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宋詞賞析辛棄疾《鷓鴣天 》送人 唱徹陽關淚未干
鷓鴣天·送人
唱徹《陽關》淚未干⑴,功名馀事且加餐⑵。
浮天水送無窮樹⑶,帶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幾千般⑷,只應離合是悲歡⑸?
江頭未是風波惡⑹,別有人間行路難⑺![1]
注釋譯文編輯
詞句注釋
⑴唱徹《陽關》:唱完送別的歌曲。 徹,完;《陽關》,琴歌《陽關三疊》。
⑵馀,多余;加餐,多吃飯。
⑶無窮:無盡,無邊。
⑷今古,古往今來;般,種。
⑸只應,只以為,此處意為“豈只”。
⑹未是:還不是。
⑺別有:更有。[1]
白話譯文
唱完了《陽關》曲淚卻未干,視功名為馀事(志不在功名)而勸加餐。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萬般,難道只有離別使人悲傷,聚會才使人歡顏?江頭風高浪急,還不是十分險惡,而人間行路卻是更艱難。[1]
作品賞析編輯
送別詞是詞里一個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詞,多敘男女離別。從古以來,“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江淹《別賦》 )。纏綿悱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籠罩全篇。辛棄疾的送別詞,卻多立意不俗,又總是超出常境,這首《鷓鴣天》可作代表。詞開篇即述離情。
上闋頭二句:“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別。《陽關三疊》是唐人上闋送別歌曲,加上“唱徹”、“淚未干”五字,更覺無限傷感。
從作者的性格看,送別絕不會帶給他這樣的傷感。他平日對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積胸中,恰巧,遇上送別之事的觸動,便一涌而發,故有此情狀。下句忽然宕開說到“功名”之事,便覺來路分明。作者和陸游一樣,都重視為國家的恢復事業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龍吟》詞說:“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認為建立功名是分內的事;《水調歌頭》詞說:“功名事,身未老,幾時休?詩書萬卷,致身須到古伊周。”認為對功名應該執著追求,并且要有遠大的目標。這首詞中卻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滿朝廷對金屈膝求和,自己的報國壯志難酬,而被迫退隱、消極的憤激之辭:“且加餐”,運用《古詩十九首》“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之句,也是憤激之語。“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寫送別時翹首遙望之景,景顯得生動,用筆也很渾厚,而且天邊的流水遠送無窮的樹色,和設想行人別后的行程有關;雨中陰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聯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壓制有關。景句關聯詞中的兩種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聯系緊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韻。
下闋起三句:“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這里的“離合”和“悲歡”是偏義復詞。由于題目“送人”與下闋頭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規定,所以“離合”,就只取“離”字義,“悲歡”就只取“悲”字義。上闋寫送別,下闋抒情本應該是以“別恨”為主調的,但是作者筆鋒拗轉,說今古恨事有幾千般,豈只離別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問語氣,比正面的判斷語氣更含激情。作詞送人而居然說離別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顯示出詞的思想感情將有進一步的開拓。緊接著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聲:“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杜甫《夢李白》),但作者認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險惡。那是存在于人們心中、存在于人事斗爭上的無形的“風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離別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灘,人言道路古來難;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劉禹錫《竹枝詞》)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簡單地借用前人的詩意,而有他切身的體會。他一生志在恢復事業,做官時喜歡籌款練兵,并且執法嚴厲,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強富家,所以幾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撫使任內,籌建“飛虎軍”,后來在兩浙西路提點刑獄公事任內,即因此事實被劾為“奸貪兇暴”、“厲害田里”而被罷官。這正是人事上的“風波惡”的明顯例證。作者寫出詞的最后兩句,包含了更多的傷心經歷,展示了更廣闊、更令人驚心動魄的藝術境界,情已淋漓,語仍含蓄。李白《行路難》的“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同此悲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間”,正可說明悲憤的原因和實質。
