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我們在
中國的文化,絕版的文化,我們來遲了。
天空,流動歲月的云。
那場火還在燒嗎?美得心痛的風景固化為刺,鯁在您的咽喉,紅腫、發炎、結疤。
之后,成了不堪回首的恥辱。
飛濺的血淚濕透你最蒼白的靈魂。
飄的風輕輕地,翻越沉重的黃袍。
看,記憶之外的笑容,沒有了內容。
中國的文化,絕版的文化,我們來遲了。
你用含淚的聲音,一千次一萬次地嗚咽,輾轉于歷史的莽莽余音。
你在永恒中相思、相望,你在這迷茫的世界中,不可抑止的流淚,淚水緩慢地墜于地上,憂傷難訴。
中國的文化,絕版的文化,我們來遲了。
裊裊的蕭聲撞擊著你酸澀的痛楚,一雙女人的手鎖住了一個崩潰的王朝,一個男人不小心輸掉了半壁江山。
所有抗爭都成了徒勞,生命不可承受離別的凝重的傷痛,沉悶的絕望籠罩著你那脆弱的心靈。
中國的文化,絕版的文化,我們來遲了。
風雨千年,沉默千年。
你那沉默憂郁的靈魂,孤獨地跋涉著,那凄婉的故事在風中流傳,在水中漫朔。
穿過蒼蒼莽莽的地平線,飛越淚水斑斑的守望,悲愴而來。
在時光的隧道里,一群群石匠,彎下腰,揮動著鑿刀,一刀,便鑿開一個泣血的故事。
一切,便鑿開一段圣潔的傷感。
中國的文化,絕版的文化,你流著淚,淌著血,穿越了千年的風雨,也震憾著千年的滄桑。
走近你,沒有陌生的詞能修飾你蒼涼的華麗,只有白發插滿時光的隧道,獵獵張揚。
一個民族,因為你而自豪。
走近你,我無法詮釋你生命的密碼。
但我駐足之時,面對著沉默的你的時候,我卻總能感受到一種生命的沖動、力量的翻滾。
走近你,我才發現你指引著我們前進的方向。
哪里,都交融著你的歷史。
日月穿梭,回時轉序都融入你那高聳的身軀。
中國的文化,絕版的文化,請停止你的哀怒,停止你的哭泣,停止你的悲傷,停止你的迷茫,因為有我們在。
放心吧,有我們在,你的生命會再度輝煌!放心吧,有我們在,你的精神會帶著絢麗!放心吧,有我們在,絕版的你從此不再絕版!
名師點評
這篇思接千載的佳作,有兩點頗值借鑒:一是角度不凡:對歷史風云、古典文化不了然于心,是無法寫出如此佳篇的。
從這個角度說,寫“堅守絕版的文化”這一話題,是需要勇氣、智慧與才情的,作者顯然做到了,而且寫得很漂亮!不管是阿房宮里那場大火,還是長城邊的血淚,雖然滿載歷史的辛酸,但作為華夏子孫,我們怎能忘記。
二是情感獨特:文章不僅能充分展示考生的才華,更能看出其內心對傳統文化的固守與熱愛,這種情感超越了一般的情感范疇。
七月花開
日子一頁一頁的數,時光一分一分的過。
太陽被一只叫夏天的炎熱驚醒。
早早的起來,窗臺上爬上一些陣年舊事,被苔痕掩蓋于昨宵風聲里。
忽來忽去的小雨,淋濕了蜻蜓的翅,卻總是淋不濕多情的詩句,坐在朝南的小屋里,風聲一陣緊似一陣,鄰家的孩子,以清靈靈的童聲,叩開一扇沉睡的門。
炎夏,枯坐于窗前,看日照越來越近,影子越來越短,也許縮成一個點,縮成人生里那個渾圓的紅痣,甚至什么也找不到,影子是你抑或我是影子,分分秒秒不忘須臾。
是不是,你的手心里也盛開著一朵花,徐徐的,展開繁花似錦的嬌艷,然后,在烈日下慢慢的萎謝,讓花的絕唱面臨大海,四面是洶涌澎湃的翅膀,吹動一生依戀的青枝綠葉,我一天天的溫馨自己的旅程。
七月,日歷被風無情的翻開。
七月,相思無處可尋。
不止是那一張臉,連帶那一個人,漸漸有些模糊。
把杯子里的水再添一點,把書都放到抽屜里,卻無法把思念裝在袋子里,某些個暗淡的夜,心頭浮起明明滅滅的片斷,有徐徐的霧氣隱匿,笑容背后,落寂在歌唱:明白當你回來,無法證實芬芳的記憶總會布滿青苔。
