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哪篇文章了,兩個作者的不同文章
史懷哲
我是一個生命,生命的意愿是生存,在生命的中途,她愿意活著。
在我的生命意識中,帶著對毀滅和痛苦的懼怕,渴望著更廣闊的生存和快樂;我的周遭圍繞著同樣的生命意識,無論她在我面前表達自己還是保持沉默。
生命意識到處展現,在我自身也是同樣。
如果我是一個有思維的生命,我必須以同等的敬畏來尊敬其他生命,而不僅僅限于自我小圈子,因為我明白:她深深地渴望圓滿和發展的意愿,跟我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我認為毀滅、妨礙、阻止生命是極其惡劣的。
尊敬生命,在實際上和精神上兩個方面,我都保持真實。
根據同樣的理由,盡我所能,挽救和保護生命達到她的高度發展,是盡善盡美的。
在我內部,生命意識懂得了其他的生命意識。
她渴望透過自身達到整合,成為一個整體。
我只能堅持這樣一個事實,生命意識透過我展示了她自己:成為與其他生命意識相互依存的一員。
我經驗過向一切生命意識表達同等敬畏的不可遏止的沖動,如同尊敬自身的一樣。
通過這種經驗形成了我的倫理觀。
一個人遵從這種沖動,去幫助所有他能夠幫助的生命,并且畏懼傷害任何活著的生靈,這個人才是符合倫理的。
如果我把一個昆蟲從泥坑救出來,我的生命對另一個生命做出貢獻,那么對立于生命自身的生命分隔現象就消失了。
不論何時不論何種方式,我的生命對另一個生命貢獻出他自身,我的生命意識就經歷了一個從有限到無限的融合的愿望,在這個愿望中,所有的生命是一個整體。
絕對倫理要求在生命中創造完美。
她不可能完全實現;這一點倒無所謂。
對生命敬畏的感覺是絕對的倫理。
它使生命序列的保持和提升順利運作。
不論在什么情況下,毀滅和傷害生命都如同惡魔一樣有罪。
在實踐中,我們真的被迫選擇。
我們經常必須武斷地決定何種形式的生命,甚至何種特殊的人,我們應該挽救,何種我們應該毀滅。
盡管如此,敬畏生命的原則仍然是完整的和毋庸置疑的。
這種倫理并不因為人們的倫理觀抵觸現象而失效,農民在牧場割草喂牛割下了一千棵花,可是他必須注意,在回家的路上,不要因為沉浸在消遣心情里而劃掉路旁的花朵,因為這樣做是不必要,是對生命犯下罪行。
張曉風
那是一個夏天的長的不能再長的下午,在印第安那州的一個湖邊。
我起先是不經意地坐著看書,忽然發現湖邊有幾棵樹。
正在飄散一些白色的纖維。
大團大團的,象棉花似的,有些飄在草地上,有些飄如湖水里。
我當時沒有十分注意,只當時偶然風起所帶來的。
可是,漸漸地我發現情況簡直令人吃驚。
好幾個小時過去了,那些樹仍舊渾然不覺地在飄送那些小型的云朵,倒好象是一座無限的云庫似的。
整個下午,整個晚上漫天都是那種東西。
第二天的情形完全一樣,我感到詫異和震撼。
其實小學的時候,就知道有一類種子是靠風力吹動纖維播送的。
但也只是知道一道測驗題的答案而已,那幾天真的看到了,滿心所感到的是一種折服——一種無以名之的敬畏。
我幾乎是第一次遇見生命——雖然是植物的。
我感到那云狀的種子在我心底強烈地碰撞上什么東西。
我不能不被生命豪華的、奢侈的、不計成本的投資所感動。
也許,在不分晝夜的飄散之余,只有一顆種子足以成蔭,但造物主樂于做這樣驚心動魄的壯舉。
我至今仍然在沉思之際想起那一片柔媚的湖水,不知湖畔那群種子中有哪一顆成了小樹。
至少,我知道,有一顆已經成長。
那顆種子曾遇見了一片土地,在一個過客的心之峽谷里蔚然成陰,教會她怎樣敬畏生命。
這是我的理解,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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