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本段]【成書原因】
司馬遷著《史記》,其史學觀念在于“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
司馬遷探求的天人之際,并非承認天的神秘力量,而是重視天人之間關系的演變,從而了解 “古今之變” 的關鍵,探求出歷史動態發展變化的層面,最終完成“一家之言”。
而他的撰述動機,主要有以下三方面:
一、司馬遷為了繼承其父司馬談編訂史書的遺志,完成撰述《史記》的宏愿
司馬氏世代為太史,為繼承孔子撰述《春秋》的精神,整理和論述上代歷史。
《隋書·經籍志》說:“談乃據《左氏春秋》、《國語》、《世本》、《戰國策》、《楚漢春秋》,接其后事,成一家之言。
”可見司馬談有意繼續編訂《春秋》以后的史事。
元封元年,漢武帝進行封禪大典,司馬談身為太史令,卻無緣參與當世盛事,引為終生之憾,憂憤而死。
他死前將遺志囑咐兒子司馬遷說:“今天子接千歲之統,封泰山,而余不得從行,是命也夫!余死,汝必為太史,無忘吾所欲論著矣……”司馬遷則回答道:“小子不敏,請悉論先人所次舊聞。
”可知司馬遷乃秉承父親的遺志完成史著。
而《史記》以《封禪書》為其八書之一,即見其秉先父之意。
二、司馬遷想繼承《春秋》精神
司馬遷在《太史公自序》說::“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歲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歲,有能紹明世,正《易傳》、繼《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讓焉?”此正暗示其有明道義,顯揚志業人物的使命。
《春秋》的下限,到魯哀公獲麟之年,此后的史事就沒有完整的史籍記載。
司馬遷是紹繼《春秋》,并以漢武帝元狩元年“獲麟”及太初元年改歷下限,撰寫史記。
然而,司馬遷繼承《春秋》,不僅是要形式上承繼周公以來的道統,而且是重視《春秋》的性質,他在《太史公自序》說:“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春秋》以道義,撥亂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
可見司馬遷對“春秋之義”和“春秋筆法”心儀已久,這是他要承孔子的真意、秉承《春秋》褒貶精神,撰述《史記》。
三、司馬遷要肩負史家職責
司馬談早有整理上代歷史的計劃,可惜卻“發憤而卒”,臨終前叮囑司馬遷,認為“自獲麟以來,史記放絕。
今漢興,海內一統,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甚多,司馬遷身為太史公,有完成論載上代歷史的任務。
司馬遷在《太史公自序》也指出身為太史的職責說:“且余嘗掌其官,廢明圣盛德不載,滅功臣、世家、賢大夫之不述,隳先人之言,罪莫大焉。
”因此,司馬遷一心秉承先人世傳及“述往事以思來者”的責任感,決意撰述《史記》。
在《報任安書》中也透露著述《史記》的目的,他說“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
”可見他不但要完成太史令的責任,更要盡史學家的職責。
[編輯本段]【創作態度】
嚴謹實錄
司馬遷撰寫史記,態度嚴謹認真,實錄精神是其最大的特色。
他寫的每一個歷史人物或歷史事件,都經過了大量的調查研究,并對史實反復作了核對。
漢朝的歷史學家班固說,司馬遷“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故謂之實錄”。
也就是說,他的文章公正,史實可靠,不空講好話,不隱瞞壞事。
這便高度評價了司馬遷的科學態度和《史記》的記事翔實。
客觀公正
司馬遷堅持“實錄”精神,在給人物作傳記時,并不為傳統歷史記載的成規所拘束,而是按照自己對歷史事實的思想感情記錄。
從最高的皇帝到王侯貴族,到將相大臣,再到地方長官等等,司馬遷當然不會抹殺他們神奇、光彩的一面,但突出的是揭露他們的腐朽、丑惡以及對人民的剝削和壓迫。
尤其揭露了漢代統治階級的罪惡。
司馬遷雖是漢武帝的臣子,但對于漢武帝的過失,司馬遷絲毫沒有加以隱瞞,他深刻揭露和批判了當時盛行的封禪祭祖、祈求神仙活動的虛妄。
在《封禪書》中,他把漢武帝迷信神仙,千方百計祈求不死之藥的荒謬無聊行為淋漓盡致地描繪了出來。
評價分明
項羽司馬遷想為封建統治者提供歷史的借鑒作用,反映的是真實的歷史,這是非常可貴的。
本著實錄的精神,司馬遷在選取人物時,并不是根據其官職或社會地位,而是以其實際行為表現為標準。
比如,他寫了許多諸如游俠、商人、醫生、倡優等下層人物的傳記。
在司馬遷心目中,這些人都有可取之處。
