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主要內容:橫海郡柴進留賓 景陽岡武松打虎
武松被宋江驚出一身汗,瘧疾好了。
武松要回到到清河縣探望哥哥,宋江兄弟兩個專程相送,與武松結束兄弟。
武松到陽谷縣地面。
在景陽岡打死猛虎。
知縣賞錢一千貫,武松把錢散與獵戶。
知縣抬舉武松為步兵都頭。
●第四十三回主要內容:假李逵剪徑劫單人 黑旋風沂嶺殺四虎
李逵回家搬母,途中遇李鬼冒名自己剪徑打劫,未殺,給銀十兩。
后知受騙,殺了李鬼,李鬼妻逃走。
回家見娘,娘雙目失明,李騙娘說做了官,接娘享受。
哥哥李達回家,揭穿李逵秘密,并去財主家要領人捉拿李逵。
李逵給他留下一錠大銀走了。
李達領人亦不去趕。
背娘至沂嶺,給娘取水,娘被虎吃,連殺子母四虎,被眾獵戶迎至曹太公莊上,被李鬼老婆認出,曹太公設計灌醉,報告知府。
朱貴朱富救得李逵性命,李逵殺了曹太公、里正及李鬼老婆。
〔23回賞析〕第一部分,可分為三小段:
—、事情的起因,交待了時間、地點。
是“陽谷縣地面,此去離縣治還遠。
”時間是“當日晌午時分”。
從中午吃飯寫起,以后的時間是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來交待,不僅時間清楚,故事也真實可信。
這里還要注意“酒旗”的作用,“三碗不過崗”是酒店寫在酒旗上的五個字。
這幾個字不僅是故事的因由,人物性格的發端,而且布置了打虎的氛圍,并貫穿到底。
作者通過酒生發出許多精采片斷來。
二、寫喝酒吃肉。
首先看作者是怎樣寫武松喝酒吃肉的。
武松一共吃了十八碗酒(有的寫十五碗):頭三碗是一碗一碗地喝(“滿滿篩一碗酒”、“隨即再篩一碗酒”、“又篩下一碗酒”。
后九碗是三碗三碗地喝“又篩三碗”、“一連又篩三碗”、“再篩了三碗”。
最后六碗是一飲而盡(“再篩了六碗酒”)。
吃肉四斤(“切出二斤熟牛肉”、“又切了二斤熟牛肉”。
它告訴我們武松酒量之大、飯量之大,不同于凡人;只有這等高大身材,力大無窮的人才能配打虎。
這里還通過酒家所見所聞進一步渲染武松英豪無比。
他喝完三碗“全然不動”。
等十二碗喝完還要喝,酒家道:“你這條大漢,倘或醉倒了時怎扶得你住?”武松回答非常巧妙:“要你扶不算好漢!”醉倒了沒人扶得起是條好漢,根本不要人扶更是好漢中好漢。
其次,這樣寫喝酒吃肉,文字波瀾曲折,不呆板,而且層次清楚。
同時在武松與酒家之間展開矛盾沖突,通過賣與不賣的爭執,進一步刻畫武松那英豪中又透出焦躁和粗魯的性格特征。
總之寫喝酒吃肉都不是閑筆,寫酒是為了寫武松,寫吃酒是為了寫打虎,英雄贊美酒,好酒襯英雄。
三、通過店家之口來說老虎之兇猛。
這是一只“吊睛白額大蟲,晚了出來傷人,壞了三、二十條大漢性命。
”這足以說明老虎之兇惡。
而官府發榜文,杖限獵戶擒捉,足見其重視。
這些都是說老虎之兇惡。
把虎說的越兇,到打虎時方能顯出武松之智勇。
武松聽了店家之話,他不僅不信,反說店家“把鳥大蟲唬嚇”他。
這里可見其勇敢和自信。
他不怕虎,所以不回去;他之所以不怕,是因為他有武藝,“藝高人膽大”嗎!“仗胸中武藝”藐視虎而上了山。
這樣寫武松,寫他英勇、機智,都是為打虎作準備,沒打虎之前一個有勇有智、威武豪壯的英雄屹立在讀者面前了。
由于我們思想上有了準備,到下面打虎、打死虎,既不出意料,又合情合理。
