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宋詞的幾個轉變
宋詞最初繼承晚唐五代綺靡婉約的文風,筆調總在男女離愁別苦間徘徊。初期詞人如晏殊父子、歐陽修等都是沿著這條道路發展的。柳永的出現,才使宋詞的題材、內容得到充實,表現手法得到豐富。宋詞從此顯示出自己的風格,一擺晚唐五代的綺靡文風。到蘇軾,更是一大轉變,直接擴大了詞的歌詠范圍,不僅延長詞的生命力,并使其獲得新的發展,詞風也大為扭轉,變為激昂慷慨,在婉約之外另樹一幟。
唐宋詞的“雅化”進程
一,從敦煌民間詞至“花間”代言詞
文人開始大量創作歌詞,是唐末五代之事,后蜀趙崇祚編集西蜀詞人的作品為《花間集》。此前文人填詞,不過偶一染指。文人詞的傳統,是從“花間”詞開始的。詞從此自巷陌新聲向文人士大夫之雅曲轉變。
二,從“花間”代言詞至文人抒情詞
南唐詞人變“花間”代言體為文人抒情達意的自言體。他們在詞中描寫自我日常生活,抒發時世危難之艱辛困苦,傾訴瀕臨絕境之郁悶苦痛。詞體由卑漸尊,本質上有了新變。
宋初杰出詞人晏殊、歐陽修等,皆承繼南唐詞風,于小詞中抒情達意,傷離念遠。
蘇軾是文人抒情詞傳統的最終奠定者。陳師道用“以詩為詞”評價蘇詞,道中蘇詞革新的本質。從整體上觀照,詞的“雅化”進程,某種意義上也是詞逐漸向詩靠攏的一個過程,努力跨越“言志”與“言情”界限的過程,所以,陸輔之才說:“雅正為尚,仍詩之支流。不雅正,不足言詞。”蘇軾以前,這個過程是漸進的,至蘇軾卻是一種突飛猛進的演變。首先,蘇軾詞擴大了詞境。蘇軾之性情、襟懷、學問悉見之于詩,也同樣融之于詞。劉辰翁《辛稼軒詞序》說:“詞至東坡,傾蕩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他外出打獵,便豪情滿懷地說:“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江城子》)他望月思念弟弟,便因此悟出人生哲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水調歌頭》)他登臨古跡,便慨嘆:“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念奴嬌》)五彩紛呈,令人目不暇接。劉熙載《藝概》卷四概括說:“東坡詞頗似老杜詩,以其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也。”其次,蘇軾詞提高了詞品。蘇軾的“以詩入詞”,把詞家的“緣情”與詩人的“言志”很好結合起來,文章道德與兒女私情并見乎詞,在詞中樹堂堂之陣,立正正之旗。即使寫閨情,品格也特高。《賀新郎》中那位“待浮花浪蕊都盡,伴君幽獨”的美人,可與杜甫《佳人》“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之格調比高。胡寅《酒邊詞序》因此盛稱蘇詞“一洗綺羅香澤之態,擺脫綢繆宛轉之度,使人登高望遠,舉首高歌,而逸懷豪氣超乎塵埃之外。”詞至東坡,其體始尊。再次,蘇軾改造了詞風。出現在蘇軾詞中的往往是清奇闊大的景色,詞人的曠達胸襟也徐徐展露在其中。傳統區分宋詞風格,有“婉約”、“豪放”之說,蘇軾便是“豪放”詞風的開創者。凡此種種“詩化”革新,都迅速地改變著詞的內質,況周頤因此肯定說:“熙豐間,詞學稱極盛,蘇長公提倡風雅,為一代山斗。”(《蕙風詞話》卷二)劉熙載轉換一個角度評價說:“太白《憶秦娥》,聲情悲壯,晚唐、五代,惟趨婉麗,至東坡始能復古。”(《藝概》卷四)東坡的復古,正是詞向詩的靠攏,突出“志之所之”,也是向唐詩的高遠古雅復歸。至此,詞之“雅化”也取得了本質性的突破。
三,從文人抒情詞至大晟典雅詞
北宋前期和中期,詞在承繼南唐緒風之同時,內部正起著多種的嬗變演化,呈現出百花斗艷、五彩繽紛之繁榮盛景。雅俗之爭,此起彼伏,迂回曲折,貫穿其間。柳永的步入詞壇,對詞風的轉變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柳永在詞史上的貢獻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創立俚俗詞派和大量填寫慢詞。