芬芳的嬌艷已開在春天,列車遠走,夏天漫漫,我已煉就鐵骨銅身,數著星星的日子里,裝作把一切交還昨天。
總以為,人生會這樣度過罷。
總以為,浮白的窗欞里透出只是平淡的歌聲。
不期然,還會有這么一次相遇,清澈的眼神,憂傷的文字,暗淡的背景,一切的一切,都因那一刻而亮麗堂皇。
七色光投射在伸過來的手上,纖細柔長,那用指尖咤呲的風云,開出天青色的花朵,呵,時光在等我,等我在煙雨天,而我還在徘徊等待,等待你在我的意念里彈出高山流水的旋音。
想念過的,得到過的,等待過的,失落掉的,不愉快的,不如意的,最后那一刻,終必成空。
七月終將離開。
我雙手沾滿塵埃。
七月的花瓣,落滿小徑,七月的雨水,恣意噴灑。
七月的街道清冷。
從一條街走臨另一條街,空空如也,我找不到示范的面具,注定以樸素的方式,挺立于你的枝頭,行人遠去,不施粉黛,我開成另一種清湯掛面的蓮,為誰駐足,為誰傷神?
七月,因為你的離開,走失了一季的春情。
花被風吹拂的時候,花找到了綻放,你離開的時候,我找到了憂傷。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幕降臨,你的影子執拗的跟從,找不到哪一束火焰,可以將你引開,找不到哪一支歌謠,將你埋藏。
躲得深深,終是逃不出迷迷疊疊你的眼神,不如我們靜坐,見視,深省,穿透時間的信念,漸漸紅透,天邊那一縷火燒云——
千年月光,漸次幻出。
七月,在平靜的夜色里張牙舞爪。
敲擊鍵盤,許多詞語排將而出,一些句子又一些句子,在文字里像一根根鋼針,扎入肌膚,扎入五臟六腑,時時刻刻,痛徹心肺。
又恍如一些音符,盛開于黑暗里,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也許,循著時光的隧道,一把把情感的墻推開,倒在你的懷里,徹夜無語,甚至一生一世,你會聽到我心中的話語?
晨色里菱鏡中的容顏暗淡,為這七月炙烈的陽光,高濃度的紫外線和灼燒的體溫。
不,只是沒有鮮活的歌聲,沒有激揚的文字,更沒有爽朗的相契。
墻外的花蕾又翻新了一輪的日歷,往昔那些靈動的足音,被時間長廊拉得幽長。
遠方隱現的光圈,卻距我很近。
拉長拉近,拉住你模糊卻又清晰的視線。
誰的頭上初現風霜的簡樸,一兩叢,細細密密,連根撥掉卻仍然翦不掉糾纏的心。
樹葉輕輕的在我身邊墜落,簌簌的。
一些故事遠去,一些故事飄近。
七月江南,叢生多少水淋淋的深情。
江南,仍然只是夏天,鮮花均被倒置,玫瑰往地心里伸展,雨水長勢兇猛,華麗的最終只是詞語,蒼白的背影走出了視線,你是否嘗試過后悔?這里天氣氳氤,你可曾就近越墻,去探視過門外悄開的玫瑰?去年取走的唇,是不是你的吻?我多年想像的情人,因你而一一破碎。
七月,你迎風而立,如歌的歲月里,愛與飛翔是另一種概念。
愛須別離才知是一種刻骨銘心。
然而疏淡也是一種心境。
你神情專注,你不棄不離。
獨一無二的場景里,你明朗的歌聲拂過,你流水一般的樂聲傾瀉,儲蓄多年的情感,借著花開的聲音,漾滿滿足和甜蜜,于煸情之夜,緩緩攤開柔軟的羽翼。
我對詞語心領意會,失散的文章,收斂于心平氣和。
花開漸次。
靈魂逼近,水清見底。
一朵朵真實的微笑密密仄仄,一叢叢語言的逼真層層疊疊。
穿過歲月的叢林,脫俗的風采,令四十里飛騰的火焰綴落琉璃般的瓔珞,讓漫天飛舞的粉蝶與微風攜手同行,讓激情與文字在靈魂的高潔里裸露最原始的坦誠。
花開無聲,美麗作證,七月的陽光灼灼,一行行詩歌里盛開圣潔的蓮,燦然回眸,隱隱的疼痛里涅磬出另一個春暖花開
沒有一種愛的名字叫卑微
從她記事時起,大舅就好像不是這個家的人。
記得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剛被收容所送回了家,和街上的叫花子沒有多大的區別。