這首小令,篇幅雖短,但是包含了廣闊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筆調深渾含蓄,舉重若輕,不見用之跡而力透紙背,顯示辛詞的大家氣度。[1]
這是我從百度百科上抄來的。
2. 辛棄疾 鷓鴣天 送人
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
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 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辛棄疾詞作鑒賞 這首詞見于四卷本《稼軒詞》的甲集,是作者中年時的作品。那時候,作者在仕途上已經歷了不少挫折,因此詞雖為送人而作,但是所表達的多是世路艱難之感。
上闋頭二句:“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別。
《陽關三疊》是唐人上闋送別歌曲,加上“唱徹”、“淚未干”五字,更覺無限傷感。 從作者的性格看,送別絕不會帶給他這樣的傷感。
他平日對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積胸中,恰巧,遇上送別之事的觸動,便一涌而發,故有此情狀。下句忽然宕開說到“功名”之事,便覺來路分明。
作者和陸游一樣,都重視為國家的恢復事業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龍吟》詞說:“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
認為建立功名是分內的事;《水調歌頭》詞說:“功名事,身未老,幾時休?詩書萬卷,致身須到古伊周。”認為對功名應該執著追求,并且要有遠大的目標。
這首詞中卻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滿朝廷對金屈膝求和,自己的報國壯志難酬,而被迫退隱、消極的憤激之辭:“且加餐”,運用《古詩十九首》“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之句,也是憤激之語。“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
寫送別時翹首遙望之景,景顯得生動,用筆也很渾厚,而且天邊的流水遠送無窮的樹色,和設想行人別后的行程有關;雨中陰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聯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壓制有關。景句關聯詞中的兩種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聯系緊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韻。
下闋起三句:“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這里的“離合”和“悲歡”是偏義復詞。由于題目“送人”與下闋頭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規定,所以“離合”,就只取“離”字義,“悲歡”就只取“悲”字義。
上闋寫送別,下闋抒情本應該是以“別恨”為主調的,但是作者筆鋒拗轉,說今古恨事有幾千般,豈只離別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問語氣,比正面的判斷語氣更含激情。作詞送人而居然說離別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顯示出詞的思想感情將有進一步的開拓。
緊接著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聲:“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杜甫《夢李白》),但作者認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險惡。
那是存在于人們心中、存在于人事斗爭上的無形的“風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離別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灘,人言道路古來難;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
(劉禹錫《竹枝詞》)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簡單地借用前人的詩意,而有他切身的體會。
他一生志在恢復事業,做官時喜歡籌款練兵,并且執法嚴厲,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強富家,所以幾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撫使任內,籌建“飛虎軍”,后來在兩浙西路提點刑獄公事任內,即因此事實被劾為“奸貪兇暴”、“厲害田里”而被罷官。
