
“等孩子長大就好了”,這是母親永恒的信念。
有一次,我給母親數算了一下,經她親手看大的孩子就有二十幾個,除了我們兄弟姐妹,還有她的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一大堆。
我說;“媽,你拉這么多孩子煩不煩哪?”她說:“拉孩子還煩?這是一種高興的事啊!”在母親眼里,孩子永遠是她最大的財富。
有了孩子,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母親在親戚朋友里面是德高望重的人,母親住到哪里,每逢年節,大家都把錢寄到哪里。
我們從郵局把錢取來,送給母親時,母親從來不接這些錢。
她認為,對老人來說,有了滿意的兒女就不需要錢。
母親本來就是一個樂觀的人,經歷了前半輩子的艱難,到了晚年,更容易知足。
我們兄弟姐妹都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境也算不上多么優越,只不過是日常生活中不愁吃穿而已,但這已經超乎母親的生活理想了。
易知足,就樂觀。
樂觀的老人往往更容易贏得大家的愛戴。
有不少人說,婆媳關系不易處好,但母親卻跟幾個兒媳婦都處得很好。
我們兄弟姐妹和睦,家庭和睦,并不是因為我們有多好的修養,而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寬容樂觀、德高望重的母親。
最后十幾年,母親一直跟著我們兄弟幾個生活,在這個城市住幾年,又到另一個城市住幾年。
說是“跟”我們住,其實是在幫我們照顧孩子。
孩子們一個個長大了,而母親卻老了。
年邁的母親仍然保持著在艱難的歲月里養成的勤勞的品格。
她住到哪里,就把針線活帶到哪里,很少閑著。
平日里,她跟住所附近的親戚們和我們的同事、朋友們要活計,為大家的孩子們做棉衣。
冬天來了,我們的孩子身上和我們的同事、朋友甚至同事的同事、朋友的朋友孩子們的身上,不少是母親親手縫制的棉衣。
手逢的棉衣比毛線衣暖和——母親始終這樣認為。
死亡,是每一個人人生的終點。
對待死亡,母親是坦然的。
“南山哪有不老的松啊!”這是母親從有了心臟病之后常掛在嘴頭上的話。
孩子們都已成家,最小的孫女已快十歲,母親認為她的責任盡得很圓滿了。
去年,她讓嫂子給她買了布料,自己做好了壽衣。
不知母親是不是有預感,去世的當天下午,她自己洗了澡,換上了干凈衣服,板板正正地躺在了床上。
脫下的內衣則打了肥皂泡在了盆里。
凳子上,是母親梳下的幾根銀發。
在醫院的搶救室,醫生也感嘆;“這個老太太好干凈啊!”到最后,母親留給人們的都是一個良好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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