第二部分,是寫人虎相搏。
我們說正面寫打虎最費氣力,最見本事,也是最難寫的。
前面寫武松喝酒,寫店家苦勸,對武松和老虎都作了渲染,武松是條好漢,老虎是只猛虎。
這里一場人虎相搏的惡斗即將開始。
鋪墊之后引向高潮。
如果打不死老虎,那就不好交代。
所以這場惡斗必須寫得精采,只有這樣才能把武松的英雄氣概充分表現出來。
下面我們看人虎相搏的描寫。
“說時遲,那時快,武松見大蟲撲來,只一閃,閃在大蟲背后。
那大蟲背后看人最難,便把前爪搭在地上,把腰胯一掀,掀將起耒。
武松只一躲,躲在一邊。
大蟲見掀他不著,吼一聲,卻似半天里起個霹靂,振得那山崗也動,把這鐵棒也似虎尾,倒豎起來上一剪。
武松卻又閃在一邊。
原來那大蟲拿人,只是一撲,一掀,一剪,三般捉不著時,氣性先自沒了一半。”
這里寫了人虎正面搏斗。
這樣寫的目的是什么呢?我們說主要是為了塑造武松這一英雄形象。
為了使武松這一高大形象站立起耒,作者采用了以下幾種辦法:
(一)用寫景來襯托武松。
我們知道店家已告訴景陽崗上有虎,可武松不信,這里有著僥幸心理;但讀者清楚肯定有虎。
這“文章”就要作在步步引出老虎來。
怎樣去引呢?
首先、寫老虎未出來之前虎活動的環境,以此來烘托有虎的氣氛,使人有“風雨欲來風滿樓”之感,虎雖未出但已感到有虎。
作者這里寫了一棵大樹、一座山神廟、一處亂樹林、一塊大青石。
“一大樹,刮去了皮,一片白,上寫兩行字”(雖不是榜文,但事情是有的)。
時間已到了申牌時分,“這輪紅日,厭厭地相傍下山。
”“走不到半里多路,見一敗落的山神廟。
”廟門上貼得一張印信榜文,還是說有虎(注意,若沒這個廟,這張榜文就沒處貼了)。
再往前走就是亂樹林,一塊大青石。
以上所見之景除正面交待有虎外,還從側面渲染此處有虎:荒涼孤寂,陰森可怕,正是虎狼出沒之處。
現在雖未見有虎,確使我們感到處處有虎。
金圣嘆在這里評說:“駭人之景,我當此時,便沒虎來,也要大哭。”
其次、寫武松在這環境里的反映。
主要是圍繞著崗上有沒有老虎來描寫武松心里活動及其變化。
當武松看到刮去樹皮的大樹上有抄白文字時,他不信,認為是店家故意嚇人;當看了廟門上的印信榜文,才知真有虎,想轉身回去,但怕人家笑話,“我回去時須吃他恥笑,不是好漢。
”嘀咕了一下,還是不回去。
他想自己是江湖好漢,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決不能回去。
最后榮譽感、好漢尊嚴超過了他的性命,寧冒生命危險也要上崗。
他跟李逵、魯智深不一樣,雖有矛盾斗爭,但畢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失英雄本色。
我們說這樣寫才是武松,特別是害怕了一下,寫得很好。
他從不信,到真知有虎,心理活動有三點:(1)他信虎又不信虎。
因“讀了印信榜文,方知端的有虎”,這是信;不信表現在“只顧上去看怎地”。
(2)他對虎又怕又不怕。
怕虎說明他是人不是神,他雖是好漢也知虎要吃人的;不怕,表現在“怕甚么鳥,只顧上去”,說明他有本事。
(3)對老虎是有準備又沒有準備。
武松上崗后,自言自語地說:“那得甚么大蟲,人自怕了,不敢上山。
”見一塊大青石,“卻待要睡”。
這說明他放松了警惕,又沒準備。
我們說這樣寫才符合武松的思想性格。
“又信又不信”寫他很自信,這是英雄性格。
