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短一點的 抒情散文
1 朱自清《匆匆》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
但是,聰 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么一去不復返呢?——是有人偷了他們罷:那是誰?又藏 在何處呢?是他們自己逃走了:現在又到了哪里呢? 我不知道他們給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確乎是漸漸空虛了。在默默里算著,八千多日子已 經從我手中溜去;象針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里,沒有聲音也沒有 影子。
我不禁頭涔涔而淚潸潸了 去的盡管去了,來的盡管來著,去來的中間,又怎樣的匆匆呢?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小屋里 射進兩三方斜斜的太陽。太陽他有腳啊,輕輕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著旋轉。
于是— —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里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里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 雙眼前過去。我覺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他又從遮挽著的手邊過去,天黑時,我 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邊跨過,從我腳邊飛去了。
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 又溜走了一日。我掩著面嘆息。
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兒又開始在嘆息里閃過了。 在逃去如飛的日子里,在千門萬戶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罷了,只有匆匆罷 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過去的日子如輕煙卻被微風吹散了, 如薄霧,被初陽蒸融了;我留著些什么痕跡呢?我何曾留著象游絲樣的痕跡呢?我赤裸裸來 到這世界,轉眼間也將赤裸裸地回去罷?但不能平的,為什么偏要白白走這一遭啊? 你聰明的,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么一去不復返呢? 2《秋頌》 羅蘭 秋天的美,美在一分明澈。
有人的眸子像秋,有人的風韻像秋。 代表秋天的楓樹之美,并不僅在那經霜的素紅,而更在那臨風的颯爽。
當葉子逐漸蕭疏,秋林顯出了它們的秀逸。那是一分不需任何點綴的灑脫與不在意世俗繁華的孤傲。
最動人的是秋林映著落日。那酡紅如醉,襯托著天邊加深的暮色。
晚風帶著清澈的涼意,隨著暮色侵染,那是一種十分艷麗的凄楚之美。讓你想流幾行感懷身世之淚,卻又被那逐漸淡去的醉紅所攝住,而情愿把奔放的情感凝結。
曾有一位畫家畫過一幅霜染楓林的《秋院》。高高的楓樹,靜靜掩住一園幽寂,樹后重門深掩,看不盡的寂寥,好像我曾生活其中,品嘗過秋的清寂。
而我仍想悄悄步入畫里,問訊那深掩的重門,看其中有多少灰塵,封存著多少生活的足跡。 最耐人尋味的是秋日天宇的閑云。
那么澹澹然、悠悠然,悄悄遠離塵間,對俗世悲歡擾攘,不再有動于衷。 秋天的風不帶一點修飾,是最純凈的風。
那么爽利地輕輕掠過園林,對蕭蕭落葉不必有所眷戀——季節就是季節,代謝就是代謝,生死就是生死,悲歡就是悲歡。無需參與,不必流連。
秋水和風一樣的明澈。“點秋江,白鷺沙鷗”,就畫出了這分明澈。
沒有什么可憂心、可緊張、可執著,“傲殺人間萬戶侯,不識字煙波釣叟,”秋就是如此的一塵不染。 “閑云野鶴”是秋的題目,只有秋日明凈的天宇間,那一抹白云,當得起一個“閑”字。
野鶴的美,淡如秋水,遠如秋山,無法捉摸的那么一分瀟灑,當得起一個“逸”字。“閑”與“逸”,正是秋的本色。
也有某些人,具有秋的美。也必須是這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美。
這樣的美來自內在,他擁有一切,卻并不想擁有任何。那是由極深的認知與感悟所形成的一種透徹與灑脫。
秋是成熟的季節,是收獲的季節,是充實的季節,卻也是淡泊的季節。它飽經了春的蓬勃與夏之繁盛,不再以受贊美、被寵愛為榮。
它把一切贊美與寵愛都隔離在澹澹的秋光之外,而只愿做一個閑閑的、遠遠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秋。
2. 經典抒情散文
夢里落花知多少 夢里落花知多少—— 是誰在輕叩記憶的心門 回首那些過往的不堪 夢里落紅片片 只是印記青春的讀白 ---------題記 驀然回首瞬間,已是往事匆匆飛躍,來不及設防的心門再一次被重重擊潰。
三十歲的我已站在了人生的彼岸,曾經的青春年少已成惘然,左岸的煙火雖然燦爛,但我已然不能回頭。吹一夜的風,聽一夜的音樂,喝一杯寂寞的清茶,一個人的路終究一個人走。
兒時的玩伴,年少的同窗不知夢醒何處,是否也如我一般踽踽在路。 風輕輕的吹,夜沉沉的睡,一個人獨自邀月漫步,似漂泊更似流浪。
曾經的你,曾經的他,曾經的我們,曾經的初三(四)班還有我的職校同學,不知你們一切是否安好,是否還應有昨日的笑顏。我的死黨蔣福旺,印住賓,劉涵當然還有小寶,亮子,老懎。
..我想我這一輩子也不能把你們忘懷。不知你們也如我這般的把我想起。
流年總是在我們處身以外的世界里梳理著它的青絲,淡了的往事,碎了的少年心事,忘不了的最是那一回的悲蒼姿容。 合上后記又打開序言,故事總是有節奏行走在生命的章節里。
世間萬物都是瞬間飄零而逝,唯有記憶將它們一一記錄在案。不停的復制,復制復制在重演。
曾經的誓言,曾經的執著,曾經的過去,過去的曾經。回憶路上橘梗清香淡雅,思緒路上惆悵依舊滿懷,多年來的往事不斷地擠壓成疊,繪制成一部不斷連載的小說。
光陰付流水,年華似水流。 往事可待憶,落紅輾入泥。
陌上紅塵,楊柳岸邊,我們是否還記得在那棵香樟樹下的誓約,持一把青62616964757a686964616fe78988e69d8331333332636437春的灰燼,固守那一份早已蕩逝的年華,去為青春譜寫流浪的詩行。
