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君問歸期未有期這首詩完整詩句
作者:李商隱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出自晚唐詩人李商隱的《夜雨寄北》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賞析 在南宋洪邁編的《萬首唐人絕句》里,這首的題目為《夜雨寄內》,意思是詩是寄給妻子的。從詩中“巴山”一語看來,詩寫于巴蜀之地。
李商隱曾經應聘到四川,任東川節度柳仲郢的幕僚,時間是唐宣宗大中六年(公元852年)。先于此一年,李商隱的妻子卻已故去。
給李商隱詩集作箋注的清代人馮浩,盡管認為詩題不必改作“寄內”(因為“集中寄內詩皆不明標題”),但內容卻是“寄內”的。為此,他把詩的寫作時間,推前至大中二年(公元848年)。
按馮浩考證,李商隱這一年是在桂州(今廣西桂林)鄭亞的幕府。當年鄭亞由于政敵的誣陷,被貶為循州刺史。
李商隱未去循州,由水路經長沙,于次年回到長安。馮浩認為在歸途中李商隱曾經“徘徊江漢、往來巴蜀”,“于巴蜀間兼有水陸之程”。
《夜雨寄北》就是寫在歸途中經過巴蜀時。近人岑仲勉、陳寅恪曾經指出關于巴蜀之程的說法是不正確的。
其實,馮浩也沒有說得太死。他含糊地說,李商隱這時到過巴蜀,“玩諸詩自見,但無可細分確指”。
可見,通常把《夜雨寄北》,說是李商隱寄給自己妻子的;這一說,似還可再斟酌。 李商隱的一生是不幸的。
他剛剛踏入仕途,就被卷進了牛、李的朋黨之爭中。(牛,牛僧孺;李,李德裕。
朋黨,官僚集團。)852年隨柳仲郢入蜀,實屬迫不得已。
仕途多艱,妻子早逝,心境是悲涼的。幾年以前,當他在徐州盧循正幕府時,他頗為躊躇滿志。
“且吟王粲從軍樂,不賦淵明歸去來。”(《贈四同舍》)到四川以后,這種樂觀情緒消失了。
“三年苦霧巴江水,不為離人照屋梁。”(《初起》)他斷絕了與外界的交往,甚至與同府的幕僚也沒有什么交誼。
《夜雨寄北》,寫得一往情深,而且詩寄的“君”,關切地問著他的歸期,他也盼著與“君”“共剪西窗燭”。這個“君”,至少具備三個條件。
一,以往過從較密;二,此刻仍有詩書交往;三,彼此心心相印。從現存的李商隱的詩文看來,有一個人可以成為這樣的“君”,那就是晚唐的詞人溫庭筠。
李商隱在徐州幕時,溫曾有詩“秋日旅舍寄義山李侍御”。李商隱在四川時,也有三首詩寄贈溫。
溫的出身較李要名貴些,是唐初宰相溫彥博的裔孫,但他也同樣受到牛黨令狐绹的排擠和壓抑,晚年才做了方城尉與國子助教。如果沒有相反的證據,大概可以說,《夜雨寄北》,是李商隱在梓州幕府時寫給溫庭筠的。
這樣,或許能更為精細地品味出詩中蘊含的情感內容。 “君問歸期未有期”,詩一開始,就擺出了不可解脫的矛盾。
歸期的希望與未有期的失望,兩相對立。悲愴沉痛,籠罩全篇。
“巴山夜雨漲秋池”,表面上看,是即景點題。但是這一景象把歸期未有期的沉痛情緒,渲染得更形象、更濃郁了。
獨在他鄉異域的巴山,是秋天,又是深夜,又是夜雨。這一情境本身就是令人傷感的。
尤其是“漲秋池”三字,秋雨綿綿,把池水都漲滿了。詩人抓住了這一精細的而又富于生活實感的畫面,調動讀者的想象,似乎秋池里漲的不是秋水,而是詩人難以解脫的痛苦。
絕句雖屬短制,但也講究結構的技藝。前人有言,絕句大抵起承二句困難,然不過平直敘起為佳,從容承之為是。
至如宛轉變化工夫,全在第三句。這首詩的第三句,就顯示了這種工夫。
“何當共剪西窗燭”,宕開一筆,從眼前跳脫到將來,從巴山跳脫到北方(長安),用示現的修辭方法,寫出詩人的遐想。“共剪西窗燭”,可能溶化了杜甫《羌村三首》中“夜闌更秉燭,相對如夢寐”的詩境,但是由夫婦化為友朋,活用了,情味更濃。