信與不信是基于怕與不怕,不怕他就不信,相信他就怕,怕就得回去,回去就不是武松。
說他不怕,那又不是人了,成傻瓜了,那又不精明了。
這就使我們非常真切地感到武松是人世間的打虎英雄,而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神仙。
這就愈發顯示出了武松的神威,讀后使人感到非常信服。
這就是“盡用極盡人之筆”,當是作者的高明之處。
如果錯一點就不是武松了,分寸掌握的非常好,正如宋玉寫美“恰到好處”一樣,“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這里寫武松太信、太不信,太怕、太不怕,都不像武松,只有這樣寫才“恰到好處”。
這一段描寫,故事本身一起一落,文章寫的也有起有伏,武松心里情緒也有高有低。
他看到刮樹抄白時,不信,認為是嚇,他的情緒是高;看廟門上的印信榜文,“端的有虎,欲轉身回”,他的情緒是低。
上得山崗不見有虎,自信無虎,說“那得甚么大蟲”,情緒是高;進了亂樹林,見一塊大青石,便要睡,他的情緒是低。
這樣寫來起伏不定,高低相間,就把武松的心理活動刻畫得惟妙惟肖。
我們知道,《水滸傳》是善于寫草莽英雄、綠林好漢的。
同樣寫粗人,各有各的特點,李逵是真粗,從里到外都粗,沒心計;寫魯智深是粗中有細,如打死鄭屠鎮關西虛幌一著溜了;寫武松是假粗,心里很有數,要殺西門慶先告狀,爭取主動。
要殺嫂子潘金蓮,先找證人逼出口供,等兩個人都殺了再去自首,爭取主動,爭取從寬處理,都說明他有心計,是個有勇有智的英雄。
二、用哨棒來襯托武松。
一根哨棒從頭至尾充分發揮作用。
這根哨棒不僅是為了打虎,更主要是用來襯托武松。
作者不厭其煩的共寫了十八次哨棒,而且是棒不離武松,人行棒行,人停棒停。
為從要走,是提了哨棒;坐下吃酒,是倚了哨棒;吃完酒,又手提哨棒,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作者為什么這樣寫哨棒呢?主要是通過寫哨棒來寫武松,把哨棒寫活了,武松也就寫活了。
武松的形象和心理活動,從哨棒襯托出來,并把它當成騰挪的手段。
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里塑造人物形象時,有一種方法叫“描寫身段”,“亮相”,這是戲曲的行話。
用今天話來說就是身姿、靜態形象(瞬時)。
我們看作者在四個地方寫了武松的身段,類似電影的特寫鏡頭:如從酒店出來,是“手提哨棒便走”,表現他很自信,可看出他那豪邁的氣概;又如看了刮樹上的抄白后,“橫拖著哨棒,便上崗子來”,表現他不怕,但心里也有些嘀咕,“將哨棒綰在肋下”,看出他此時雖不在乎,但也有點精神負擔了。
還如當酒力發作,焦熱起來,他“一只手提著哨棒,一只手把胸膛袒開”,大步流星地走來,襯托出英雄之豪邁。
當他見一塊大青石“把那哨棒倚在一邊”,卻待要睡,見一吊睛白額大蟲出來,從青石上翻下來,“便拿那條哨棒在手里”。
看!不管怎樣急,多么忙,哨棒總是忘不了。
此處也可見武松的細心。
我們說最精采的還是用哨棒打虎。
“武松見那大蟲復翻身回來,雙手掄起哨棒,盡平生氣力只一棒從半空劈將下來”。
我們想,這一棒下去那虎非死不可;如果這一棒真打著了,那下面也就沒戲了。
作者處理沒讓他打著,而是打在樹枝上了,“簌簌地將那樹連枝帶葉劈臉打將下來”。
不但沒打著虎,反將哨棒折作兩截。
