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宋詞中的豪放派和婉約派詳細介紹
宋詞中的婉約派與豪放派轉載(守衛北城) 宋代,是詞的“黃金時代”。
這一時期,聳立著爭雄對峙、相映生輝的兩座奇峰;這就是以柳永、李清照為旗幟的婉約派和以蘇軾、辛棄疾為代表的豪放派。顧名思義,婉約派和豪放派顯然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詞風。
那么,它們各自的特點是什么?有哪些不同之處?這里,我覺得應該注意歷代評論家、作家概括豪放派的開拓者和主要代表蘇軾的詞的創作特色時常用的一句話,即“以詩為詞”(見《后山詩話》等)。評價蘇軾的褒貶雙方都眾口一詞,可見此說是有道理的。
對于這句話的理解,我很贊同中國科學院編《中國文學史》的說法:“詞的詩化,并不是取消詞作為獨立文學樣式的體制和格律,而是意味著詞的題材的擴大,作家個性更鮮明的呈現和語言的革新。”我想基于此還加上音律的突破一條,從題材、形式(包括音律、語言)和表現手法等方面,試對婉約派和豪放派的不同詞風作一粗淺的分析比較。
至于兩派詞人各自身世經歷、才學性情等對其詞風形成的影響,限于篇幅,略去不談。 一、題材:“樽前”“花間”與“塞外”“江天” 題材的廣闊和狹窄是豪放派與婉約派最顯著的區別。
縱觀從婉約派的開山鼻祖溫庭筠到后來的吳文英、王沂孫這三百余年間所謂“以婉約清麗為宗”的詞人作品,數量浩繁而題材狹窄,絕大部分是寫傷離送別、男女戀情、酣飲醉歌、惜春賞花之類。雖其間柳永、李清照等有所開拓,但畢竟難脫桎梏。
而豪放派則完全突破了詞為“艷科”的傳統藩籬。蘇軾以一個革新者的勇氣,把詞從“娛賓遣興”的工具改造發展為獨立的抒情藝術;把詞從“樽前”“花間”推向較為廣闊的社會人生。
“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劉載熙《藝概》),山川景物、記游詠物、農舍風光以及吊古感舊、說理抒懷等都大量寫入詞中。如《念奴嬌》(“大江東去”)和《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就是最能體現這一特色的不朽名作。
到南宋辛棄疾,又有了新的發展。在此不贅言。
婉約派那么多詞人,那么多詞集,詞作總數達數千首之巨,但即使是統統加起來,就其所反映的社會生活面以及題材范圍而言,恐怕還遠不及蘇軾一個人的三百多首詞之廣闊!二、形式:削足適履與革新突破 在詞的形式上,婉約派與豪放派也走著兩條不同的路子。 婉約派詞人一般都更注重詞的形式。
視音律上的規則(如“五音”、“六律”)為法度,視語言上的清規戒律(如“珠圓玉潤”、“無一字無來處”等)為法寶。如前所述,本來他們的作品內容就陳舊貧乏,題材狹窄單調,便更是醉心于諧音合律,刻意于雕章鑿句,以華麗的形式掩蓋其空虛的內容。
甚至寧愿削足適履,也不肯越雷池一步。就拿婉約派中成就最著的李清照來說吧,明明面對著國破家亡、窮愁潦倒的嚴酷現實,卻抱定“詞別是一家”的藝術偏見,生怕在詞作中流露出一絲半點。
盡是“凄凄慘慘戚戚”,雖催人淚下,但缺乏一種激人奮起的力量。這樣就大大削弱了作品的思想意義。
而她同期的詩作(如“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等)卻由于豪放雄健而為人所稱道。就是這樣,內容限定了形式,形式又反過來框住了內容,婉約派詞人們牢牢捆住了自己的手腳。
在這一點上,以周邦彥、賀鑄為代表的“格律詞派”更是登峰造極。 而豪放派則不是為形式所羈,而是充分調動形式為表現內容服務。
最突出的是蘇軾。為了反映廣闊的生活面,蘇軾打破了“詞必協律”的陳套,使詞從音樂的奴隸的地位解放出來。
但蘇軾并不是完全不顧或不懂音律,而是由于他“橫放杰出,自是曲子中縛不住者”(見《復齋漫錄》引晁補之語),又“豪放不喜剪裁以就聲律”(見《歷代詩余》引陸游語)。蘇軾充分發揮詞這種獨特語言文學樣式的長處,利用長短句的錯落形式,造成節奏的舒卷變化,用詞造句也力求鏗鏘響亮;從而達到了形式與內容與情感和諧統一的藝術境界。