這正是人事上的“風波惡”的明顯例證。作者寫出詞的最后兩句,包含了更多的傷心經歷,展示了更廣闊、更令人驚心動魄的藝術境界,情已淋漓,語仍含蓄。
李白《行路難》的“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同此悲憤;白居易《和實質。 這首小令,篇幅雖短,但是包含了廣闊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筆調深渾含蓄,舉重若輕,不見用之跡而力透紙背,顯示辛詞的大家風度。
3. 鷓鴣天 送人 賞析
這首詞見于四卷本《稼軒詞》的甲集,是作者中年時的作品。
那時候,作者在仕途上已經歷了不少挫折,因此詞雖為送人而作,但是所表達的多是世路艱難之感。 上闋頭二句:“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
上句言送別。《陽關三疊》是唐人上闋送別歌曲,加上“唱徹”、“淚未干”五字,更覺無限傷感。
從作者的性格看,送別絕不會帶給他這樣的傷感。他平日對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積胸中,恰巧,遇上送別之事的觸動,便一涌而發,故有此情狀。
下句忽然宕開說到“功名”之事,便覺來路分明。作者和陸游一樣,都重視為國家的恢復事業建立功名的。
他的《水龍吟》詞說:“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認為建立功名是分內的事;《水調歌頭》詞說:“功名事,身未老,幾時休?詩書萬卷,致身須到古伊周。”
認為對功名應該執著追求,并且要有遠大的目標。這首詞中卻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滿朝廷對金屈膝求和,自己的報國壯志難酬,而被迫退隱、消極的憤激之辭:“且加餐”,運用《古詩十九首》“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之句,也是憤激之語。
“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寫送別時翹首遙望之景,景顯得生動,用筆也很渾厚,而且天邊的流水遠送無窮的樹色,和設想行人別后的行程有關;雨中陰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聯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壓制有關。
景句關聯詞中的兩種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聯系緊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韻。 下闋起三句:“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這里的“離合”和“悲歡”是偏義復詞。
由于題目“送人”與下闋頭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規定,所以“離合”,就只取“離”字義,“悲歡”就只取“悲”字義。上闋寫送別,下闋抒情本應該是以“別恨”為主調的,但是作者筆鋒拗轉,說今古恨事有幾千般,豈只離別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問語氣,比正面的判斷語氣更含激情。
作詞送人而居然說離別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顯示出詞的思想感情將有進一步的開拓。緊接著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聲:“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杜甫《夢李白》),但作者認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險惡。那是存在于人們心中、存在于人事斗爭上的無形的“風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離別之恨和行旅之悲。
“瞿塘嘈嘈十二灘,人言道路古來難;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劉禹錫《竹枝詞》)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
作者在此并非簡單地借用前人的詩意,而有他切身的體會。他一生志在恢復事業,做官時喜歡籌款練兵,并且執法嚴厲,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強富家,所以幾次被劾去官。
如在湖南安撫使任內,籌建“飛虎軍”,后來在兩浙西路提點刑獄公事任內,即因此事實被劾為“奸貪兇暴”、“厲害田里”而被罷官。這正是人事上的“風波惡”的明顯例證。
作者寫出詞的最后兩句,包含了更多的傷心經歷,展示了更廣闊、更令人驚心動魄的藝術境界,情已淋漓,語仍含蓄。李白《行路難》的“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同此悲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間”,正可說明悲憤個原因和實質。
這首小令,篇幅雖短,但是包含了廣闊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筆調深渾含蓄,舉重若輕,不見用之跡而力透紙背,顯示辛詞的大家氣度。
4. 辛棄疾的《鷓鴣天 送人》和《鷓鴣天 代人賦》分別表到了詩人什么樣
辛棄疾《鷓鴣天·送人》宋詞鑒賞 鷓鴣天 送人 辛棄疾 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余事且加餐。
