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皮果提的眼睛真是黑,以致她眼周圍的那部分臉色也發暗,她的雙頰和雙臂硬梆梆而又紅彤彤,我常為鳥們不來啄她,而去啄蘋果而感到奇怪。
2、云霧中出現的是我們的房子,在我看來,并不新,但非常熟悉,還是早年記憶中的那樣。
第一層是皮果提的廚房,廚房門通向后院。
后院中央有一桿兒直立,桿上有個鴿屋,但里面并沒有住什么鴿子;院子一角有個狗窩,但里面也沒有什么狗;一群在我看來個頭高得可怕的家禽總是趾高氣揚、氣勢洶洶地走來走去。
有一只公雞總要飛到柱子頂上去打鳴,每當我從廚房窗子朝它看時,它似乎格外注意我,它的樣子兇猛極了,嚇得我發抖。
院門邊有一群鵝,我每次走過那里時,它們就伸長脖子搖搖擺擺地追我,結果正像被野獸困住過的人會夢見獅子一樣,我在夜里也夢見這些鵝。
3、(漢姆)他當時身高六英尺,塊頭大,膀乍腰圓,是個結實的大漢,可他臉上掛著孩子氣的傻笑,那頭淺色的卷發使他看起來像頭綿羊。
他穿著一件帆布短上衣,他穿的那條褲硬得就是沒有腿在褲管里也能照樣直立。
他戴著一頂你可以稱之為帽子的玩藝,就像是一幢頂上蓋了什么又黑又臟的玩藝的舊房子。
這是我所見過的臥室中最完美、最可愛的一間——它就在那船的尾部,在舊日船舵橫過處開了扇小小的窗;在墻上正好齊我身高之處,掛了面小鏡子,鏡框是用貝殼鑲的;一張正好夠我睡的小床;桌上一只藍搪瓷杯里還插了束海草。
墻壁刷得雪白,白得像牛奶,碎布拼成的床單亮閃閃地刺得我眼睛都痛了。
4、皮果提用比往常更加重的口氣說,我們應當接受一切既成的事物,至于她,她以自稱為雅茅斯魚而自豪。
5、“啊,煙就要散開的,”皮果提說——我說的還是我們的皮果提——“再說,這煙也不只是讓你一個人不待見,我們也都不待見它。”
6、母親一會兒轉向我,一會兒轉向皮果提,任性地叫著說,“當人滿以為可以期待這個世界盡
可能地如意時,這又是多么多么令人苦惱的世界呀!”
一開始就這樣,馬上就能讓我心慌意亂了。
我覺得課文中那些字又溜走了,不是一個一個地溜,也不是一行一行地溜,而是整頁整頁地溜。
我想抓牢它們,可它們好像穿上了溜冰鞋——如果我可以這么說的話——誰也攔不住地從我身邊溜走了。
7、他是一個瘦削的年輕人,面色萎黃,雙頰深陷,他的下頦幾乎和默德斯通先生的一樣黑。
但他們的相似之處也僅此而已,因為他把胡子刮掉了。
他的頭發沒什么光澤而顏色晦暗枯焦。
他穿著一套黑衣,那衣也顏色晦暗枯焦,而且褲腿和衣袖都嫌短了。
他系了一條白圍巾,那圍巾并不很干凈。
我當時和現在都不認為那是他身上僅有的亞麻布服飾①,可他顯示的或暗示他所有的只有那件亞麻服飾。
8、這是個長長的房間,里面放了三行課桌,六行長凳,墻上釘滿了掛帽子和石板的鉤子。
臟兮兮的地板上盡是些零零散散的舊寫字本和練習本。
用那些舊本子的紙做成的蠶房也散亂地放在課桌上。
在用硬紙板和鐵絲做成的散發霉味的閣樓間,兩只被主人拋下的可憐的小白鼠上上下下穿來穿去,它們瞪著兩只紅眼睛向每一個角落打量,想搜到什么吃的。
一只鳥在一個比它大不了什么的籠子里,它在那二寸高的棲木上跳上跳下,翅膀拍打的聲音令人感到悲哀,可它就是不開口叫也不開口唱。
屋里彌漫著一種怪怪的不衛生氣味,就像厚燈芯絨褲發了霉,甜蘋果沒有通風,書籍變腐。
假如這房間建成時就沒有頂,一年四季從天上往屋里下墨水雨,落墨水雪,降墨水雹,吹墨水風,也不會有這么多墨水濺在這屋里。
9、克里克爾先生的臉相兇兇的,眼睛小而深陷在腦袋里;他前額上暴著粗大的青筋,鼻子很小,下巴卻很大。
他的頭頂和后腦勺都禿了,每側太陽穴上蓋了稀稀落落的濕頭發,那頭發剛開始變白,在前額上會合。
他整個人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沒嗓音,只能小聲說話。
他這么說話時,由于緊張,或由于自覺用那么小的聲音說話,使他本來很憤怒的臉更加憤怒,那暴出的粗大青筋更加粗大。
10、夏普先生是首席教員,地位高于梅爾先生。
梅爾先生和他的學生一起就餐,而夏普先生早飯和晚飯都與克里克爾先生共同進餐。
他挺軟弱,看上去有些體力不支的樣子,我這么認為。
他的鼻子很大,他的頭總歪向一邊,那樣子好像這頭對他都太重了些一樣。
他的頭發光滑卷曲,但據第一個返校的學生告訴我說那是假發(還是二手貨的假發,那學生說),而且夏普先生每星期六下午去把它卷一次。
轉載請注明出處華閱文章網 » 大衛科波菲爾好詞好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