陸游是南宋杰出的詩人,精通音律,詩詞俱佳,他曾“試取東坡諸詞歌之,曲終覺天風海雨逼人”(見《歷代詩余》引),足以證明蘇軾的成功。 語言上,蘇東坡也打破了婉約派的清規戒律,多方面吸收陶淵明、李白、杜甫、韓愈等人的詩句入詞,偶爾也運用口語,只要是能恰當的表達他的思想感情,任何詞語他都敢用,從而形成了一種體現東坡個性的清新樸素、明快暢達的語言風格。
如“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水調歌頭》)“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
------”(《蝶戀花》)等等,都明白如話,自然清新,生動準確。 可以說,正是因了蘇軾的大膽革新,才使詞脫離了音樂的羽翼而成為一種獨立的文學樣式。
三、表現手法:“回環吞吐”與“沖口而出” 談到這一點,不妨引一段故事:秦少游自會稽入京------(東坡)又問別作何詞,秦舉“小樓連苑橫空,下窺繡轂雕鞍驟”,坡云:“十三字只說得一個人騎馬樓前過。”秦問先生近著,坡云:“亦有一詞,說樓上事。”
乃舉“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晁無咎在座云:“三句說盡張建樹封燕子樓一段事,奇哉!”(據《唐宋諸賢絕妙詞選》引)這個故事很能說明蘇軾與秦觀,亦可推及豪放婉約兩派在創作上的。
2. 宋詞中豪放派與婉約派的區別是
婉約派與豪放派比較 【最精簡版】再少不能表述清楚 豈不是白答
宋代,是詞的“黃金時代”。這一時期,聳立著爭雄對峙、相映生輝的兩座奇峰;這就是以柳永、李清照為旗幟的婉約派和以蘇軾、辛棄疾為代表的豪放派。顧名思義,婉約派和豪放派顯然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詞風作家e68a84e8a2ade79fa5e9819331333332643264概括豪放派的開拓者和主要代表蘇軾的詞的創作特色時常用的一句話,即“以詩為詞
1 題材的廣闊和狹窄是豪放派與婉約派最顯著的區別。
婉約派的開山鼻祖溫庭筠到后來的吳文英、王沂孫這三百余年間所謂“以婉約清麗為宗”的詞人作品,數量浩繁而題材狹窄,絕大部分是寫傷離送別、男女戀情、酣飲醉歌、惜春賞花之類。雖其間柳永、李清照等有所開拓,但畢竟難脫桎梏 而豪放派則完全突破了詞為“艷科”的傳統藩籬。蘇軾以一個革新者的勇氣,把詞從“娛賓遣興”的工具改造發展為獨立的抒情藝術;把詞從“樽前”“花間”推向較為廣闊的社會人生。“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
二、形式:削足適履與革新突破
在詞的形式上,婉約派與豪放派也走著兩條不同的路子。婉約派詞人們牢牢捆住了自己的手腳。在這一點上,以周邦彥、賀鑄為代表的“格律詞派”更是登峰造極。 而豪放派則不是為形式所羈,而是充分調動形式為表現內容服務。
三、表現手法:“回環吞吐”與“沖口而出
婉約派寫景則鋪敘細膩,曲盡其形,且辭藻華美,抒情則委婉含蓄;而豪放派寫景則大筆勾勒,樸實明快,不用辭藻,抒情則直寫胸臆。婉約派在形象的描繪刻畫方面確有獨到之處,尤其是白描手法的運用,能夠達到“狀難狀之景,達難達之情”在抒情的委婉含蓄上亦有成功之處,能造成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顯得典雅工麗,然失之纏綿悱惻,無昂揚之氣。 而豪放派熔寫景、抒情、議論于一爐,結構上跳躍動蕩,縱橫瀟灑,造成一種開闊、健朗的藝術境界,格調顯得清超豪邁,固然為婉約派所不及,但在具體形象以及人物心理狀態的細致描寫和刻畫上似稍遜于婉約派
3. 簡述詞的婉約與豪放的區別
1、兩派詞人個性不同,關注的對象也不同
豪放派詞人大多是有著一種英雄情結的人。他們渴望建功立業,有所作為,有著比較遠大的抱負。他們也往往是一些情緒化的人,當理想和現實出現落差,就容易憤激。他們多關注國家大事,關心民眾疾苦,敢于抨擊時政。如韓愈言:“燕趙多感慨悲歌之士”,他們大多是這樣的一些敢怒敢恨的怒目金剛。