外婆在屋里大聲地罵,他蹲在一旁小聲地哭,像受傷的小動物。
那么冷的天,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爛爛的單衣。
門口圍了一群好看熱鬧的鄰居,對著他指指點點。
不多久外公回來,一見他這樣子,就跑到門背后去拖了一根扁擔出來,劈頭蓋臉地向他打去。
他“嗷嗷”地叫著,卻不敢躲閃。
爸爸沖上去搶外公手里的扁擔,他跪在地上含糊而大聲地叫著,仔細地聽,是“爸爸我錯了”。
后來她知道,那是她大舅,小時候生病把腦子給燒壞了,是個傻子。
外公那時在外面當包工頭,還是有些關系和財力的。
沒多久,就將大舅弄到了養路段,反正是純體力勞動,傻子也能干得下來。
大舅于是常常回家來,手里拎著單位發的東西,有時是油,有時是水果,有時是肉。
巴巴地送到外婆面前,卻還是常常被罵一頓。
她當時年紀小,覺得外婆一定是大舅的后媽,否則怎會如此待他。
直到成年,她才知道,親人之間也有世態炎涼。
大舅待她也是極好的,每次回家總不忘給她帶上些好吃的:糖葫蘆、棉花糖、大蘋果,開始她很高興,但年紀慢慢大了,她也就不太稀罕這些小玩意了,也開始像家里的其他人一樣,冷眉冷眼地對他。
一年年地過去,大舅一直是家里可有可無的編外成員,沒人心疼注意他,都希望離他遠遠的,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那年的冬天好冷。
年前,外公去世了。
剛從殯儀館出來,全家人就聚在一起討論財產問題。
外公的骨灰盒靜靜地放在一邊,上面是他的遺像,冷冷地注視著這一群被稱為兒女的人。
媽媽和爸爸在外地,沒能趕回來。
看著那些爭得面紅耳赤的容顏,她突然覺得好陌生好可怕。
就在戰爭已經進行到白熱化,幾乎要訴諸武力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號哭聲。
房間靜了下來,她看見,大舅正跪在外公的骨灰盒前,號啕大哭,就像多年前第一次看見他跪著說“爸爸我錯了”一樣。
忽然,她的眼眶就熱了。
父母長年在外,她一個人待在這個并不溫暖的大家里,不是不覺得寂寞的,只是她已經學會用疏離和冷漠來包裹自己。
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家里,還有一個比自己更孤獨更缺少關愛的人。
他也是她的一個親人。
沒多久,父母回來了。
媽媽臉色蠟黃,一見到外公的遺像就昏了過去。
在醫院里,她聽見醫生和爸爸的談話,知道媽媽得了絕癥。
家里存折上的數字嘩嘩地往下掉,媽媽卻一天比一天虛弱。
她天天陪在媽媽身邊,那幢大房子里的親人,僅僅禮節性地來過一次。
只有大舅,常常會下班后過來,一聲不吭地坐在旁邊陪著她們。
家里的財產之爭還在進行。
而她們這里,卻等著那筆錢救命。
爸爸每天四處求人,希望他們能夠快點達成協議,或者先支一部分錢出來給媽媽治病。
但得到的都是模棱兩可的回答,誰都說做不了這個主。
他們像推皮球一樣,將爸爸推來推去。
最終,協議還是達成了。
大舅是傻子,而她家急需用錢,不可避免地,他們得到了最少的一部分,因為算準了他們不會再鬧。
那是一幢位于城郊的年久失修的房子。
那天,她聽見爸爸在和大舅商量,說要將房子賣了換成錢,一人一半。
家里的錢已經用得干干凈凈了,而醫院那邊卻似一個無底洞。
大舅傻傻地笑著,含糊地答應道:“好!”她在屋里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房子終于賣掉了。
