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首宋詞》
一首宋詞
北京師范大學 曾雙余
我驀然讀到一種徹骨的心痛。
我的白發在歷史的長風中飄揚如旗。
城外,征夫們望斷天涯的目光步再閃亮,如一群倦歸的鳥,瑟瑟地棲息在詩人瘠瘦的筆端。
一杯濁酒,晃蕩著塞外黃沙金戈鐵馬暮靄流霞。有多少胡塵漫天卷起,落入酒中?你并不在意,依然揮杯不止,將千年的惆悵,蜿蜒成曲折的文思,讓歲月細細品評。不是晏殊的閑暇舒適,也不是蘇軾的瀟灑超然,只有放翁和稼軒,才在一百年后慢慢地品味出那一地無言的沉重和凄涼。或許,還有岳飛。
長煙如歌,唱不出盛唐的豪邁與蒼勁;落日如淚,在連年的廝殺和攻守中殘缺成如鉤的歲月,低低地徘徊在歷史和群峰之間,欲墜未墜,如宋朝脆弱的命運一樣讓人懸心。與少年時的王維相比,你的詞蒼老而凄涼,讓人難以卒讀。
是誰說“小范老子胸中有數萬甲兵”?在古樸端莊的范祠里,你雙眸炯炯,逼人的凌厲和剛毅穿越重重的歷史帷幕,在微雨如織的江南,我不敢直視你的眼睛。沒有人會忘記你,我也一樣。盡管你沒有在燕支山上重復竇憲的壯舉,但那“西賊聞風驚破膽”的民謠熱烈而深情,同樣傳唱著屬于你的歲月和榮光。孤城疊嶂,斷雁流云,一如既往地追想你的深沉,你不動聲色,卻使強悍的西夏人聞風北返。
細碎的馬蹄聲從北宋的邊地迤邐而來,四起的狼煙已然散去,是你又一次例行的巡視,還是你無意中的信馬由韁?馬蹄聲走不出歷史,無法告訴我你沉重如山的心情。
只一杯酒,或一首詩,便讓隔了千年的我如此詫異,詫異于紅塵的擾攘,詫異于你的超俗,詫異于你的慷慨與激昂。許多過于深沉的內涵,飄落在坎坷的歷史上,便成了霜,是一盞無法一飲而盡的鄉愁。與其把你解釋成一位英雄,我更愿相信這種平和的解讀。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是的,遠在京都的趙禎,又怎么會在意千里之外著一支人馬的安危和存在?歌舞生平是他們的通行證,也是他們的墓志銘。在歷史犀利的目光中,他們只能還原成一群單一的同義詞:醉生夢死。
你的詞不長,你的目光卻很遠,看到了回雁峰在衡陽盤旋欲飛,卻最終寂寞地矗立在如血的殘陽中,默默無語。回雁峰很寂寞,你也是。你和回雁峰遙遙對視。而北宋柔弱的歷史就在你們的對視中循環往復。
不必想塵封的史籍翻閱你的功績和輝煌。你的厚重足以令整個北宋熠熠生輝。哈姆萊特的生死抉擇,對你而言,只不過是把心愛的書籍從一頁翻到另一頁,或者翻回來。慶歷四年,你寄往岳陽樓的先憂后樂,已成了千年以來的中國文人難以企及的一種高度。
但是,你肯定難以入睡。
太多的生死牽掛,在蕭殺的風中迅速老化成亙古的心痛,這不是你的錯,卻是你必須見證的真實。你不忍心看著磷磷白骨,仍被千里之外的深閨苦思成魂牽夢縈的容顏。你不忍心,可你又能如何?你只能以白發為毫,以濁酒為墨,將一腔無人讀懂的沉郁寫在北宋蒼白的歷史上。
那晚,所有的群峰都靜立無言
文章引用自:
2. 求一首宋詞
是蘇東坡最感人的一首,自然之極,無修飾,是真情的流露。
蘇東坡是豪放派我不否認,但他也有兒女情長。感情的表達很細膩,也有一些婉約之作。
江 城 子 ——蘇東坡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這首詞是宋熙寧八年(公元1075年)所作,蘇東坡做了一個遇見亡妻的夢,醒來感慨系之,寫這首詞,來表達對妻子的懷念。此詞開了悼亡詞之先河,被行家視作悼亡詞中絕唱。)
不思量,自難忘 ——淺析蘇東坡婉約詞《江城子》及蘇子的創作心態 蘇軾是宋詞豪放派的開創人。王灼《碧雞漫志》卷二說:“東坡先生非心醉于音律者,偶爾作歌,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筆者始知自振。”
詞自晚唐五代發展以來,詞的風格一直是比較婉弱的,蘇軾有意識的進行詞體的革新,從詞的內容、題材、格調方面改革,使詞的創作有了「自是一家」的審美觀點。也使詞從纖細婉約走向陽剛豪放。
蘇軾的這些觀點以及他本身的詞作,雖引來時人認為蘇軾「以詩為詞」的評論,但無論如何,蘇軾開拓詞境之功不可沒。 南宋俞文豹曾記載一個故事:東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問:“我詞何如柳七?”對曰:“柳郎中詞,只合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
學士詞,須關西大漢,銅琵琶,鐵卓板,唱‘大江東去’。”東坡為之絕倒。
(《吹劍續錄》)這個故事生動地說明了蘇軾、柳永風格的不同,也說明兩派詞風的區別。蘇軾曾自負地說過他的詞“亦自是一家”。