在北宋詞“雅化”進程中貢獻最大、成就最高的是大晟詞人,尤其是集大成的詞家周邦彥。大晟詞人的“雅化”努力,具體表現為四個方面:其一,融化前人詩句以求博雅。其二,推敲章法結構以求精雅。其三,追求韻外之旨以示風雅。其四,注重音韻聲律以示醇雅。
大晟詞人在前輩作家努力的基礎上,將精力集中于歌詞字面、句法、布局、修辭、音韻等諸多技巧方面的精雕細琢。
2. 哪一重大歷史事件促進了宋詞詞風的轉變
是顛覆北宋的“靖康之難”。
宋徽宗靖康元年(1126年),金軍僅以四萬人南下進攻北宋,危急時刻,宋徽宗急忙將皇位讓給了欽宗趙桓,放下爛攤子做上了太上皇。而金兵一路南下如入無人之境,一邊攻克北宋27個州,直逼宋都汴梁。
宋軍不戰而潰,百姓們決心應戰,可欽宗竟親自至金營求降,還下令鎮壓準備抵抗的軍民。 于是金軍肆無忌憚地大肆捜刮汴梁,屠殺百姓。
1127年,金軍俘虜了徽、欽二帝,以及后妃、宗室等三千多人北撤,并立原宋朝宰相張邦昌為偽楚皇帝。這就是北宋歷史上留下無窮的劫難的“靖康之難”。
“靖康之難”瓦解了北宋政權,北宋詞壇也隨之崩潰,從而促使宋詞詞風大改變。 當時許多詞人也隨宋室倉皇南渡,朝中的愛國志士奮起救亡,逃亡的詞人士子飽受流離之苦。
經過這場血與火的磨煉,剪紅刻翠、淺斟低唱的詞風一時被滌蕩殆盡,由蘇軾幵創的豪放詞風在一度消沉之后,在南宋詞壇獲得空前的發展。面對滄桑此巨變,詞人們的詞風多由婉麗、清疏而變得沉郁、悲慨、蒼涼。
被金人擄掠至北的宋徽宗帶頭唱起“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宴山亭?北行見杏花》)的衰歌。從此,結束了北宋末年詞壇那種粉飾太平、歌功頌德的舊詞風,孕育了一種抒寫“家國之悲”、“撫時感事”、“情真意深”的新詞風。
3. 求李清照詞風轉變詳細說明,快
李清照是我國宋代著名的女詞人,婉約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她的詞素以委婉、含蓄、清麗著稱。
李清照的人生之路是坎坷的,因此她的詞風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李清照出身于書香門第,生活比較優裕,那時正值北宋后期,雖然社會潛伏著危機,處于風雨飄揚之中,但還有一抹回光返照,是暴風雨到來之前寧靜的黃昏。
女詞人常常流連于山川大自然的美景之中,秀美的大自然陶冶了這位女詞人的情操,賦予了她靈氣。因此,李清照在這期間的詞輕快活潑、富于濃烈的生活氣息,給人以美的感受,且看下面的一首詞: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一《如夢令》。
詞人當時喜悅的心情溢于言表,一幅無憂無慮的生活畫面展現在我們眼前。李清照是熱愛大自然的,這首詞便是最好不過的證明。
當“不知歸路”時,詞人竟發起“爭渡”的雅興。 李清照少女時代生活在歷城,大明湖的美麗秋景,不禁使李清照感受到“水光山色與人親,說不盡,無窮好”,情感單純明快,年輕女詞人的心靈敏感與大自然“心有靈犀”,詞活潑向上,又如“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表現了少女的天真、活潑,極有情趣。
李清照新婚不久,丈夫趙明誠負笈遠游,旋又出任。此時她的詞充滿離愁別緒,反映了女詞人孤寂的生活。
有詞為證: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讀罷此詞,淡淡的凄涼襲上心頭。
紅花殘時,秋涼席也涼;獨坐小船,憑舷眺望,看鴻雁是否帶來家信,由此我們可感受到詞人對遠在異地的丈夫深深的思念之情;“才下眉頭,又上心頭”思夫之情揮之不去。這首詞不像《如夢令》那樣歡快,顯得凝重,流露著淡淡的哀愁。
宋徽宗大觀元年,李清照的公公趙挺之政治失意,郁郁而死,蔡京黨徒旋即下令興獄,拘捕趙挺之親屬,趙明誠在京師任鴻臚少卿僅二年,自然在劫難逃,禍從天降,對李清照的心靈自然是重大打擊,“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是她此時最好的內心獨白。 后來,趙明誠病死,宋高宗建炎三年,金兵南下,李清照在浙東親歷變亂,從此在顛沛流離的生活中度過晚年。