作者這樣寫我們說很真實、實在。
(1)由于心慌,打急了,這既是驚恐之急,也是形勢之急;(2)這是亂樹林,又是傍晚回避不及,打在樹上也是合情理的;(3)哨棒打折了,這為下面赤手空拳打虎,作了進一步鋪墊。
因為只有棒折斷,才能把武松處于赤手空拳與虎相搏的險境時的英雄本色顯現出來;(4)這樣寫還收到了奇峰突起的作用,因棒折使人嘆息,構成情節轉折,于是使險境再生,故事跌宕起伏。
金圣嘆讀到這里有一段評說:“勤寫哨棒,只道仗他打虎,到此忽然開除,令人瞠目噤口,不復敢讀下去。
哨棒折了,方顯出徒手打虎異樣神威來,只是讀者心膽墮矣。
”作者這樣寫確實巧妙,把讀者心理抓住了。
如果一棒定乾坤那就沒意思了;如果開始沒有哨棒,那也不好。
叫他有棒,到關鍵時刻又不讓棒起作用,這就頗味道了。
“養兵千日”用時不起作用,這赤手空拳方顯出威力,方顯出英雄本色。
注意,我們讀大作家、大手筆之作,往往會發現他們善于用器物來寫人物,并寫得很成功,使物我合一。
我們管它叫性格化器物,如李逵的板斧,張飛的丈八蛇矛,關公的青龍偃月刀等,這些武器都不能換,一換人物形象就不像了。
如關公用矛,那就沒人信了(其實在《三國志》中關羽是用矛“刺彥良于萬隆之中”的)。
還有豬八戒的扒子,孫悟空的金箍棒,賈寶玉的通靈寶玉,以至《紅燈記》中的紅燈等等。
三、用老虎來襯托武松。
作者寫人虎搏斗主要是襯托武松的英雄本色。
寫虎實際是為了刻畫武松的形象。
這樣,虎寫成功了,武松形象也就成功了;虎寫活了,武松也就活了。
虎是真虎,武松也就是真英雄;這虎若是個懶虎,三拳就能打死,那英雄也就不驚人了。
如《說唐》中的那個雄闊海“雙拳伏雙虎”他三拳兩腳就把兩只虎打死了,虎是孬虎,你這個英雄也不光采。
敵人是草包,那你也沒什么了不起。
我們說施耐庵寫的是真虎、猛虎,可以說在上百篇寫虎的文章里,沒有一篇能超過他的,可以說這是打虎的“絕唱”。
下面我們首先看這虎的出場:“只見發起一陣狂風”,虎走生風,以風寫虎。
“只聽得亂樹背后撲地一聲響,跳出一只吊睛白額大蟲來。
”據說這是虎中之王了。
這是以聲寫虎。
虎真的出來了。
再看他撲人動作“和身望上一撲,從半空里攛將下來。
”就這幾點描寫,已足叫人汗毛直豎了。
可想這虎是真虎,是猛虎,是非常厲害之虎。
接下來再看人虎相搏,“那大蟲撲來”,武松“只一閃,閃在大蟲背后”。
這是笫一回合。
那大蟲“把腰胯一掀,掀將起來,武松只一閃,閃在一邊。
”這是第二回合。
那大蟲“把這鐵棒也似虎尾倒豎起來只一剪,武松卻又閃在一邊。
”這是第三回合。
武松只是退避一連三閃。
請注意,作者在這里寫了猛虎的“撲”、“掀”、“剪”,寫的是很活的,很有生氣。
真虎多是“撲”,“掀”、“剪”當是作者的想象,但比較合乎情理,因虎尾巴也是很兇的,所以用尾剪人、打人也是可信的。
另外,也可看出作者手法之高明,如光寫“撲”,那就沒層次感了,左一撲,右一撲,前一撲,后一撲,那就給人累贅、重復之感。
作者在描寫正面打虎時,還加了許多插入話,使得打虎非常精采,給人感覺虎是活虎,人是活人。
如“和身望上一撲,從半空里攛將下來”,說明這是活虎。
“武松被那—驚,酒都做冷汗出了。
”這一驚,冷汗出了,武松就更清醒了,人也就寫活了。
再如“吼一聲,卻似半天里起個霹靂,振得那山崗也動。
”沒這一吼就成了死虎,有這一吼就成了活虎。