“何當”二字,意思是“什么時候才能夠”,照應首句“未有期”,既有熱切地盼望,又有難以料定的惆悵。在情意上,與前兩句,似斷非斷。
第四句顯得更為精彩。“卻話巴山夜雨時”,是承“共剪西窗”而來,為順流之舟。
在短小得只能有四句的絕句體裁里,毫不可惜地運用了重復句意,不能不謂之大膽。然而,再次出現的“巴山夜雨”,無單調之嫌,文意反而曲折深厚。
如果說,前一句“巴山夜雨”是以景寫情,那么這一句的“巴山夜雨”卻是以情寫景。它與“西窗剪燭”,組成一幅溫暖的動態畫面,表現了詩人對于歸期的向往,對于“君”的深厚友情。
這給詩中增添了歡欣感。這種歡欣只是一種難以卜料的期待,因而示現于將來的欣慰,又加劇了眼前歸期未有期的痛苦。
我們可以感受到詩人的情感不斷起伏、跳躍,但是通篇的情感色調又是和諧、統一的。 李商隱的詩,特別是他晚年的詩,感傷情緒很濃。
這種感傷反映了時代的黑暗,反映了他個人遭遇的不幸。《夜雨寄北》,雖然有些歡欣的折光,總的看來,也是感傷的。
只是這種感傷表現得很曲折、很深沉。一句“巴山夜雨漲秋池”,隱含了多少豐富的潛臺詞。
這里似乎不是由于夫妻分離而感到的痛苦,實在是深深包含了詩人此時此地回顧一生的哀愁,隱含著對于現實的憤懣與絕望。 這首詩即興寫來,寫出了詩人剎那間情感的曲折變化。
語言是樸實的,在遣詞、造句上看不出修飾的痕跡。
二、君問歸期未有期這首詩完整詩句
作者:李商隱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出自晚唐詩人李商隱的《夜雨寄北》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賞析 在南宋洪邁編的《萬首唐人絕句》里,這首的題目為《夜雨寄內》,意思是詩是寄給妻子的。從詩中“巴山”一語看來,詩寫于巴蜀之地。
李商隱曾經應聘到四川,任東川節度柳仲郢的幕僚,時間是唐宣宗大中六年(公元852年)。先于此一年,李商隱的妻子卻已故去。
給李商隱詩集作箋注的清代人馮浩,盡管認為詩題不必改作“寄內”(因為“集中寄內詩皆不明標題”),但內容卻是“寄內”的。為此,他把詩的寫作時間,推前至大中二年(公元848年)。
按馮浩考證,李商隱這一年是在桂州(今廣西桂林)鄭亞的幕府。當年鄭亞由于政敵的誣陷,被貶為循州刺史。
李商隱未去循州,由水路經長沙,于次年回到長安。馮浩認為在歸途中李商隱曾經“徘徊江漢、往來巴蜀”,“于巴蜀間兼有水陸之程”。
《夜雨寄北》就是寫在歸途中經過巴蜀時。近人岑仲勉、陳寅恪曾經指出關于巴蜀之程的說法是不正確的。
其實,馮浩也沒有說得太死。他含糊地說,李商隱這時到過巴蜀,“玩諸詩自見,但無可細分確指”。
可見,通常把《夜雨寄北》,說是李商隱寄給自己妻子的;這一說,似還可再斟酌。 李商隱的一生是不幸的。
他剛剛踏入仕途,就被卷進了牛、李的朋黨之爭中。(牛,牛僧孺;李,李德裕。
朋黨,官僚集團。)852年隨柳仲郢入蜀,實屬迫不得已。
仕途多艱,妻子早逝,心境是悲涼的。幾年以前,當他在徐州盧循正幕府時,他頗為躊躇滿志。
“且吟王粲從軍樂,不賦淵明歸去來。”(《贈四同舍》)到四川以后,這種樂觀情緒消失了。
“三年苦霧巴江水,不為離人照屋梁。”(《初起》)他斷絕了與外界的交往,甚至與同府的幕僚也沒有什么交誼。
《夜雨寄北》,寫得一往情深,而且詩寄的“君”,關切地問著他的歸期,他也盼著與“君”“共剪西窗燭”。這個“君”,至少具備三個條件。
一,以往過從較密;二,此刻仍有詩書交往;三,彼此心心相印。從現存的李商隱的詩文看來,有一個人可以成為這樣的“君”,那就是晚唐的詞人溫庭筠。