此時的詞流露著對社會的不滿,含有悲涼之意。有詞為證: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將難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前三句可以說把一個生長于貴族之家,中經喪亂,家破夫亡,如今過著飄零生活的詞人的內心世界細致入微地展現出來。“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舊愁未消,新愁又起。
傳遞書信的鴻雁不能帶來她家鄉的書信,寄信的人已與世長辭,家破之悲,國亡之恨,夫故之苦,一齊涌上心頭,最后歸結到一個“愁”字作總寫。此外,還有《浣溪沙》、《好事近》、《南歌子》、《臨江仙》等都是她的晚期作品,反映了一顆深受傷害的孤獨的心靈。
由此可見,李清照詞風轉變是受社會環境影響的結果。起初她的生活優裕,所以她的早期作品明朗輕快,不過僅限于閨情相思,晚年家破夫亡,因此她的晚期作品大多抒發深沉的相思之苦,凄涼身世之感,具有現實的社會意義。
4. 李清照詞風變化
1,婚前:《點絳唇》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有人來,襪鏟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2,婚后至南渡前:<<;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醉花陰>>; 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鳳凰臺上憶吹簫>>;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任寶奩塵滿,日上簾鉤。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休休!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3,南渡后不久:<<;瑞鷓鴣 雙銀杏>>; 風韻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為奴。誰憐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 教并蒂連枝摘,醉后明皇倚太真。居士擘開真有意,要吟風味兩家新。 {夫死后有人求婚 }
<<;聲聲慢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晚年時}
<<;攤破浣溪沙>>; 病起蕭蕭兩鬢華,臥看殘月上窗紗。豆蔻連梢煎熟水,莫分茶。枕上詩書閑處好,門前風景雨來佳,終日向人多醞藉,木犀花。{夫死自己有病}
5. 白居易詩詞風格的轉變
元和六年(811年)四月,因母親去世,白居易丁憂居渭村,而他的愛女金鑾子也在這一年夭折。
居渭村三年多,白居易又貧又病,好友元稹時常分俸濟其困難。元和九年(814年)冬,授太子左贊善大夫,后因上疏請急捕刺武元衡者,為宰相所惡,被貶為州刺史,又為中書舍人王涯所讒,追詔再貶為江州司馬。
此次連續被貶,對白居易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和教訓,使他的思想發生了很大變化。為避禍遠嫌,“不復愕愕直言”,“世事從今口不言”。
在江州,他自稱為“天涯淪落人”,以游歷山水、作詩為事,慕起陶淵明來,希望作個隱逸詩人,并轉而事佛,企圖從佛教中求得解脫。總之,被貶江州司馬,是白居易人生道路的一大轉折。
6. 宋詞經歷了怎樣的發展變化
宋詞的發展共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晏殊、張賢、晏幾道、歐陽修等承襲“花間”余緒,為由唐入宋的過渡;第二個階段,柳永、蘇軾在形式與內容上所進行的新的開拓以及秦觀、趙令畤、賀鑄等人的藝術創造,促進宋詞出現多種風格競相發展的繁榮局面;第三個階段,周邦彥在藝術創作上的集大成,體現了宋詞的深化與成熟。這三個階段在時間上非截然分開,而是互相交錯在一起的;就其發展演變的實際情況看,繼承與創新也不是相互脫節的。
