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1-2 自然段):寫“我”雙腿癱瘓后, 母親盡力勸慰“我”,“我”卻不知道母親已患有重 病。
第二段(3—6 自然段):寫母親沒能推“我” 去看菊花,就離“我”而去了,但臨終還惦記著她 的兒女。
第三段(7 自然段):寫“我們”懷念母親, 真正懂得了母親的話。
作品原文
秋天的懷念
雙腿癱瘓后,我的脾氣變得暴怒無常。
望著望著天上北歸的雁陣,我會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聽著聽著李谷一甜美的歌聲,我會猛地把手邊的東西摔向四周的墻壁。
母親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聽著我的動靜。
當一切恢復沉寂,她又悄悄地進來,眼邊紅紅的,看著我。
“聽說北海的花兒都開了,我推著你去走走。”她總是這么說。
母親喜歡花,可自從我的腿癱瘓以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
“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這兩條可恨的腿,喊著,“我可活什么勁兒!”母親撲過來抓住我的手,忍住哭聲說:“咱娘兒倆在一塊兒,好好兒活,好好兒活……”
可我卻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經到了那步田地。
后來妹妹告訴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來覆去地睡不了覺。
那天我又獨自坐在屋里,看著窗外的樹葉“唰唰啦啦”地飄落。
母親進來了,擋在窗前:“北海的菊花開了,我推著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臉上現出央求般的神色。
“什么時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說。
我的回答已經讓她喜出望外了。
“好吧,就明天。”我說。
她高興得一會坐下,一會站起:“那就趕緊準備準備。”“哎呀,煩不煩?幾步路,有什么好準備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邊,絮絮叨叨地說著:“看完菊花,咱們就去‘仿膳’,你小時候最愛吃那兒的豌豆黃兒。
還記得那回我帶你去北海嗎?你偏說那楊樹花是毛毛蟲,跑著,一腳踩扁一個……”她忽然不說了。
對于“跑”和“踩”一類的字眼,她比我還敏感。
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
鄰居們把她抬上車時,她還在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我沒想到她已經病成那樣。
看著三輪車遠去,也絕沒有想到那竟是永遠的訣別。
鄰居的小伙子背著我去看她的時候,她正艱難地呼吸著,像她那一生艱難的生活。
別人告訴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話是:“我那個有病的兒子和我那個還未成年的女兒……”
又是秋天,妹妹推著我去北海看了菊花。
黃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潔,紫紅色的花熱烈而深沉,潑潑灑灑,秋風中正開得爛漫。
我懂得母親沒有說完的話。
妹妹也懂。
我倆在一塊。
擴展資料
創作背景
此文寫于1981年,最初發表于當年《南風報》上,那年史鐵生30歲。
在史鐵生21歲時,也就是1969年到陜北延安“插隊”。
三年后因雙腿癱瘓回到北京,在北京新橋街道工廠工作,后因病情加重回家療養。
在生龍活虎、絢麗多彩的青春年華遭遇到生命的不幸,因而他的脾氣變得陰郁無比、暴怒無常。
而他的母親此時肝病相當嚴重,常疼得整夜睡不著覺,可她將兒子瞞得緊緊的,仍鼓勵兒子好好活著。
母親猝然離去后,史鐵生寫下了這篇文章以紀念他的母親。
主題思想
此文主旨寫母愛的真摯、細膩、深沉、偉大。
作者以去北海看菊花為中心,敘述病入膏肓的母親忍受著巨大的病痛,隱瞞起病情,忘我地把愛全身心投入到不幸的兒子身上,直至自己生命最后一息的事,她對兒子的摯愛無微不至:理解、體諒、包容兒子的“暴怒無常”。
用盡苦心想辦法調整、改善兒子的心情(外出看花兒);盡量避免可能對兒子情緒產生負面影響的任何事情;臨終時刻念念不忘有病的兒子和未成年的女兒。
全文表現出了母親對子女真摯無私的愛,也表達了子女對母親深深的懷念。
在這篇文章里,我們能從作者對母親的深愛里,看到他對生活、人生的這種認識與信念。
正是這種厚重的意蘊,使它超越了一般懷念文章的悲悼、痛惜的情感而升華到一種崇高、壯美的境界。
母愛是人類的天性,是社會中普遍存在的一種偉大的感情。
但遠遠不是任何一個承受母愛的兒女都能一樣深切地感受到的。
有多少心靈缺乏或是失去了愛與感受愛的功能,粗礪到近乎荒漠一片。
不能感受愛的心靈一定不會去愛,能感受愛的心靈在感受的同時就是一種對愛的回報。
史鐵生正是以訴說母親對自己的愛而訴說了自己對母親的愛。
秋天本身是一個收獲的季節,但對很多人來說也是一個悲傷、凄涼的季節。
生活的信念來源有很多,但是自己必須有勇氣地、堅強地面對生活。
就像那各色的菊花一般,人生也要活出各種色彩,讓我們正視自己的世界,打開封閉的內心,接納自己,接納他人,勇敢地綻放自己,就像那五顏六色的菊花一般。
雖然命運作祟,但仍要認清這個混沌的世界。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秋天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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