李商隱在徐州幕時,溫曾有詩“秋日旅舍寄義山李侍御”。李商隱在四川時,也有三首詩寄贈溫。
溫的出身較李要名貴些,是唐初宰相溫彥博的裔孫,但他也同樣受到牛黨令狐绹的排擠和壓抑,晚年才做了方城尉與國子助教。如果沒有相反的證據,大概可以說,《夜雨寄北》,是李商隱在梓州幕府時寫給溫庭筠的。
這樣,或許能更為精細地品味出詩中蘊含的情感內容。 “君問歸期未有期”,詩一開始,就擺出了不可解脫的矛盾。
歸期的希望與未有期的失望,兩相對立。悲愴沉痛,籠罩全篇。
“巴山夜雨漲秋池”,表面上看,是即景點題。但是這一景象把歸期未有期的沉痛情緒,渲染得更形象、更濃郁了。
獨在他鄉異域的巴山,是秋天,又是深夜,又是夜雨。這一情境本身就是令人傷感的。
尤其是“漲秋池”三字,秋雨綿綿,把池水都漲滿了。詩人抓住了這一精細的而又富于生活實感的畫面,調動讀者的想象,似乎秋池里漲的不是秋水,而是詩人難以解脫的痛苦。
絕句雖屬短制,但也講究結構的技藝。前人有言,絕句大抵起承二句困難,然不過平直敘起為佳,從容承之為是。
至如宛轉變化工夫,全在第三句。這首詩的第三句,就顯示了這種工夫。
“何當共剪西窗燭”,宕開一筆,從眼前跳脫到將來,從巴山跳脫到北方(長安),用示現的修辭方法,寫出詩人的遐想。“共剪西窗燭”,可能溶化了杜甫《羌村三首》中“夜闌更秉燭,相對如夢寐”的詩境,但是由夫婦化為友朋,活用了,情味更濃。
“何當”二字,意思是“什么時候才能夠”,照應首句“未有期”,既有熱切地盼望,又有難以料定的惆悵。在情意上,與前兩句,似斷非斷。
第四句顯得更為精彩。“卻話巴山夜雨時”,是承“共剪西窗”而來,為順流之舟。
在短小得只能有四句的絕句體裁里,毫不可惜地運用了重復句意,不能不謂之大膽。然而,再次出現的“巴山夜雨”,無單調之嫌,文意反而曲折深厚。
如果說,前一句“巴山夜雨”是以景寫情,那么這一句的“巴山夜雨”卻是以情寫景。它與“西窗剪燭”,組成一幅溫暖的動態畫面,表現了詩人對于歸期的向往,對于“君”的深厚友情。
這給詩中增添了歡欣感。這種歡欣只是一種難以卜料的期待,因而示現于將來的欣慰,又加劇了眼前歸期未有期的痛苦。
我們可以感受到詩人的情感不斷起伏、跳躍,但是通篇的情感色調又是和諧、統一的。 李商隱的詩,特別是他晚年的詩,感傷情緒很濃。
這種感傷反映了時代的黑暗,反映了他個人遭遇的不幸。《夜雨寄北》,雖然有些歡欣的折光,總的看來,也是感傷的。
只是這種感傷表現得很曲折、很深沉。一句“巴山夜雨漲秋池”,隱含了多少豐富的潛臺詞。
這里似乎不是由于夫妻分離而感到的痛苦,實在是深深包含了詩人此時此地回顧一生的哀愁,隱含著對于現實的憤懣與絕望。 這首詩即興寫來,寫出了詩人剎那間情感的曲折變化。
語言是樸實的,在遣詞、造句上看不出修飾的痕跡。李商隱。
三、君問歸期未有期
夜雨寄北
【唐】李商隱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譯文
你問我回家的日子,我尚未定歸期;
今晚巴山下著大雨,雨水漲滿池子。
何時你我重新聚首,共剪西窗燭芯;
再告訴你今夜秋雨,我痛苦的思念。
注解
1、寄北:寄贈給住在北方的妻子。一說是友人。
2、君:你,指作者的妻子王氏。一說是友人。
3、巴山:也叫大巴山,在今四川省南江縣以北。(泛指巴蜀之地)
4、何當:什么時候才能夠。
5、共剪西窗燭:在西窗下共剪燭芯。
6、剪:剪去燭花,使燭光更加明亮。
7、卻:副詞。還,且。表示小小的轉折。
8、話:談論。
四、君問歸期未有期是什么意思
譯文:你問我什么時候回去,我還沒有確定的日子。