晏殊與歐陽修生當承平之世,二人喜愛南唐馮延巳詞,而又無馮延巳的經歷與感慨,其所作詞,或“風流蘊藉”“溫潤秀潔”而多帶“富貴氣”,或“疏雋”“深婉”而兼有“鄙褻之語”,與西蜀“花間”并有許多共通之處。晏殊的《珠玉詞》以及歐陽修的《近體樂府》和《醉翁琴趣外篇》,在思想內容上,未曾突破傳統題材,在藝術形式上,也未見新的創造。
在北宋詞發展的第一個階段中,晏殊、歐陽修的創作,主要在于繼承;張先、晏幾道的創作,則已稍露宋人特色。 張先、晏幾道二人,在承襲“余緒”的同時,已出現“革新”的苗頭。
張先歌詞創作,宛轉典麗,思想內容雖未曾突破“花間”范圍,但他創制了若干慢詞,在藝術形式上,為詞體的變革作了準備。晏幾道的創作,在藝術形式上,雖仍為“花間”式的令詞小曲,但其“寓以詩人句法,清壯頓挫,能動搖人心”(黃庭堅《小山集序》),在思想內容上為宋詞的革新開了先例,不可視之為“追逼花間”(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卷二十一)而已。
宋詞發展至張先、晏幾道,真正完成了由唐入宋的過渡。 然而,在這一過渡階段中,宋詞的變革已經開始。
其中,第一位變革者就是柳永。柳永比晏殊大4歲,比歐陽修大12歲,三人同屬于北宋前期的歌詞作家。
但是,柳永的影響卻不限于北宋前期,而波及于整個北宋詞壇。柳永所走的道路與晏、歐完全不同。
晏、歐是政界、文壇的顯要人物,柳永卻是個“失意無聊,流連坊曲”的落拓文人。但正因如此,柳永有機會深入社會下層,他的創作廣泛地接觸了社會人生,除了男女戀情,還反映了都市生活的某些側面,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一部分城市下層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情感。
而且,他還善于吸取民間歌詞的養分,采摘民間曲調入詞,大量創作慢詞,有效地擴大了詞的體制。因此,柳永的創作獲得了廣泛的社會基礎,對宋詞的發展起了奠基的作用。
北宋中后期,蘇軾登上詞壇,為北宋詞的發展打開了新的局面。蘇軾把詞當作“詩之裔”(《祭張子野文》),在柳永開拓疆界、擴大體制的基礎上,進一步加以“變革”。
《東坡樂府》中出現了〔沁園春〕“孤館燈青”、〔江城子〕“老夫聊發少年狂”、〔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以及〔念奴嬌〕“大江東去”等一類篇章,為北宋詞壇增添異彩。詞至蘇軾,“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劉熙載《藝概》卷四),已成一種獨立的抒情詩體;在歐、晏時,詞的創作已不僅僅為了應歌,為妓女立言,而且可以直接用以言情、述志。
蘇軾的出現,促進了北宋詞朝著多極方向發展。一方面,柳永的影響極為深遠,北宋慢詞創作,自蘇軾、秦觀繼起之后,更加興盛;另一方面,蘇軾同時及稍后,若干追隨者學其作詞,雖各有所得,卻不拘一格,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
柳、蘇的“變革”及其相互競爭的結果,使得北宋詞壇出現了多種風格競相發展的繁榮局面。發展變革階段中的北宋詞,并非所謂“婉約”“豪放”兩種風格、兩種流派所能概括。
在這一階段中,除了柳永、蘇軾的“變革”,秦觀、趙令畤、賀鑄等人的藝術創造,也為北宋詞的發展起了一定的推進作用。秦觀出于蘇軾門下,他“自辟蹊徑,卓然名家”(況周頤《蕙風詞話》卷二)。
他的詞“俊逸精妙”(王灼《碧雞漫志》卷二),與蘇軾并不相近。趙令畤為蘇軾門客,學蘇軾作詞,亦未得其真髓。
但是,秦觀所作〔調笑令〕10首(并詩),歌詠歷史上許多美女的故事,趙令畤的商調〔蝶戀花〕12首,將張生、崔鶯鶯的故事譜入歌詞,構成了大曲的雛形,不僅為后世戲劇之濫觴,而且也為多種風格的北宋詞增加了品種。此外,賀鑄的歌詞,“高絕一世,盛麗如游金、張之堂,而妖冶如攬嬙、施之祛,幽潔如屈、宋,悲壯如蘇、李”(張耒《賀方回樂府序》),這同樣也為發展中的北宋詞增添了姿態。
北宋后期,周邦彥兼采眾家之所長,進行了一系列集大成的工作,促進詞體的成熟。在歌詞創作的思想內容上,周邦彥“以旁搜遠紹之才,寄情長短句”(劉肅《片玉集》序),增強了詞的“體質”;在藝術表現手法上,周邦彥“多用唐人語檃括入律”(《直齋書錄解題》卷二十一),并注重詞調的整理與規范化,為詞的創作提供了典型。