爸爸當著大舅的面,把錢數成兩份,用報紙包著,將其中的一包遞給了大舅,然后揣著另一包急急地帶著她往醫院趕。
剛走出樓道口,就聽見后面有腳步聲追來,還有含糊不清地叫她名字的聲音。
她一驚,心頭一冷,醫院已經下了最后通牒:再不交錢就要停媽媽的藥了。
她扭頭看爸爸,也是面如死灰。
大舅跌跌撞撞地跑到他們面前,不由分說地將自己的那包錢塞到了爸爸懷里,嘴里含糊地說道:“先,先治,治病。
”爸爸一下子呆住了,這么多天來,面對的都是一張張冷冰冰的臉,何曾想到,最危急的時候,伸出援手的,竟是這個傻子。
爸爸哽咽著接過錢,正準備說些什么,大舅卻又轉身蹣跚著走了回去。
她看見,常年體力勞動的大舅,身形已經有些佝僂了。
媽媽最終還是離開了。
那是一段記憶中最為黑暗的時期。
在承受著世上最疼愛的人離去的痛苦的時候,姨媽舅舅們的臉不停地在眼前晃動。
他們神秘兮兮地在她耳邊念叨,要她看好媽媽的財產,因為那是外公留下來的遺產。
她望著遠處忙碌著的爸爸瘦弱的身影和忽然之間花白了的頭發,心頭的恨和酸楚一樣瘋長。
她不知道這都是些什么樣的人,長著什么樣的心,尤其可恨的是:他們是她的親人。
大舅一直跟在爸爸和她的后面,看他們做什么,他也幫著做什么,還時不時地扭頭看看媽媽的遺像,抹著眼淚。
她的心在傷痛之余有了一絲溫暖:媽媽畢竟還有一個傻哥哥,從心里是愛著媽媽的。
喪禮過后,現實擺在了面前。
爸爸要回去工作,她的學校在這里,已經高三了,轉學過去影響太大。
可是原來的房子給了四舅,早已容不下她了。
接連失去老伴與女兒的外婆,也終于卸下了她的強悍與精明,整日里默不作聲地坐在陽臺上曬太陽,漠視著從小帶大的外孫女的無助。
她的心更冷了。
那天,爸爸突然對她說:“要不,到你大舅家住一陣。
就幾個月的時間了。
”她呆了一下,想到大舅,丑丑的臉,竟生出些許親切,于是點頭答應了。
大舅的工作雖然是個苦力,但單位畢竟是事業單位,他是老職工,還得了一套兩居室的住房,舊是舊點兒,倒也寬敞。
住在這里的第一晚,想到過世的媽媽、遠方的爸爸,還有隔壁房間的傻舅舅,她只覺一陣荒涼,開著燈哭了整整一夜。
但日子還是得過。
每天大清早她就起床,到巷子口買早點,中飯和晚飯都在學校吃,晚自習后回來睡覺。
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覺得還不錯,反正也就幾個月的時間。
惟一讓她提心吊膽的,就是晚上回來時要穿過那一條長長的巷道。
那天她下了晚自習,照例到校門口買了一瓶酸奶,老板遲疑了一會兒,告訴她好像總看見一個身影跟著她,讓她小心一點。
她當時就嚇蒙了,站在原地不知該怎么辦,在這座城市里,她無依無靠。
過了很久,她還是只得咬咬牙往大舅家快步走去。
巷道拐角處,隱約看到一個人影。
她心狂跳,拼命向前跑去,卻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她恐懼到了極點,只覺有人跑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她死勁掙扎、尖叫,突然間,卻好像聽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口齒不清地叫著她的小名。
她呆住了,安靜下來,眼前竟然是大舅那張丑丑的臉,上面還有被她指甲劃傷的血痕。
她怔怔地站了起來,大舅結結巴巴地說:“巷,巷子黑,我,我,來接你。
”她突然明白了,這些天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個身影,就是大舅,難怪她每次回家都沒見到他。
“你為什么不在學校門口等我?”她問道。