出自晚唐詩人李商隱的《夜雨寄北》 夜雨寄北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白話譯文 你問我什么時候回去,我還沒有確定的日子。此刻巴山的夜雨淅淅瀝瀝,雨水漲滿了秋天的河池。
什么時候我才能回到家鄉,在西窗下我們一邊剪燭一邊談心,那時我再對你說說,今晚在巴山作客聽著綿綿夜雨,我是多么寂寞,多么想念你! 《夜雨寄北》是李商隱身居異鄉巴蜀,寫給遠在長安的妻子(或友人)的一首抒情七言絕句,是詩人給對方的復信。詩的開頭兩句以問答和對眼前環境的抒寫,闡發了孤寂的情懷和對妻子深深的懷念。
后兩句即設想來日重逢談心的歡悅,反襯今夜的孤寂。這首詩即興寫來,寫出了詩人剎那間情感的曲折變化。
擴展資料 李商隱(約813年-約858年),字義山,號玉溪(溪)生,又號樊南生,祖籍懷州河內(今河南焦作沁陽),出生于鄭州滎陽(今河南鄭州滎陽市),晚唐著名詩人,和杜牧合稱“小李杜”,與溫庭筠合稱為“溫李”。李商隱又與李賀、李白合稱“三李”。
與溫庭筠合稱為“溫李”,因詩文與同時期的段成式、溫庭筠風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里排行第十六,故并稱為“三十六體”。 李商隱是晚唐乃至整個唐代,為數不多的刻意追求詩美的詩人。
他擅長詩歌寫作,駢文文學價值也很高。其詩構思新奇,風格秾麗,尤其是一些愛情詩和無題詩寫得纏綿悱惻,優美動人,廣為傳誦。
但部分詩歌(以《錦瑟》為代表)過于隱晦迷離,難于索解,至有“詩家總愛西昆好,獨恨無人作鄭箋”之說。 參考資料:百度百科:《夜雨寄北》。
五、御不凡說的那句詩句是什么意思.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李商隱《夜雨寄北》賞析 夜雨寄北 ·李商隱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賞析一】 這首詩所寄何許人,有友人和妻子兩說。
前者認為李商隱居留巴蜀期間,正是在他三十九歲至四十三歲做東川節度使柳仲郢幕僚時,而在此之前,其妻王氏已亡。持者認為在此之前李商隱已有過巴蜀之游。
也有人認為它是寄給“眷屬或友人”的。從詩中所表現出熱烈的思念和纏綿的情感來看,似乎寄給妻子更為貼切。
開首點題,“君問歸期未有期”,讓人感到這是一首以詩代信的詩。詩前省去一大段內容,可以猜測,此前詩人已收到妻子的來信,信中盼望丈夫早日回歸故里。
詩人自然也希望能早日回家團聚。但因各種原因,愿望一時還不能實現。
首句流露出道出離別之苦,思念之切。 次句“巴山夜雨漲秋池”是詩人告訴妻子自己身居的環境和心情。
秋山夜雨,總是喚起離人的愁思,詩人用這個寄人離思的景物來表了他對妻子的無限思念。仿佛使人想象在一個秋天的某個秋雨纏綿的夜晚,池塘漲滿了水,詩人獨自在屋內倚床凝思。
想著此時此刻妻子在家中的生活和心境;回憶他們從前在一起的共同生活;咀嚼著自己的孤獨。 三、四句“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這是對未來團聚時的幸福想象。
心中滿腹的寂寞思念,只有寄托在將來。那時詩人返回故鄉,同妻子在西屋的窗下竊竊私語,情深意長,徹夜不眠,以致蠟燭結出了蕊花。
他們剪去蕊花,仍有敘不完的離情,言不盡重逢后的喜悅。這首詩既描寫了今日身處巴山傾聽秋雨時的寂寥之苦,又想象了來日聚首之時的幸福歡樂。
此時的痛苦,與將來的喜悅交織一起,時空變換, 此詩語言樸素流暢,情真意切。“巴山夜雨”首末重復出現,令人回腸蕩氣。
“何當”緊扣“未有期”,有力地表現了作者思歸的急切心情。 【賞析二】 這首詩,《萬首唐人絕句》題作《夜雨寄內》,“內”就是“內人”—妻子:現傳李詩各本題作《夜雨寄北》,“北”就是北方的人,可以指妻子,也可以指朋友。