婉約派詞人則多性格沖淡平和。他們大多安于現狀,對政治不很敏感。用一句人們常說的話就是,這類詞人往往“風云氣少,兒女情多”。風花雪月,兒女情長,是他們筆下經常性的題材。
我無意評價這兩類人物的優劣,只重在說明,這兩類人因性格的不同,其所關注的事情也不同。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區別。
2、表達方式不同
豪放派詞人表達情感多喜歡直截了當,直抒胸臆。有人說蘇軾寫詩詞如“丈夫見客,大踏步便去”,這話很形象地點明了豪放派詞人表達情感的特點。如蘇軾著名的《念奴嬌。赤壁懷古》
與之相反,婉約派詞人在表達上就細膩得多。打個同樣的比喻,就象女性出門,要反復想穿什么服裝,褂子和褲子顏色怎么搭配,描描眉,搽搽粉等。總之是復雜一些。說得具體一點吧,就是,婉約詞人多注重技巧,多用隱喻暗示,表達含蓄蘊藉。基于這一點,托物言志借物抒情就是他們常用的手法。如姜夔的名作《齊天樂。蟋蟀》
3、給讀者的感覺不同
有人評稼軒詞曰:“大聲鏜鎝,小聲鏗鏘,橫絕六合,掃空萬古”。可能是我生性粗豪的緣故,我就比較喜歡讀豪放詞。讀豪放詞,我的感覺就象與二三同道,登山臨水,舉目四望,把酒臨風,抵掌快談。給人以陽剛之美。
讀婉約詞,則如和愛人相對,花前月下,耳鬢廝磨,別有一種陰柔的況味。(
4. 豪放派和婉約派的宋詞之間有什么區別
婉約派與豪放派詞風比較 宋代,是詞的“黃金時代”。
這一時期,聳立著爭雄對峙、相映生輝的兩座奇峰;這就是以柳永、李清照為旗幟的婉約派和以蘇軾、辛棄疾為代表的豪放派。顧名思義,婉約派和豪放派顯然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詞風。
那么,它們各自的特點是什么?有哪些不同之處?這里,我覺得應該注意歷代評論家、作家概括豪放派的開拓者和主要代表蘇軾的詞的創作特色時常用的一句話,即“以詩為詞”(見《后山詩話》等)。評價蘇軾的褒貶雙方都眾口一詞,可見此說是有道理的。
對于這句話的理解,我很贊同中國科學院編《中國文學史》的說法:“詞的詩化,并不是取消詞作為獨立文學樣式的體制和格律,而是意味著詞的題材的擴大,作家個性更鮮明的呈現和語言的革新。”我想基于此還加上音律的突破一條,從題材、形式(包括音律、語言)和表現手法等方面,試對婉約派和豪放派的不同詞風作一粗淺的分析比較。
至于兩派詞人各自身世經歷、才學性情等對其詞風形成的影響,限于篇幅,略去不談。 一、題材:“樽前”“花間”與“塞外”“江天” 題材的廣闊和狹窄是豪放派與婉約派最顯著的區別。
縱觀從婉約派的開山鼻祖溫庭筠到后來的吳文英、王沂孫這三百余年間所謂“以婉約清麗為宗”的詞人作品,數量浩繁而題材狹窄,絕大部分是寫傷離送別、男女戀情、酣飲醉歌、惜春賞花之類。雖其間柳永、李清照等有所開拓,但畢竟難脫桎梏。
而豪放派則完全突破了詞為“艷科”的傳統藩籬。蘇軾以一個革新者的勇氣,把詞從“娛賓遣興”的工具改造發展為獨立的抒情藝術;把詞從“樽前”“花間”推向較為廣闊的社會人生。
“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劉載熙《藝概》),山川景物、記游詠物、農舍風光以及吊古感舊、說理抒懷等都大量寫入詞中。如《念奴嬌》(“大江東去”)和《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就是最能體現這一特色的不朽名作。
到南宋辛棄疾,又有了新的發展。在此不贅言。
婉約派那么多詞人,那么多詞集,詞作總數達數千首之巨,但即使是統統加起來,就其所反映的社會生活面以及題材范圍而言,恐怕還遠不及蘇軾一個人的三百多首詞之廣闊! 二、形式:削足適履與革新突破 在詞的形式上,婉約派與豪放派也走著兩條不同的路子。 婉約派詞人一般都更注重詞的形式。
視音律上的規則(如“五音”、“六律”)為法度,視語言上的清規戒律(如“珠圓玉潤”、“無一字無來處”等)為法寶。如前所述,本來他們的作品內容就陳舊貧乏,題材狹窄單調,便更是醉心于諧音合律,刻意于雕章鑿句,以華麗的形式掩蓋其空虛的內容。