3. 求五篇短篇激揚抒情散文
激揚的抒情散文似乎有些矛盾,也不知道你要的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
隨便介紹幾篇吧!如果朋友覺的不符合要求,可敘述詳細,再為你找找吧啊! 夏衍的《野草》 有這樣一個故事。 有人問:世界上什么東西的氣力最大?回答紛紜的很,有的說“象”,有的說“獅”,有人開玩笑似的說:是“金剛”,金剛有多少氣力,當然大家全不知道。
結果這一切答案完全不對,世界上氣力最大的,是植物的種子。一粒種子可以顯現出來的力,簡直是超越一切,這兒又是一個故事。
人的頭蓋骨,結合得非常致密與堅固,生理學家和解剖學者用盡了一切的方法,要把它完整地分出來,都沒有這種力氣,后來忽然有人發明了一個方法,就是把一些植物的種子放在要剖析的頭蓋骨里,給它以溫度與濕度,使它發芽,一發芽,這些種子便以可怕的力量,將一切機械力所不能分開的骨骼,完整地分開了,植物種子力量之大,如此如此。 這,也許特殊了一點,常人不容易理解,那么,你看見筍的成長嗎?你看見被壓在瓦礫和石塊下面的一棵小草的生成嗎?它為著向往陽光,為著達成它的生之意志,不管上面的石塊如何重,石塊與石塊之間的如何狹,它必定要曲曲折折地,但是頑強不屈地透到地面上來,它的根往土壤鉆,它的芽往地面挺,這是一種不可抗的力,阻止它的石塊,也被它掀翻,一粒種子的力量的大,如此如此。
沒有一個人將小草叫做“大力士”,但是它的力量之大,的確是世界無比,這種力,是一般人看不見的生命力,只要生命存在,這種力就要顯現,上面的石塊,絲毫不足以阻擋,因為它是一種“長期抗戰”的力,有彈性,能屈能伸的力,有韌性,不達目的不止的力。 這種不落在肥土而落在瓦礫中,有生命力的種子決不會悲觀和嘆氣,因為有了阻力才有磨煉。
生命開始的一瞬間就帶了斗爭來的草,才是堅韌的草,也只有這種草,才可以傲然地對那些玻璃棚中養育著的盆花哄笑。 郁達夫《故都的秋》 秋天,無論在什么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
我的不遠千里,要從杭州趕上青島,更要從青島趕上北平來的理由,也不過想飽嘗一嘗這“秋”,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當然也是有的,但草木凋得慢,空氣來得潤,天的顏色顯得淡,并且又時常多雨而少風;一個人夾在蘇州上海杭州,或廈門香港廣州的市民中間,混混沌沌地過去,只能感到一點點清涼,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與姿態,總看不飽,嘗不透,賞玩不到十足。
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種半開、半醉的狀態,在領略秋的過程上,是不合適的。 不逢北國之秋,已將近十余年了。
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總要想起陶然亭的蘆花,釣魚臺的柳影,西山的蟲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鐘聲。在北平即使不出門去吧,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來住著,早晨起來,泡一碗濃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綠的天色,聽得到青天下馴鴿的飛聲。
從槐樹葉底,朝東細數著一絲一絲漏下來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靜對著像喇叭似的牽牛花(朝榮)的藍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夠感覺到十分的秋意。說到了牽牛花,我以為以藍色或白色者為佳,紫黑色次之,淡紅色最下。
最好,還要在牽牛花底,教長著幾根疏疏落落的尖細且長的秋草,使作陪襯。 北國的槐樹,也是一種能使人聯想起秋來的點綴。
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種落蕊,早晨起來,會鋪得滿地。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只能感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
掃街的在樹影下一陣掃后,灰土上留下來的一條條掃帚的絲紋,看起來既覺得細膩,又覺得清閑,潛意識下并且還覺得有點兒落寞,古人所說的梧桐一葉而天下知秋的遙想,大約也就在這些深沉的地方。 秋蟬的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因為北平處處全長著樹,屋子又低,所以無論在什么地方,都聽得見它們的啼唱。
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聽得到的。這秋蟬的嘶叫,在北方可和蟋蟀耗子一樣,簡直像是家家戶戶都養在家里的家蟲。
還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樣。 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來一陣涼風,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來了。
一層雨過,云漸漸地卷向了西去,天又晴了,太陽又露出臉來了,著著很厚的青布單衣或夾襖的都市閑人,咬著煙管,在雨后的斜橋影里,上橋頭樹底下去一立,遇見熟人,便會用了緩慢悠閑的聲調,微嘆著互答著地說: “唉,天可真涼了-----”(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長。) “可不是嗎?一層秋雨一層涼了!” 北方人念陣字,總老像是層字,平平仄仄起來,這念錯的歧韻,倒來得正好。
北方的果樹,到秋天,也是一種奇景。第一是棗子樹,屋角,墻頭,茅房邊上,灶房門口,它都會一株株地長大起來。
像橄欖又像鴿蛋似的這棗子顆兒,在小橢圓形的細葉中間,顯出淡綠微黃的顏色的時候,正是秋的全盛時期,等棗樹葉落,棗子紅完,西北風就要起來了,北方便是沙塵灰土的世界,只有這棗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國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沒有的Golden Days。 朱自清《春》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