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那么羞澀,夏那么坦露,冬那么內向。
秋天的美是理智的--它不像春那么嫵媚,夏那么火熱,冬那么含蓄。
秋,收獲的季節,金黃的季節--同春一樣可愛,同夏一樣熱情,冬一樣迷人。
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侗鄉的秋風和煦輕柔,藍天白云飄逸悠揚。
好厲害的風啊!
它活像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在這寬闊的庭院中顛顛撲撲,亂碰亂撞。
它時而把地上的柴草碎葉旋卷起來,忽地扔到東邊,忽地拋到西邊,忽地卷上高空飛舞,又忽地推到一個墻旮旯里不動了。
窗前的老榆樹,被風一刮,搖搖晃晃,枝丫掃著屋檐,發出唰啦啦唰啦啦的響聲。
廬山的風,自是風,不挾灰,也不帶塵。
它撫摸著行人的皮膚,不熱亦不冷,稍微有點涼絲絲的,總像是北國的秋風。
尤其是當人漫步林中,最能感覺到它的輕柔、潔凈、清爽、沁人心脾,梳人靈魂。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隨風飛。
二月里的春風,在白天,暖洋洋的,帶點潮濕味兒,吹在臉上,卻有點像棉花絮拂著臉上的味道;可是一到夜晚,特別是深夜,那股尖厲勁兒,真有點像剪刀呢。
夜風在河灘里飄動著,沙灘里的柳樹,像喝醉了酒似的,使勁地舞動著她滿身的嫩油油的枝條。
風來了。
先是一陣陣飄飄的微風,從西北的海灘那邊沙沙地掠過來,輕輕地翻起了夜行人的衣襟,戲弄著路上的枯葉。
曠野里響著一片輕微的簌簌聲。
一會兒,風大了,路旁的高粱狂亂地搖擺著,樹上的枯枝克喳克喳地斷落下來。
一陣可怕的嘯聲,從遠遠的曠野上響了過來,陰云更低沉了。
沉雷似乎已經沖出了烏云的重重包圍,克啦啦啦像爆炸似的響著,從西北方向滾動過來。
盛夏的傍晚。
一陣陣輕柔的和緩的小北風,飄出完達山谷,掠過牡丹江面,把果園里的香味,把大江上的波浪的清涼,一絲絲,一股股地吹送進江南岸的龍泉鎮,漸漸地,鎮子里的暴熱和喧鬧消歇了。
馬路旁的白楊、垂柳,庭院中的丁香,海棠,也全從酷暑的困倦中醒了來。
清風在綠葉間簌簌流動,花香在屋檐下悄悄飄蕩。
一切都是愜意的,寧靜的。
整個沿江排開的小城,如同一個仰面靜臥的巨人,正用它全部身心去感受晚風的恩澤,去盡享風中那淡淡的幽香和濕潤的爽意。
五月的微風,飄著道邊槐花的清芬,輕輕地吹拂著路人的面頰與發鬢,吹拂著人們的胸襟,溫柔的慰撫,有如慈母的雙手。
風息是溫馴的,而且往往因為他是從繁花的山林里吹度過來,他帶來一股幽遠的澹香,連著一息滋潤的水氣,摩挲著你的顏面,輕繞著你的肩腰,就這單純的呼吸已是無窮的愉快……
山風卷著松濤,像海洋的狂瀾似的,帶著嚇人的聲浪,從遠處荷荷地滾來,一陣陣地刮著崖頭刮著樹,打著板壁打著門,發出怖人的巨響。
有時且揚起尖銳的悲嗚,像是山中的妖怪在外巡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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