甚至寧愿削足適履,也不肯越雷池一步。就拿婉約派中成就最著的李清照來說吧,明明面對著國破家亡、窮愁潦倒的嚴酷現實,卻抱定“詞別是一家”的藝術偏見,生怕在詞作中流露出一絲半點。
盡是“凄凄慘慘戚戚”,雖催人淚下,但缺乏一種激人奮起的力量。這樣就大大削弱了作品的思想意義。
而她同期的詩作(如“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等)卻由于豪放雄健而為人所稱道。 就是這樣,內容限定了形式,形式又反過來框住了內容,婉約派詞人們牢牢捆住了自己的手腳。
在這一點上,以周邦彥、賀鑄為代表的“格律詞派”更是登峰造極。 而豪放派則不是為形式所羈,而是充分調動形式為表現內容服務。
最突出的是蘇軾。為了反映廣闊的生活面,蘇軾打破了“詞必協律”的陳套,使詞從音樂的奴隸的地位解放出來。
但蘇軾并不是完全不顧或不懂音律,而是由于他“橫放杰出,自是曲子中縛不住者”(見《復齋漫錄》引晁補之語),又“豪放不喜剪裁以就聲律”(見《歷代詩余》引陸游語)。蘇軾充分發揮詞這種獨特語言文學樣式的長處,利用長短句的錯落形式,造成節奏的舒卷變化,用詞造句也力求鏗鏘響亮;從而達到了形式與內容與情感和諧統一的藝術境界。
陸游是南宋杰出的詩人,精通音律,詩詞俱佳,他曾“試取東坡諸詞歌之,曲終覺天風海雨逼人”(見《歷代詩余》引),足以證明蘇軾的成功。 語言上,蘇東坡也打破了婉約派的清規戒律,多方面吸收陶淵明、李白、杜甫、韓愈等人的詩句入詞,偶爾也運用口語,只要是能恰當的表達他的思想感情,任何詞語他都敢用,從而形成了一種體現東坡個性的清新樸素、明快暢達的語言風格。
如“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水調歌頭》)“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
------”(《蝶戀花》)等等,都明白如話,自然清新,生動準確。 可以說,正是因了蘇軾的大膽革新,才使詞脫離了音樂的羽翼而成為一種獨立的文學樣式。
三、表現手法:“回環吞吐”與“沖口而出” 談到這一點,不妨引一段故事: 秦少游自會稽入京------(東坡)又問別作何詞,秦舉“小樓連苑橫空,下窺繡轂雕鞍驟”,坡云:“十三字只說得一個人騎馬樓前過。”秦問先生近著,坡云:“亦有一詞,說樓上事。”
乃舉“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晁無咎在座云:“三句說盡張建樹封燕子樓一段事,奇哉!”(據《唐宋諸賢絕妙詞選》引)這個故事很能說明蘇軾與秦觀,亦可推及豪放婉約兩派在創作上的不同特色。
婉約。
5. 宋詞的豪放派和婉約派的特點
由于文體的不同,詩詞的語法和散文的語法不是完全一樣的。
律詩為字數及平仄規則所制約,要求在語法上比較自由;詞既以律句為主,它的語法也和律詩差不多。這種語法上的自由,不但不妨礙讀者的了解,而且有時候還在一定程度上增加藝術效果。
關于詩詞的語法特點,這里也不必詳細討論,只揀重要的幾點談一談。 (一)不完全句 本來,散文中也有一些不完全的句子,但那是個別情況。
在詩詞中,不完全句則是經常出現的。詩詞是最精煉的語言,要在短短的幾十個字中,表現出尺幅千里的畫面,所以有許多句子的結構就非壓縮不可。
所謂不完全句,一般指沒有謂語,或謂語不全的句子。最明顯的不完全句是所謂名詞句。
一個名詞性的詞組,就算一句話。例如杜甫的《春日憶李白》中兩聯: 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
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云。 若依散文的語法看,這四句話是不完整的,但是詩人的意思已經完全表達出來了。
李白的詩,清新得像庾信的詩一樣,俊逸得像鮑照的詩一樣。當時杜甫在渭北(長安),李白在江東,杜甫看見了暮云春樹,觸景生情,就引起了甜蜜的友誼的回憶來,這個意思不是很清楚嗎?假如增加一些字,反而令人感到是多余的了。
