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進紅瓦房是一個理想,進黑瓦房則僅一個更大的理想。
紅瓦房、黑瓦房是兩個臺階一一人生的兩個臺階,象征意味十足。
有許多小孩沒有能夠進紅瓦房,也有許多小孩只在紅瓦房待了三年,卻未能進黑瓦房。
當然,也有一些既進了紅瓦房,又進了黑瓦房的。
“風吹著那封信,發出清脆而單調的聲響。
后來,我將它丟入大河。
它隨著流水,一閃一閃地去了……在我的身后,是紅瓦房和黑瓦房,是永遠的紅瓦房和永遠的黑瓦房......”當讀著這句話時,我仿佛看見了那封信,那條大河,那紅瓦房和黑瓦房。
日后,每當我面對文字時,我最感愉悅的—件事,就是用筆來很仔細地呈現天邊—線黛色的山的余脈,綠水微瀾之上一葉悠悠流去的紅葉,橋拱下泊著的一只細長的夜漁的白色舟子
進了院子,我倆看了半天那兩棵柿子樹。
秋風幾乎把所有枯黃了的柿葉吹落下來,一院子落葉,竟把地上的磚都蓋住了。
樹一落葉,便盡顯柿子了,讓人覺得滿樹都是柿子。
那柿子長得很大,扁扁的,熟透了,橙紅色,打了蠟—樣光滑,在夕陽的余輝里,仿佛掛了兩樣溫馨的小燈籠。
厄運中的相扶,困境中的相助,孤獨中的理解,冷漠中的脈脈溫馨和殷殷情愛……感動我們的是道義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智慧的力量和美感的力量,而這一切與日月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