“人,人,人多。
”她心頭一震,腦海里回想起多年前的一幕:她上小學,大舅來接她,她嫌他丑,使她在同學面前丟臉,于是跑得遠遠的。
一時間,淚水涌出了眼眶。
在這樣一個被親人都視為卑微的身軀里面,滿載的卻是洶涌澎湃的愛。
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大舅一直都在一個被人忽視的角落里,默默地愛著身邊的每個親人,不管他們曾怎樣對待他。
他傻,他丑,但這并不是他的錯,而是命運的不公平,為此他喪失了被愛的權利,卻還這樣執著地愛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這該是多么寬大和真摯的心靈啊!
走在巷道里,大舅還是彎著腰走在后面,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密布。
她在心中默默念道:大舅,你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種愛的名字叫卑微。
《心田上的百合花開》
林清玄(臺灣)
在一個偏僻遙遠的山谷里,有一個高達數千尺的斷崖。
不知道什么時候,斷崖邊上長出了一株小小的百合。
百合剛剛誕生的時候,長得和雜草一模一樣。
但是,它心里知道自己不是一株野草。
它的內心深處,有一個內在的純潔的念頭:“我是一株百合,不是一株野草。
惟一能證明我是百合的方法,就是開出美麗的花朵。”
有了這個念頭,百合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陽光,深深地扎根,直直地挺著胸膛。
終于在一個春天的清晨,百合的頂部結出了第一個花苞。
百合的心里很高興,附近的雜草卻很不屑,它們在私底下嘲笑著百合:“這家伙明明是一株草,偏偏說自己是一株花,還真以為自己是一株花,我看它頂上結的不是花苞,而是頭腦長瘤了。”
公開場合,它們則譏諷百合:“你不要做夢了,即使你真的會開花,在這荒郊野外,你的價值還不是跟我們一樣。”
偶爾也有飛過的蜂蝶鳥雀,它們也會勸百合不用那么努力開花:“在這斷崖邊上,縱然開出世界上最美的花,也不會有人來欣賞呀!”
百合說:“我要開花,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有美麗的花;我要開花,是為了完成作為一株花的莊嚴使命;我要開花,是由于自己喜歡以花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不管有沒有人欣賞,不管你們怎么看我,我都要開花!”
在野草和蜂蝶的鄙夷下,野百合努力地釋放內心的能量。
有一天,它終于開花了,它那靈性的白和秀挺的風姿,成為斷崖上最美麗的顏色。
這時候,野草與蜂蝶再也不敢嘲笑它了。
百合花一朵一朵地盛開著,花朵上每天都有晶瑩的水珠,野草們以為那是昨夜的露水,只有百合自己知道,那是極深沉的歡喜所結的淚滴。
年年春天,野百合努力地開花,結籽。
它的種子隨著風,落在山谷、草原和懸崖邊上,到處都開滿潔白的野百合。
幾十年后,遠在百里外的人,從城市,從鄉村,千里迢迢趕來欣賞百合開花。
許多孩童跪下來,聞嗅百合花的芬芳;許多情侶互相擁抱,許下了“百年好合”的誓言;無數的人看到這從未見過的美,感動得落淚,觸動內心那純凈溫柔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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