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現代詩歌中的女性意識分析
生命的焦渴與人生的追求—陳敬容詩歌永恒的生命追求意識分析 -------------------------------------------------------------------------------- 【作者】朱海平 【內容提要】 陳敬容的詩歌是用跳動著的生命符號鑄寫的生命與新生的贊歌,同時也形成了詩人生命、人生的真實寫照,貫穿了社會文化與生命態度對詩歌的特殊關照,體現了詩人對生命、時代及生命文化的“新鮮焦渴”與感悟。
本文主要從生命詩學的角度,對陳敬容的人生歷程、詩歌創作等方面的情況進行了嘗試分析,認為詩人在詩歌作品中顯示了自己生存和生命的“焦渴”意識,蘊含了詩人對于人生、生命、自我、宇宙、愛與愛情、友誼等方面真諦執著而熱烈的追尋與把握。 【關鍵詞】 陳敬容 生命詩學 生命意識 焦渴與追求 在我國的現代詩歌史上,有一個將中國新詩推向中西詩意融匯新高潮,從而推動新詩現代化進程,為新詩創作作出可喜探索與貢獻的詩派——“九葉詩派”。
九葉詩派可以說是一個既老又新的詩歌流派,因為相對于詩人較早的自覺創作,九葉詩派的成名卻是一件“新鮮”的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的事情,而且因為有些作家的早逝,有些作家藝術創作中心的轉移,整體上人們研究的并不多,在許多的文學史中只稍微提及而已。評論界認為,“九葉詩人”當年將時代課題、民族憂患與個人經歷有機結合,著力呼喚一種“沉默中生長的力量;在藝術上,注意借鑒西方艾略特、葉芝、奧登等現代詩派的某些表現方法,運用象征與聯想、幻想與現實的滲透,力求在詩中體現智性與感性的融合,達到人生與詩意疊合的效果”,因此有人稱“九葉詩人”是“中國式的現代主義”[1]。
作為“在中西詩意結合上頗有成就、因而推動了新詩現代化進程的重要女詩人之一”[2],九葉詩人陳敬容不但自覺追求新詩的藝術,更是用心、用生命譜寫她對詩歌的理解,用詩歌譜寫生命的暢想曲。“我有渴意,而且又不絕地尋找著渴;當我找到焦灼的渴意的時候,我同時也就望見盈盈的滿溢了”(《渴意》)。
陳敬容的詩歌在人生與社會的矛盾沖突中顯示了她對生命的全新領悟及對新生活、新生命的極大期盼。有研究者這樣認為,陳敬容的詩“是真切的生命體驗,是敏銳的生命感覺,是生命搏斗的過程,是精神超越的記錄”[3],對于詩人及其作品而言,這種評價還是比較恰當的。
本文試圖從生命詩學角度探討陳敬容詩歌內在永恒的生命追求意識,為九葉詩人的研究做番微薄的嘗試。 一、生命詩學與九葉詩人創作 綜合多種觀點,可以這樣說,生命詩學是以生命作為根基,從生命出發來思考和闡述詩的本質、作用乃至技術的一種詩歌理論。
中國現代生命詩學是在20世紀的新文學運動中產生、并在20世紀中西文化的碰撞與交流中獲得充實與發展的。 五四時期郭沫若、宗白華、田漢等在西方詩學影響下張揚起了生命詩學的旗幟,其中郭沫若認為“生命是文學底本質,文學是生命底反映。
離了生命,沒有文學”,他反對詩的社會功利性,十分重視詩人人格的創造,還不避諱靈感這一詩人生理現象的存在;宗白華在柏格森創化論的影響下論詩無不以生命為本;田漢則接受了日本文學家廚川白村等人的苦悶象征說,接受了文藝的根本在于生命的觀點。三四十年代胡風、馮至、唐湜等從不同的路向豐富和發展了生命詩學的內涵,其中胡風強調詩與人的統一,強調詩歌內容形式同生命機能的關系,而馮至則把存在主義引進了中國生命詩學的建構,唐湜則把生命的意義引進到了詩歌意象的討論之中。