這種辦法叫“好整以暇”,是說最緊張,沒空隙的時候,還和你說別的,本來“說時遲,那時快”這弦就已經繃得很緊了,還加這么多插話,足見作者之功力,匠心之獨運。
在人虎相搏時,我們還能看出打虎的真實性。
老虎一撲、一掀、一剪,三著過了,“氣性先自沒了一半。
”武松一棒下去沒打著老虎,“那大蟲咆哮性發起來”,惹急了,虎又撲將來,武松一下往后跳了十步遠,虎“兩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武松就勢把大蟲頂花咯嗒揪住,一按按將下來。
”這樣寫是很真實的。
我們說老虎最厲害的是虎爪和牙齒,赤手空拳打虎就得回避爪牙,不按頭部打是打不了的。
像《說唐》里雄闊海用雙手擎住兩虎的前爪,那是不可能的、不真實的。
再如有好多工藝品、繪畫是“騎虎打虎”,那是騎不住的。
唯獨施耐庵這一寫法是非常真實的、非常高明的。
另外我們也能看出武松的機智、勇敢、靈敏,當老虎三著已過,雙爪落在自己面前時,“就勢”按住老虎頭部,多么機靈。
還應注意到,作者在描寫人虎相搏場面時,并沒賦予武松以任何英雄行為,唯一的,就是躲閃,“閃在青石邊”、“閃在大蟲背后”、“閃在一邊”、“又閃在一邊”。
一個接一個“閃”。
看來輕描淡寫,但卻見作者之功力,它顯示了作者在捕捉人物動作、表現人物形象方面的造詣是很深的。
為什么?一是準確,動作準確;二是鮮明,形象鮮明。
“閃”這個字,具有突發性、具有機智、敏捷的特點。
當武松躲過猛虎的一撲、一掀、一剪之后,他開始由被動防守轉為主動進攻,用大棒盡平生之力打去。
先是打折哨棒,繼之拳打腳踢。
武松開始進攻了,此時作者才對他的勇猛、機智展開描寫。
面對兇猛的老虎,武松哪里肯放半點松寬,“把只腳望大蟲面門上,眼睛里,只顧亂踢。
”“把左手緊緊地揪住頂花皮,偷出右手來,提起鐵錘般大小拳頭,盡平生之力,只顧打。
”“只怕大蟲不死,把棒橛又打了一回。
”“眼見氣都沒了,方才丟了棒。
”作者力透紙背的如椽大筆,把人虎相搏的場面寫得神采飛動,躍然紙上。
虎的兇、猛、狠和武松的沉著、機智、勇敢,都充分顯現出來。
一筆人,一筆虎,層次井然,一絲不亂。
金圣嘆在評正面打虎是最難寫時,有這樣一段話:“我常想畫虎有處看,真虎無處看;真虎死有處看,真虎活無處看;活虎正走,或猶偶得一看;活虎正搏人,是斷斷必無處得看著也。
乃今耐庵忽然以筆墨游戲,畫出全副活虎搏人圖來。
今而后要看虎者,其盡到《水滸傳》中,景陽崗上,定睛飽看,又不吃驚,真乃此恩不小也。”
第三部分,是打虎的余波。
打虎完了如何評價?思維不能馬上消失,這里用獵戶來進一步襯托武松的英雄行為。
這里很有意思的一點是,打獵的沒打著虎,卻叫過路的把虎打死了,足見武松之英勇。
通過獵戶之口,再度渲染虎之厲害,都是為了稱頌武松是真英雄而來的。
我們從這部分也能看出作品是寫得很真實的。
武松打死虎之后,“一步步捱下崗子來”,見草叢中又鉆出兩虎來,這位打虎英雄也不得不驚叫起來:“啊呀!我今番罷了!”逼真地描寫出這場戰斗的艱苦,揭示出了這個勇力過人的英雄,畢竟是血肉之軀,打虎之后他處于無力、膽怯、困倦的狀態。
這樣描寫,這個人物才逼真、更可信、更樸實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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