有人經過考證,認為它作于作者的妻子王氏去世之后,因而不是“寄內”詩,而是寫贈長安友人的。但從詩的內容看,按“寄內”理解,似乎更確切一些。
第一句一問一答,先停頓,后轉折,跌宕有致,極富表現力。翻譯一下,那就是:“你問我回家的日期;唉,回家的日期嘛,還沒個準兒啊!”其羈旅之愁與不得歸之苦,已躍然紙上。
接下去,寫了此時的眼前景:“巴山夜雨漲秋池”,那已經躍然紙上的羈旅之愁與不得歸之苦,便與夜雨交織,綿綿密密,淅淅瀝瀝,漲滿秋池,彌漫于巴山的夜空。然而此愁此苦,只是借眼前景而自然顯現;作者并沒有說什么愁,訴什么苦,卻從這眼前景生發開去,馳騁想象,另辟新境,表達了“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的愿望。
其構思之奇,真有點出人意外。然而設身處地,又覺得情真意切,字字如從肺腑中自然流出。
“何當”(何時能夠)這個表示愿望的詞兒,是從“君問歸期未有期”的現實中迸發出來的;“共剪……”、“卻話……”,乃是由當前苦況所激發的對于未來歡樂的憧憬。盼望歸后“共剪西窗燭”,則此時思歸之切,不言可知。
盼望他日與妻子團聚,“卻話巴山夜雨時”,則此時“獨聽巴山夜雨”而無人共語,也不言可知。獨剪殘燭,夜深不寐,在淅淅瀝瀝的巴山秋雨聲中閱讀妻子詢問歸期的信,而歸期無準,其心境之郁悶、孤寂,是不難想見的。
作者卻跨越這一切去寫未來,盼望在重聚的歡樂中追話今夜的一切。于是,未來的樂,自然反襯出今夜的苦;而今夜的苦又成了未來剪燭夜話的材料,增添了重聚時的樂。
四句詩,明白如話,卻何等曲折,何等深婉,何等含蓄雋永,余味無窮! 姚培謙在《李義山詩集箋》中評《夜雨寄北》說:“‘料得閨中夜深坐,多應說著遠行人’(白居易《邯鄲冬至夜思家》),是魂飛到家里去。此詩則又預飛到歸家后也,奇絕!”這看法是不錯的,但只說了一半。
實際上是:那“魂”“預飛到歸家后”,又飛回歸家前的羈旅之地,打了個來回。而這個來回,既包含空間的往復對照,又體現時間的回環對比。
桂馥在《札樸》卷六里說:“眼前景反作后日懷想,此意更深。”這著重空間方面而言,指的是此地(巴山)、彼地(西窗)、此地(巴山)的往復對照。
徐德泓在《李義山詩疏》里說:“翻從他日而話今宵,則此時羈情,不寫而自深矣。”這著重時間方面而言,指的是今宵、他日、今宵的回環對比。
在前人的詩作中,寫身在此地而想彼地之思此地者,不乏其例;寫時當今日而想他日之憶今日者,為數更多。但把二者統一起來,虛實相生,情景交融,構成如此完美的意境,卻不能不歸功于李商隱既善于借鑒前人的藝術經驗,又勇于進行新的探索,發揮獨創精神。
上述藝術構思的獨創性又體現于章法結構的獨創性。“期”字兩見,而一為妻問,一為己答;妻問促其早歸,己答嘆其歸期無準。
“巴山夜雨”重出,而一為客中實景,緊承己答;一為歸后談助,遙應妻問。而以“何當”介乎其間,承前啟后,化實為虛,開拓出一片想象境界,使時間與空間的回環對照融合無間。
六、有誰知道全詩
李商隱《夜雨寄北》 君問歸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漲秋池。
? 何當共剪西窗燭,? 卻話巴山夜雨時。 這是一首膾炙人口的小詩,是詩人身居遙遠的異鄉巴蜀寫給他在長安的妻子的詩。
李商隱對妻子的愛很真摯,他們結婚不到12年,妻子便死了。 就是在那12年中,由于詩人到處飄泊,也不能和妻子經常團聚。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李商隱與妻子的分別卻常常是久別,因而對夫妻恩愛、相思情長就體會的更深、更強烈。