到20世紀末,生命的無意識與神性被引入到中國詩學的體系中,這兩者的融合為中國現代詩學的自我圓成提供了一個基本的理論框架[4]。 很明顯,中國的生命詩學遠遠超出了傳統詩學言志和緣情的指導原則,它深受以叔本華、尼采、狄爾泰以及弗洛伊德為代表的西方美學思想的影響,尤其是狄爾泰把文學創作(詩)與生命“體驗”聯系起來進行闡釋對中國詩學影響較大。
狄爾泰認為,詩是解開人的歷史性生命之謎的中介,因為詩可以通過體驗反思生命,他還以想象力的描述和分析作為他的生命詩學的基礎,突出了想象的詩化生命和體驗生活的審美價值。狄爾泰認為詩體驗的主要內容是詩人對生命意義的反思,正是基于想象力的創造性及其所創造的新世界,詩和藝術才能有解放人的巨大作用,使人超越現實,反思生命的意義,解釋和澄明生活的巨大審美價值[5]。
在九葉詩派中,絕大部分詩人受到中外文學藝術家上述思想的影響,他們在與遠方詩神即西方現代詩學的遇合中[6],找尋到了一個“回來的世界”,九葉詩人以具有主體意識的“自我”為核心,向外輻射來感知世界的存在,社會現實的激變,歷史時空的交錯更移,他們把對現實生活的感受提煉升華為“詩的經驗”,同時在自我與現實的矛盾中體驗生命的各個側面與內質[7]。 九葉詩人陳敬容詩歌的藝術風格“糅合了中國古典詩詞的表現傳統與外國現代詩的寫作方法”,“既繼承了中國古詩感性抒情的特點,又汲取了西方現代主義詩歌注重思想的知性精神”,“體驗與思想、情緒與意象、韻律與節奏是渾然不分的”[8]。
在詩歌創作中,陳敬容不但在個體生命方面追求永恒的“焦渴”體驗,還對社會、歷。
2. 有關蕭紅小說女性意識的參考文獻有哪些
蕭紅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一位才華橫溢、風格獨樹的女作家,她寫出了作為女性的自然性別給她們帶來的種種不幸,在生命價值、意義層面上關懷著女性,從民族文化的深處揭示了封建主義對婦女的精神奴役,探索了造成女性悲劇的社會根源。
一、女性悲劇形象 作為女性作家,蕭紅始終注視著女性的苦難人生,尤其是北方婦女的苦難和掙扎。她塑造了一系列不幸女性的悲慘形象,并以此形成了她小說的獨特的藝術形象體系,使她的作品產生了經久不衰的藝術魅力。
通觀蕭紅全部作品,主角幾乎都是女性,并且主要是她所處的那個時代被壓在社會最底層的寡婦、棄婦、農婦、傭婦、乳娘、童養媳等形象,她們的命運是悲慘的。有的被地主糟踏,如王阿嫂,丈夫死后被地主的大兒子奸污,后來又活活地被地主踢打致死(《王阿嫂的死》);有的被傳統習慣勢力折磨致死,如小團圓媳婦,只因她長得活潑、作風大方了一點,那愚昧的婆婆就根據幾千年傳下來的舊規矩,不分白天黑夜地打她。
團圓媳婦被虐待、折磨病了以后,婆婆不是請大夫診治,而是請巫醫跳大神,把團圓媳婦扒光了按在裝沸水的缸里驅邪,給她燒替身、看香火,直到把活潑可愛的團圓媳婦作弄死(《呼蘭河傳》);有的慘遭資本家殺害,如小嵐,她只因休息時間跑出工廠,去關照一下自己的啞巴爺爺,讓工頭發現,被活活地打死(《啞老人》)……蕭紅通過對這些婦女生活、命運的描寫,揭露與鞭撻了封建社會制度下統治、壓迫、殘害婦女的罪惡。 二、女性悲劇探詢 蕭紅的小說是她的一種生命形式,她的女性意識也是一種生命的體驗。
也許正是因為自身不幸的生活經歷,恰好成為蕭紅洞察女性悲劇的起點,她在作品中對女性自身的性格弱點和悲劇命運的反思和體驗尤為強烈而深刻。女性的自然性別,給她們帶來了種種不幸,甚至是悲劇命運的根源。
在階級壓迫深重,男權專制盛行的中國北方農村,女性不僅連應有的情感需求都得不到滿足,即使是為其性別特征所賦予的懷孕、分娩,也遭到了無情的忽視與遺忘。蕭紅超乎許多女性作家,對女性的生育作了觸目驚心的描繪,在生命價值、意義層面上關懷著女性。
在《生死場》中,蕭紅更為深刻而細致地描寫了女性這種無意義無價值的生育,女人的生育更和豬、狗等動物的生產毫無二致。“大肚子的女人脹著肚子,身上澆著冷水跪在滿是灰塵的土炕上,一動不敢動,仿佛是父權下的孩子一般怕著她的丈夫”。