司馬遷首創了以人載事,始終敘述一個人生平事跡的寫法。
著重寫其“為人”,并注意其“為人”的復雜性,是司馬遷的筆法。
他在作傳時,把自己的看法寓于客觀的事實敘述之中,來表示自己對人物的愛憎態度。
比如項羽這個人物,司馬遷同情他,以非常飽滿的熱情來寫這位失敗英雄。
他既稱贊項羽的驍勇,又對他的胸無大志、殘暴自恃作出批評。
可是,在《項羽本紀》中,司馬遷并沒有發議論,但是他對項羽的愛憎態度卻于敘事之中明顯地表現了出來。
這便是司馬遷作傳的最大特點,即真實性和傾向性的統一。
[編輯本段]【內容體例】
內容結構
《史記》是一部通史,全書共一百三十篇,有十二本紀、十表、八書、三十世家、七十列傳,五十二萬六千五百一十五字。
其中的本紀和列傳是主體。
“本紀”是全書提綱,按年月時間記述帝王的言行政績。
“表”用表格來簡列世系、人物和史事。
“書”則記述制度發展,涉及禮樂制度、天文兵律、社會經濟、河渠地理等諸方面內容。
“世家”記述子孫世襲的王侯封國史跡。
“列傳”是重要人物傳記。
文章內容
《史記》的文章可分成兩個部分:前面的正文是人物的生平描述,這部分皆以代表性事件或逸事銜接交雜而成;正文后面會加上作者的評論或感想,通常以“太史公曰”為起頭,內容或有作者的個人經歷,或有對人物的評價,或有收集資料的過程,但仍以評論題材人物的性格與行事為主,這也呼應司馬遷在自序中“究天人之際”的寫作目標。
編撰主旨
按司馬遷所說,編寫的宗旨是“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
“究天人之際”:是探究天道和人事的關系,作者批判了原來的“神意天命論”,提出了“帝王中心論”。
“通古今之變”:即探究歷史的發展實況及其規律。
參考內容
《史記》參考了眾多典籍,如《左傳》、《國語》、《世本》、《戰國策》、《楚漢春秋》和諸子百家等,同時參考檔案、民間古文書籍。
司馬遷還親自采訪,進行實地調查,然后對材料精心選擇使用,治學態度異常嚴謹。
漢代之前的歷史著作在內容、史事、材料、作者編撰水平上都無法和《史記》相比。
《史記》不但規模巨大,體系完備,而且對此后的紀傳體史書影響很深,歷朝正史基本都用這種體裁撰寫。
同時,書中的文字生動性,敘事的形象性也是成就最高的。
體例結構
本紀
實際上就是帝王的傳記,因為帝王是統理國家大事的最高的首腦,為他們作紀傳而名之曰“本紀“,正所以顯示天下本統之所在,使官民行事都有一定的綱紀的緣故。
同時,也是全書的總綱,是用編年體的方法記事的。
在“本紀”的寫作中,司馬遷采取了詳今略遠的辦法,時代愈遠愈略,愈近愈詳。
“本紀”托始黃帝,是因為黃帝是中華民族的始祖,又是“正名百物”的祖師。
將項羽列入“本紀”,一是秦漢間幾年“政由羽出”,一是推崇其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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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
是記載歷代朝章國典,以明古今制度沿革的專章,非是熟悉掌故的史家,是無法撰寫成書的。
班固《漢書》改稱“志”,成為通例。
“書”的修撰,為研究各種專門史提供了豐富的資料。
孔子世家
是記載諸侯國之事的。
這因諸侯開國承家,子孫世襲,也就給了他們的傳記叫做世家。
從西周的大分封開始,發展到春秋、戰國,各諸侯國先后稱霸稱雄,盛極一時,用“世家”體裁記述這一情況,是非常妥當的。
司馬遷把孔子和陳涉也列入“世家”,是一種例外。
孔子雖非王侯,但卻是傳承三代文化的宗主,更何況漢武帝時儒學獨尊,孔子是儒學的創始人,將之列入“世家”也反映了思想領域的現實情況。
至于陳涉,不但是首先起義亡秦的領導者,且是三代以來以平民起兵而反殘暴統治的第一人,而亡秦的侯王又多是他建置的。
司馬遷將之列入“世家”,把他的功業和湯放桀,武王伐紂,孔子作《春秋》相比,將他寫成為震撼暴秦帝國統治、叱咤風云的偉大歷史英雄,反映了作者進步的歷史觀。
列傳
是記載帝王、諸侯以外的各種歷史人物的。
有單傳,有合傳,有類傳。
單傳是一人一傳,如《商君列傳》、《李斯列傳》等。
合傳是記二人以上的,如《管晏列傳》、《老莊申韓列傳》等。
類傳是以類相從,把同一類人物的活動,歸到一個傳內,如《儒林列傳》、《循吏列傳》、《刺客列傳》等。
司馬遷把當時我國四周少數民族的歷史情況,也用類傳的形式記載下來,如《匈奴列傳》、《朝鮮列傳》、《大宛列傳》等,這就為研究我國古代少數民族的歷史,提供了重要的史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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