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送別詞是詞里一個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詞,多敘男女離別。
從古以來,“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江淹《別賦》)。纏綿悱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籠罩全篇。
辛棄疾的送別詞,卻多立意不俗,又總是超出常境,這首《鷓鴣天》可作代表。 詞開篇即述離情。
唐代詩人王維有七絕《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清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后入樂府,以為送別。李東陽《麓堂詩話》曰:“此辭一出,一時傳誦不足,至為三疊歌之。
后之詠別者,千言萬語,殆不能出其意之外”。通稱《陽關三疊》,又名《渭城曲》。
這里把送別場面凝縮成“唱徹”(唱畢)而“淚未干”,展示出形象的凄苦情狀。一接卻正話反說:“功名余事且加餐”。
“功名”,指官爵。張華《答何劭》詩:“自予及有識,志不在功名”。
視功名為“余事”,或者說“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會真如鳳毛麟角。辛棄疾“有客慨然談功名,因追念少年時事”的《鷓鴣天》詞云:“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
簇擁千軍萬馬,突破重圍渡江投奔大宋朝廷,固是愛國壯舉,又何嘗不是為了功名!“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破陣子》)。在封建社會里,是互相聯系的。
換言之,只有“達”,才能“兼善天下”。所以視功名為余事而勸加餐,處于“國仇未報壯士老”(陸游詩句)的具體歷史情況下,這里曠達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激憤,是反語,是色荏內厲的。
前結“浮天”二句,以景映情,烘托點染。先寫江中之水: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后寫空中之云: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
正是“情以景幽,單情則露;景以情妍,獨景則滯”(沈雄《古今詞話·詞品》卷下引宋征壁語)。而“言情之詞,必藉景色映托,乃具深宛流美之致”(吳衡照《蓮子居詞話》卷二)。
這樣,把行色的凄涼況味,推上一個高層次。 下片宕開,從久遠的歷史長河來作論述:“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萬般,難道只有離別使人悲哀?聚會才使人歡樂嗎?無論“離”,無論“合”畢竟都是個人間的事,它們只是“今古恨”的一種,言外之意是國家的分裂,人民的苦難,較之個人的悲歡離合,是更值得關注的事!用“只應”詰問句更力重千鈞。
后結仍扣緊送人題意:“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江頭風高浪急,十分險惡,但哪有人間行路難呢?郭茂倩《樂府詩集》卷七十引《樂府解題》曰:“《行路難》,備言世路艱難及離別悲傷之意,多以‘君不見’為首”。
今不存。南朝·宋·鮑照有《擬行路難》十八首(一作十九首),多述個人不為世用,或針砭社會現實。
這兩句托意深刻,正應辛棄疾的身世遭遇并包容如今帶湖閑居種種生活的體驗在內。一首五十六個字的《送人》小詞,寫得這樣內蘊豐富,寄情高遠,絕少“黯然銷魂”情緒,“英雄感愴,有在長情之外”(劉辰翁《辛稼軒詞序》),由此詞正可悟出。
(艾治平) 辛棄疾——《鷓鴣天·代人賦》 【內容 陌上柔桑破嫩芽,東鄰蠶種已生些。 平崗細草鳴黃犢,斜日寒林點暮鴉。
山遠近,路橫斜,青旗沽酒有人家。 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
【鑒賞】: 這首寫農村風光的詞,看上去好象是隨意下筆,但細細體會,便感覺情味盎然,意蘊深厚。上闋頭二句在描寫桑樹抽芽、蠶卵開始孵化時,用了一個“破”字非常傳神地寫出了桑葉在春風的催動下,逐漸萌發、膨脹,終于撐破了原來包在桑芽上的透明薄膜。
“破”字不僅有動態,而且似乎能讓人感到桑芽萌發的力量和速度。第三句“平崗細草鳴黃犢”“平崗細草”和“黃犢”是相互關聯的,黃犢在牛欄里關了一冬,當放牧在平坡上時被乍見春草,歡快無比。
“鳴”雖寫聲音,但可以讓人想見黃犢吃草時的悠閑,神態。第四句中的“斜日”、“寒林”、“暮鴉”按說會構成一片衰颯景象,但由于用了一個動詞“點”字,卻使情調發生了變化。
“點”狀烏鴉或飛或棲,有如一團墨點,這是確切的寫實,早春的寒林沒有樹葉,所以黑色的烏鴉,在林中歷歷可見,故曰“點”這不得不使人想到馬致遠《天凈沙》的警句“枯藤老樹昏鴉”。兩相比較,給人的感受很不相同,馬致遠是在低沉地哀吟,而作者卻是在欣賞一幅天然的圖畫。
詞的上闋主要是寫近處的自然風光,下闋則將鏡頭拉遠,進而涉及人事。“山遠近,路橫斜”,一筆就將視線拉開了,在山區這種路成為村落與村落之間聯系的紐帶,也成為與外面世界聯系的橋梁,生活在山間的人們,時常覺得那路會給他們帶來新的東西,所以詞人對眼前蜿蜒于山間的路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青旗沽酒有人家”,橫斜的路,去向不止一處,但詞人的注意力卻集中在有青旗標志的酒家上。山村酒店,這是很有特色的一處地方風景。
詞人在一首《丑奴兒近》中就寫過:“青旗賣酒,山那畔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