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碗涼、自思量 帶著一世華麗的傷,哀哀地便如狂風刮盡我荒煙蔓草的心里,掀起萬丈波濤。
我在劫難逃。
納蘭性德。
你究竟是怎樣的男子,在那個令你心傷的年代,吟唱著怎樣的悲歌。
世界如此荒涼,你的孤獨又是如何與寂寞糾纏?你是遺落在冰冷月色里的一襲華裳,縱使才情橫世,可孤傲天下,卻是止不了的哀怨。
那個王朝的腐朽,入不了你高貴而冷冽的眼。
遺世便注定獨立。
紛擾官場又如何?顯赫家世又如何?你只是需要一個紅顏知己,情投意合,從此詩話人生。
天妒英才,從古至今,便是如此。
你是才子,可傲行一世,卻無緣于心愛的謝娘。
是英雄,以文字為劍,狼毫揮起可縱橫文壇千萬里,卻留不住你愛的薄命的紅顏。
難道所謂才情蓋世終是無法與老天抗衡?而你無能為力得可嘆可惜亦可悲。
看看這個世界,為了它想象中的公平,讓你的一生荒涼而孤獨。
家家爭唱飲水詞,納蘭心事幾人知?有人說,熱愛文字的人有天生的孤獨感。
而你是否是因為孤獨而早就了你凄美艷艷的文字?你的詞如此奢麗、冠壓群芳。
愈是美麗的東西,愈是無法為外人道也的無奈于落寞。
可恨我的技藝如此有限,終是不能描摹出你心底的諸般繾綣。
你看,我們都是無能為力且無可奈何,像極了飛不過滄海的蝶,唯有唏噓嘆息,掩面而泣。
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
你可以停留在原點,懷里依著你心愛的情人。
任亂紅飛過秋千,只余地老天荒此情綿綿。
你沒有孤獨、告別寂寞,你抒寫的只是你細微可見的幸福。
只可惜,想象與現實注定無關。
鏟地梨花,徹夜東風瘦。
你究竟是做了損顏梨花,還是纖瘦東風?不管如何,終是憔悴。
青衣束發、單薄如斯。
腸斷月明紅豆蔻。
你的幸福遙似星辰,可望而不可碰觸。
唯有背燈和月,就坐花陰,任痛楚肆意蔓延。
苦酒畢竟薄涼,溫暖不了你涼意正濃的心。
你是否注定便是癡情男兒,縱使血性十足百煉鋼,依舊又萬丈柔情化為繞指柔。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我的年代,像你這般男子,已是寥寥可數。
我隔著時光跨越不了的岸,為你將心劃上傷痕,與你一起心痛憤世。
為上天的不近人情,為世俗的蒼白冷漠,也為你的崎嶇多折、為你的英年早逝。
三十一,正是你年富力強之時,思念與悲痛便生生地剝奪了你本該繼續傲然的生命。
撫長劍、一揚眉,清水白石何離離?世間若是知音少,縱多十載亦復何益?
你只是需要一個懂你念你的人,在身旁撫琴作賦,聽你的凌云壯志,聽你的千般情意。
比翼連枝當日愿。
我只是一個小女子,淺薄無知,自是不懂你的志趣,只能明白你痛失愛人的種種苦楚。
我多想生在你的朝代,做一只忠誠的青鳥,告訴你的愛人,告訴她你美好而單純的心愿,為你銜來她的消息,撫平你緊鎖的濃眉,看你俊朗的容顏綻放成春花。
亦或做你最純潔的知己,與你把酒弄盞,吟弄風月,超然塵世,與紅塵遠離,便不再受情愛所擾。
可惜,我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于你的朝代僅剩懷念的女子。
我只能在我的時代畫地為牢,在牢里盛滿對你的疼痛與惋惜。
我只能在我的時代以悼者的身份,靜靜地想你短暫倉促而豐富傷痛的一生。
然后、然后努力學會做一個細致的人,在時光的洪荒里銘記你,祭奠你一生一世的容顏與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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