崔顥《黃鶴樓》:“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這里有四層意思:“晴川歷歷”是一個句子,“芳草萋萋”是一個句子,“漢陽樹”與“鸚鵡洲”則不成為句子。
但是,漢陽樹和晴川的關系,芳草和鸚鵡洲的關系,卻是表達出來了。因為晴川歷歷,所以漢陽樹更看得清楚了;因為芳草萋萋,所以鸚鵡洲更加美麗了。
杜甫《月夜》:“香霧云鬟濕,清輝玉臂寒。”這里也有四層意思:“云鬟濕”是一個句子形式,“玉臂寒”是一個句子形式,“香霧”和“清輝”則不成為句子形式。
但是,香霧和云鬟的關系,清輝和玉臂的關系,卻是很清楚了。杜甫懷念妻子,想象她在鄜州獨自一個人觀看中秋的明月,在亂離中懷念丈夫,深夜還不睡覺,云鬟為露水所侵,已經濕了,有似香霧;玉臂為明月的清輝所照,越來越感到寒冷了。
有時候,表面上好像有主語,有動詞,有賓語,其實仍是不完全句。如蘇軾《新城道中》:“嶺上晴云披絮帽,樹頭初日掛銅鉦。”
這不是兩個意思,而是四個意思。“云”并不是“披”的主語,“日”也不是“掛”的主語。
嶺上積聚了晴云,好像披上了絮帽;樹頭初升起了太陽,好像掛上了銅鉦。**所寫的《憶秦娥·婁山關》:“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
“月”并不是“叫”的賓語。西風、雁、霜晨月,這是三層意思,這三件事形成了濃重的氣氛。
長空雁叫,是在霜晨月的景況下叫的。 有時候,副詞不一定要像在散文中那樣修飾動詞。
例如**《沁園春·長沙》里說:“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恰”字是副詞,后面沒有緊跟著動詞。
又如《菩薩蠻》(大柏地)里說:“雨后復斜陽,關山陣陣蒼。”“復”字是副詞,也沒有修飾動詞。
應當指出,所謂不完全句,只是從語法上去分析的。我們不能認為詩人們有意識地造成不完全句。
詩的語言本來就像一幅幅的畫面,很難機械地從語法結構上去理解它。這里只想強調一點,就是詩的語言要比散文的語言精煉得多。
(二)語序的變換 在詩詞中,為了適應聲律的要求,在不損害原意的原則下,詩人們可以對語序作適當的變換。現在舉出**詩詞中的幾個例子來討論。
七律《送瘟神》第二首:“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第二句的意思是中國(神州)六億人民都是堯舜。
依平仄規則是“仄仄平平仄仄平”,所以“六億”放在第一二兩字,“神州”放在第三四兩字,“堯舜”說成“舜堯”。“堯”字放在句末,還有押韻的原因。
《浣溪沙·1950年國慶觀劇》后闋第一句“一唱雄雞天下白”,是“雄雞一唱天下白”的意思。依平仄規則是“仄仄平平平仄仄”,所以“一唱”放在第一二兩字,“雄雞”放在第三四兩字。
《西江月·井岡山》后闋第一二兩句:“早已森嚴壁壘,更加眾志成城。”“壁壘森嚴”和“眾志成城”都是成語,但是,由于第一句應該是“仄仄平平仄仄”,所以“森嚴”放在第三四兩字,“壁壘”放在第五六兩字。
《浪淘沙·北戴河》最后兩句:“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曹操《觀滄海》原詩的句子是:“秋風蕭瑟,洪波涌起。”依《浪淘沙》的規則,這兩句的平仄應該是“仄仄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所以“蕭瑟”放在第一二兩字,“秋風”放在第三四兩字。
語序的變換,有時也不能單純了解為適應聲律的要求。它還有積極的意義,那就是增加詩味,使句子成為詩的語言。
杜甫《秋興》(第八首)“香稻啄馀鸚鵡粒,碧梧棲老鳳皇枝”,有人認為就是“鸚鵡啄馀香稻粒,鳳皇棲老碧梧枝”。那是不對的。
“香稻”、“碧梧”放在前面,表示詩人所詠的是香稻和碧梧,如果把“鸚鵡”“鳳皇”挪到前面去,詩人所詠的對象就變為鸚鵡與鳳皇,不合秋興的題目了。又如杜甫《曲江》(第一首)“且看欲盡花經眼,莫厭傷多酒入唇”,上句“經眼”二字好像是多余的,下句“傷多”(感傷很多)似應放在“莫厭”的前面,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