在其筆下就呈現出“春蠶吐絲”、“蠟炬成灰”般的摯著熱烈,顯示出了獨特的藝術風格。? 這首小詩寫得明白如話,不用典故,不用比興,直書其事,直寫其景,直敘其話;寓情于景,情景交融,蘊無限深情于質樸無華的詞語之中,給人留下無窮的回味余地。
? 首句起筆以“君”直呼對方,以獨特的視角勾畫出一幅夫妻相思溫情脈脈的畫面:親愛的妻啊,你肯定是懷著急切的心情問我何日是歸期,那么,現在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家。這句詩的獨特之處在于詩人以錯位的視角寫相思之情,即對方未必真有信寄來詢問歸期,而是詩人自己設想妻子思念、詢問歸期。
在我國古詩中寫相思之情的詩,往往并不直接寫自己如何思念對方,而是寫對方如何思念自己,通過這種手法含蓄地表達詩人的思念之情。如杜甫的《望月》就是通過設想妻子在月夜對自己的思念來表現自己對妻子的思念。
“君問歸期未有期”一句看似平淡,卻把自己對妻子的思念之情注入到了每一個字中,委婉、深情、耐人尋味。 ? “巴山夜雨漲秋池”直寫自己當時所處的環境,也就是寫景。
詩人以簡練的語言描繪了一個特定的環境:巴山,秋夜,大雨淋淋。作者對這個環境作了較為具體的描寫,不僅寫了天上所淋之雨,而且寫了地下所積之雨。
透過寫實的景物,使人仿佛感受到了這樣一個氣氛:周遭一片黑夜迷茫,大雨滂沱,池水漲滿,作者身邊無一個親密的友人,雨驟風狂,人事寂寥,此情此景使人倍感孤獨、凄涼。 這淋淋的秋雨使人心煩,盈盈的池水令人情滿,自然作者的內心情感也洶涌難平。
那么,“漲秋池”給人的感覺豈止是滂沱的秋雨和上漲的池水?分明是作者在不眠之夜對妻子無限思念的感情波濤。所以,寫景中又深深地透著寫情,寫的是環境,但絕不單單是環境,字里行間流露著一個“情”字。
這樣,情景交融就構成了一種藝術境界。 如果說前兩句是實寫當前景的話,那么后兩句則是虛寫未來情。
詩人在秋雨綿綿之夜,觸景生情,展開想象的翅膀,用豐富而自然的聯想來表現他們夫妻的恩愛之情。詩人在此選取了兩種情態:一個是動態“共剪”,一個是語態“卻話”。
“共剪西窗燭”,具體細膩而又無限傳神地描繪出了一幅良宵美景圖,一個“共”字極寫了親昵之情態。而“何當”一詞卻又把詩人描繪的美景推向了遠方,推向了虛處。
這美景原來不過是詩人追念、向往的,至于何時重回溫柔鄉中,一切都在“未有期”中。這是多么殘酷的事情,又是多么無奈的事情。
這一句,字字含情,卻又不著一個“情”字,表達非常含蓄。? 傳情莫過于語言,“言為心聲”,詩人想象夫妻二人團聚在一起,秉燭夜話,進行心靈的交流。
“卻話”是回溯追想,詩人此時設想彼時,而彼時正談論此時,談論的是巴山夜雨之時的思念之情。在這首短小的四句詩中兩處出現“巴山夜雨”的字樣,這種情況在一般的古詩中是絕少見的,這是因為“巴山夜雨”給詩人的感受是非常復雜深沉的,是最凝煉的景語,又是最深切的情語,既寫景,又抒情,是情景交融的詩的意境。
在這首詩中如此使用,就非常含蓄,引人聯想,別具一格。? 這首詩,前兩句寫現實情景,含有離愁別緒;而后兩句寫未來相會時的景況,含有歡聚的情緒。
離愁是實,歡聚是虛。虛寫未來的歡聚,正是為了襯托眼下的孤寂和思戀之情,對歡聚盼之愈強,當前的思戀之情便反映得愈深,愈難排遣。
兩相對照,更深刻地表達了現實的離愁和深切的思念。? 形象、細膩、含蓄、深刻,是這首詩的藝術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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