生命的誕生成了一種罪行:“受罪的女人,身邊若有洞,她將跳進去!身邊若有毒藥,她將吞下去!”整個村子里,人和動物生產構成互為喧囂的背景,人的生命活動降低為低等動物的本能活動,而女人比動物更不如的是除了生育之痛,還受到他們的丈夫的折磨,女人在遭受這一刑罰時還遭男人的打罵。他們讓妻子懷了孕,卻又憎惡婦女生育的痛苦擾亂了他們的耳目。
女性的悲劇不僅僅來自男權的殘暴無情,來自女性自身的性別悲劇,更為可怕的是來自女性自身的自我扼殺。傳統文化的束縛和男權社會的欺壓,使婦女們的命運已經極為可憐了,可是有些女人對比他們更弱小、更可憐的同類,不僅不施以仁慈之心,而是更冷酷地對待她們。
當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到城里謀生的金枝遭到強暴與蹂躇后,她那顆破碎的心靈不僅引不起周圍那些有著相同遭遇的女人的注意與關切,就連自己朝思暮想的親生母親,也只對著那張浸透了金枝羞恨與屈辱的鈔票癡迷,而忘卻了對女兒的撫慰與憐惜。不僅如此,在物質欲望的誘惑下,母親還急不可待地鼓勵女兒盡早返城。
金枝那顆渴望愛撫與慰藉的心,就這樣被母親無情而冷酷地遺忘了。《呼蘭河傳》對兩位年輕女性生命毀滅的敘寫,說明蕭紅已經注意到了根深蒂固的封建意識積弊的巨大殘害性,注意到了女性存在的陰森的氛圍。
災難不僅來自表層,在頑強的傳統意識與文化惰性中,結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強行主宰、制約著婦女的言行,甚至扼殺生命。當她以含淚的微笑回憶這寂寞的小城和不乏溫馨的童年的時候,分明又向人們提示了當時的呼蘭河威脅女性生存的一大禍首,那便是封建意識、習俗和封建禮教。
三、社會深層探索 蕭紅的女性意識還觸及到一個復雜而敏感的社會性命題:在男性中心主義的社會里,女性形象是空洞的,她們沒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女性的愛是無意義的,她們不僅得不到回報,而且最終使自己變成男人欲望的對象或家務勞動的工具,被男性蠶食掉了自己的生命。正如蕭紅所描述的:塑泥像的人是男人,他把女人塑得很溫順,似乎對女人很尊敬。
他把男人塑得很兇猛,似乎男人很不好。其實不對的,世界上的男人,無論多兇猛,眼睛冒火的似乎還未曾見過。
就說西洋人吧,雖然與中國人的眼睛不同,但也不過是藍瓦瓦地有點類似貓頭鷹的眼睛而已,居然間冒了火的也沒有。眼睛會冒火的民族,目前的世界還未發現。
那么塑泥像的人為什么把他塑成那樣子呢?那就是讓你一見生畏,不但磕頭,而且要心服。就是磕完了頭站起再看看,也絕不后悔,不會后悔這頭是向一個平庸無奇的人白白磕了。
至于塑像的人塑起女子來為什么要那么溫順,那就是告訴人,溫順的就是老實的,老實的就是。
3. 談談舒婷詩歌中女性意識的覺醒
說到舒婷詩歌中的女性意識,相信很多人都回想起《致橡樹》我如果愛你——/絕不學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復單調的歌曲;/也不止象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也不止象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葉,相觸在云里。
/每一陣風吹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你有你的銅枝鐵干,/象刀象劍也象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象沉重的嘆息,/又象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里/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舒婷的詩,構思新穎,富有濃郁的抒情色彩;語言精美,具有鮮明的個人風格。