(《與鮮于子駿書》)他的確是以提高意境和風格而“自是一家”的。然而讀詞人為蘇子絕倒的,卻絕非僅只“大江東去”或者“老夫聊發少年狂”,其《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也是世代傳誦的佳作。
宋神宗駕崩后,宋哲宗繼位,任用司馬光為宰相,蘇東坡又被召回京城升任龍圖閣學士,兼任小皇帝的侍讀。這時的蘇東坡,十分受宣仁皇太后和年僅十二歲的小皇帝的賞識,政治上春風得意。
蘇東坡不時懷念起死去的結發妻子王弗: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冷。
縱使相逢應不識,坐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唯有淚干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由此成就了一闕悼妻懷思的傳世之作。 實際上,在蘇東坡一生中的三位女性中,最為蘇東坡青睞,也為世人傳為佳話的,并非王弗,而是叫做王朝云的妾。
在蘇東坡的妻妾中,王朝云最善解蘇東坡心意。一次,蘇東坡退朝回家,指著自己的腹部問侍妾:“你們有誰知道我這里面有些什么?”一答:“文章。”
一說:“見識。”蘇東坡搖搖頭,王朝云笑道:“您肚子里都是不合時宜。”
蘇東坡聞言贊道:“知我者,唯有朝云也。”蘇東坡在杭州四年,之后又官遷密州、徐州、湖州,因“烏臺詩案”被貶為黃州副使,這期間,王朝云始終緊緊相隨。
朝云死后,蘇東坡也曾提聯:不合時宜,惟有朝云能識我;獨彈古調,每逢暮雨倍思卿。字里行間看到的也是深切地懷念和嘆惋。
然而仔細地讀來,蘇東坡對王朝云的感懷更多的是一種“知音難覓,和者寥寥”傷感,而對于王弗則是痛徹心肺的悲情。“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唯有淚干行。” 陰陽相隔,重逢只能期于夢中,也只有夢是沒有時空限制的,可以超越一切的界限和有限。
樸素真摯的深情,沉痛的生離死別,每讀一次就更為其中的深情所感動。 應該說,蘇東坡再次得寵多少有些幸運的成分。
這么個大詞人,大文學家,被政治牽絆得頭暈目眩,蘇子的一生常常讓人有點啼笑皆非的意思,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在這一段相對安穩適意的生活中,蘇東坡的精神狀態是輕松和愉悅的,但蘇東坡也斷斷不能忘記王弗曾經陪伴著自己度過的那些艱難的時光。王弗在蘇東坡的一生中作扮演的角色絕非一個主婦那么簡單,在林語堂的《蘇東坡傳》中也曾有過這樣的落筆:……蘇東坡……由氣質和自然的愛好所促使,要變成一個隱士。
社會,文化,學問,讀歷史的教訓,外在的本分責任,只能隱藏人的本來面目。若把一個人由時間和傳統所賦予他的那些虛飾剝除凈盡,此人的本相便呈現于你之前了。
……他偶爾喝醉,甚至常常喝醉而月夜登城徘徊。這時他成了自然中偉大的頑童——也許造物主根本就希望人是這副面貌吧。
“頑童”,這里林語堂先生固然是在一種嘉許的語氣在點評蘇東坡的自由性靈,然而蘇東坡實際上又何嘗不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呢?不諳世事,興致所至,聰明有余而內斂不足。 夫人穩健,而丈夫往往不能。
丈夫往往急躁,灰心喪氣,喜怒無常。高興了把酒言歡,不高興了也要罵罵娘。
麻煩的是丈夫有了曠世的才氣,就不是罵罵娘這么簡單了。蘇東坡常常會在自己的詩作里流露一些“不合時宜”的論調,自找禍端。
由此可見在日常的生活起居,待人接物中,這等人物將是何等的低才。倘若沒有一個得體大度,端莊典雅的夫人為丈夫張羅這些“不入眼”俗事,怕蘇先生不會有幾天清閑。
在密州,他們正過苦日子,蘇東坡對新所得稅。
3. 古代詩詞中攜履一詞有何典故
據南朝?梁?釋慧皎 《高憎傳?邵碩傳》記載,南朝?宋 ?高僧邵碩臨終前,對僧人法進云:“可露吾骸,急系履著腳。”
法進依 之。邵碩死后置尸于寺后,然經二日則失其所在。
不久有人從縣城中來, 謂法進云:“昨見碩公在市中,一腳著履,漫語云小子無宜,適失我履 一只。”法進聽罷驚訝不已,問沙彌,沙彌答云:“近送尸時怖懼,右腳 一履不得好系,遂失之”。
后因以“攜履”喻高僧之死或離去。唐李端 《青龍寺題故曇上人房翻經徒有 處,攜履遂無歸”。
賈島《贈胡禪歸古代詩詞中一詞有何典故?“祖師攜只履,去路杳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