南宋詞體的蛻變南渡后,歌詞創作出現了新的情況。一方面,江左偏安,出現了經濟、文化的“繁榮”局面,社會上唱詞之風仍然盛行,為歌詞創作提供了有利的社會環境;另一方面,社會歷史的大變革,由北宋而南宋,政治上的動蕩必然波及詞壇與歌壇,對詞體的發展演變產生一定的影響。
南宋時期的歌詞作家,在各自不同的創作道路上,以各自不同的態度與方法進行創。
7. 李煜對詞風的轉變做出了哪些貢獻
李煜的詞,繼承了晚唐以來溫庭筠、韋莊等花間詞人的傳統,又受了李璟、馮延巳等的影響,將詞的創作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其主要成就表現在: ①擴大了詞的表現領域。在李煜之前,詞以艷情為主,內容淺薄,即使寄寓一點懷抱,也大都用比興手法,隱而不露。
而李煜詞中多數作品則直抒胸臆,傾吐身世家國之感,情真語摯。所以王國維說:“詞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
(《人間詞話》) ②具有較高的概括性。李煜的詞,往往通過具體可感的個性形象來反映現實生活中具有一般意義的某種境界。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浪淘沙〕)、“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見歡〕)、“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清平樂〕)等名句,深刻而生動地寫出了人生悲歡離合之情,引起后世許多讀者的共鳴。 ③語言自然、精煉而又富有表現力。
他的詞不鏤金錯彩,而文采動人;不隱約其詞,卻又情味雋永;形成既清新流麗又婉曲深致的藝術特色。 ④在風格上有獨創性。
《花間集》和南唐詞,一般以委婉密麗見長,而李煜則出之以疏宕。如《玉樓春》的“豪宕”,《烏夜啼》的“濡染大筆”,《浪淘沙》的“雄奇幽怨,乃兼二雄”(俱見譚獻《復堂詞話》)《虞美人》的“自然奔放”、“如生馬駒不受控捉”(周濟《介存齋論詞雜著》),兼有剛柔之美,確是不同于一般婉約之作,在晚唐五代詞中別樹一幟。
正如納蘭性德所說:“花間之詞,如古玉器,貴重而不適用,宋詞適用而少質重,李后主兼有其美,饒煙水迷離之致。”。
8. 靖康之難與詞風轉變有何關系
宋徽宗是位多才多藝的帝王,擅長作詩 詞,且精通音樂、書法、繪畫。
他曾建立國 家音樂機構 大最府,使詞再次從民間和 文人手中轉為國家樂府的正規創作,詞的政治地位也因此得到提升。但也是因為他的昏庸無能而使國家衰落直至滅亡,從 而使宋詞詞風大為改變,從此文人們不再作粉飾太平的諛頌詞,而是開始描寫 “家國之悲”。
宋徽宗任用奸臣蔡京,并公開放縱聲色享樂,朝野上下享樂、腐敗之風 甚盛。他沒有勵精圖志的勇氣,卻好大喜功,總想事事超越前代君王,在人們 的一片頌諛聲中,徽宗甚至認為自己真的可與古圣王媲美。
為了顯示泱泱大國 的聲威,他曾興師動眾、勞民傷財地主動尋釁遼、夏二國,宋軍或小勝、或瞞 敗為勝,一段時間內國家表面上很穩定,但實際上卻是社會矛盾非常嚴重,人 民起義不斷,而徽宗卻自以為國威傳播遐邇。 此時期,東北女真族勢力日益 強大。
1115年,女真完顏部首領阿骨打建立金國。1120年北宋曾與金國簽訂 “海上之盟”,商定兩家共滅遼國后共分遼的疆土。
滅遼成功后,北宋卻以高 額的金帛換取應分到的土地,從而暴露了北宋的腐敗和宋軍的懦弱。北宋以金 帛換回了失地,舉國上下仍沉浸在表面的“太平盛世”中,對即將面臨外族入 侵的滅頂之災卻渾然不覺。
靖康元年(1126年),金軍僅以4萬人南下進攻北 宋,危急時刻,宋徽宗卻急忙將皇位讓給了欽宗趙桓,他自己則放下爛攤子做 上太上皇。而金兵一路南下如人無人之境,一連攻取北宋27個州,直逼宋都 汴梁(今開封),北宋軍不戰而潰,百姓們決心應戰,可欽宗竟親自到金營求 降,還下令鎮壓準備抵抗的軍民。
于是金軍肆無忌憚地大肆搜刮汴梁,屠殺百 姓。1127年,金軍俘虜了徽、欽二宗,以及后妃、宗室等三千多人,連同寶 璽和大量禮器等開始北撤,并立原宋朝宰相張邦昌為偽楚皇帝。
這就是宋朝在 歷史上留下的“靖康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