《致橡樹》,是她的一首優美、深沉的抒情詩。它所表達的愛,不僅是純真的、炙熱的、而且是高尚的,偉大的。
它象一支古老而又清新的歌曲,撥動著人們的心弦。 詩人以橡樹為對象表達了愛情的熱烈、誠摯和堅貞。
詩中的橡樹不是一個具體的對象,而是詩人理想中的情人象征。因此,這首詩一定程度上不是單純傾訴自己的熱烈愛情,而是要表達一種愛情的理想和信念,通過親切具體的形象來發揮,頗有古人托物言志的意味。
首先,橡樹是高大威儀的,有魅力的,有深度的,并且有著豐富的內涵——“高枝”和“綠陰”就是一種意指,此處采用了襯托的手法。詩人不愿要附庸的愛情,不愿作趨炎附勢的凌霄花,依附在橡樹的高枝上而沾沾自喜。
詩人也不愿要奉獻施舍的愛情,不愿作整日為綠陰鳴唱的小鳥,不愿作一廂情愿的泉源,不愿作盲目支撐橡樹的高大山峰。詩人不愿在這樣的愛情中迷失自己。
愛情需要以人格平等、個性獨立、互相尊重傾慕、彼此情投意合為基礎。 詩人要的是那種兩人比肩站立,風雨同舟的愛情。
詩人將自己比喻為一株木棉,一株在橡樹身旁跟橡樹并排站立的木棉。兩棵樹的根和葉緊緊相連。
詩人愛情的執著并不比古人“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遜色。橡樹跟木棉靜靜地、堅定的站著,有風吹過,擺動一下枝葉,相互致意,便心意相通了。
那是他們兩人世界的語言,是心靈的契合,是無語的會意。 兩人就這樣守著,兩棵堅毅的樹,兩個新鮮的生命,兩顆高尚的心。
一個像勇敢的衛士,每一個枝干都隨時準備阻擋來自外面的襲擊、保衛兩人世界;一個是熱情的生命,開著紅碩的花朵,愿意在他戰斗時為其吶喊助威、照亮前程。他們共同分擔困難的威脅和挫折的考驗;同樣,他們共享人生的燦爛,大自然的壯美。
詩人要的就是這樣的偉大愛情,有共同的偉岸和高尚,有共鳴的思想和靈魂,扎根于同一塊根基上,同甘共苦、冷暖相依。 詩歌以新奇瑰麗的意象、恰當貼切的比喻表達了詩人心中理想的愛情觀。
詩中的比喻和奇特的意象組合都代表了當時的詩歌新形式,具有開創性意義。另外,盡管詩歌采用了新奇的意象,但詩的語言并非難懂晦澀,而是具有口語化的特征,新奇中帶著一種清新的靈氣和微妙的暗示,給人以無限的遐想空間。
舒婷以自我心靈的抒寫,獨立人格價值的覺醒,顛覆著蒼老的男權文化的陳規舊習,呼喚著女性獨立意識的崛起,從抒情主人公的理想愛情中我們看到了女性自我救贖的道路,猶如看到女性異化境地中的一絲光亮。《圓寂》、《神女峰》、《惠安女子》等詩也能體現她詩歌獨有的女性意識。
4. 李清照詩詞中的女性意識與古代男性作家的有什么差別
自來女子?為男性所賞者?多為美色冠倫?或操守節烈者?而獨以才華令男性傾倒者?想必僅李清照一人而已。
①即使與李清照同時代的女詞人朱淑真?后世者賞其詞時?還念念不忘嘆其美色絕代?紅顏命薄?可見朱淑真之所以被人關注?多半是因為她比較漂亮?而李清照吸引人的卻是其出色的詞作天賦?開朗、熱情的性情?對于美好生活的大膽追求?以及內心情感的直率表露。在易安詞中?自我意識十分強烈。
面對禮教規范?她敢于追求美?敢于蔑視陋習。而封建時代的男性奔競仕途?或多或少地喪失了自我本色?埋沒了個性?一切為國主喜怒悲樂?身為須眉?卻作婦人語。
李清照的出現?使得他們開始欽佩那些敢于反抗禮教、追求自我、表現自己的女性?即使南宋大儒?總是板著面孔訓人的朱熹也不得不稱贊?“本朝婦人能文專者?惟魏夫人、李易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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