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憂傷了午夜里的一首詩闕
此生紅塵,無你何歡?你走后,我的孤城每個季節都有數不完的落葉。
余生里,就讓我用夜夜不眠的思念釀三壺酒,一壺同天飲,一壺與地酌,一壺共影醉。
——題記 (文:雨袂獨舞)
今夜,眼前都是你的影子,伸手,卻怎么也抓“你”不住,絕望和哀怨力透紙背,案箋上,一片凌亂。
默默撐起一支記憶的長篙,向前塵深處漫溯。
站在你曾路過的地方,撿拾起你遺留下的痕跡,貼緊胸口,來溫暖我心城里的荒蕪。
念君切切,脈脈不得語,幾許情癡,紅塵擱淺,你的倩影已消失于湄水之間,紅塵之路,只剩下蒼白的守候。
轉身,一縷幽香遠,誰,能解我長夜里最深的落寞?
窗外雖有煙花的絢爛,屋內卻仍是撫袖而過的清冷。
是誰,憂傷了午夜里的一首詩闕?
親愛,你換了云天,蒼白了我癡情的等待。
候鳥提早南飛,剩下我一個人的冬天,如今,瘦的是身心,而瘋長的是經年的滄桑和亙古的寂寞,潮濕的思念總懸掛于無奈的枝頭,夜夜呼喚著不眠。
輕輕觸摸你留下的青絲和繡著你名字的錦帕,淚,又模糊了雙眼……
煙雨江南,夢一場,不思量,自難忘。
追夢的路上,那一滴千年淚滑落,淋濕了一座記憶的方城。
煮一杯陌上憂愁,孤城里的我就這么沉醉而不知歸路。
你在時,江南是一幅溢彩的畫卷,是一闋雋永的詞;你走后,江南只剩下了黑白和殘缺的斷章,從此,夜,成了我最知心的情人,最懂我的知己,沒有了你,我沒有了瘋狂,只有一世沉默的守望。
一道永別的檻,隔了你我,卻不曾隔斷思念。
好想乘一葉輕舟,借十里荷風和一朵花開的時間,載一船明月,蕩一路清波,去覓一所云水禪心的庭院,不去管今夕何夕,不去聽冷風揮袖吟唱:“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不讓記憶在每個相思的日子里刺痛我內心的傷疤。
我能清晰地看著照片中的你,卻再也到達不了記憶里期許的那個未來。
今生,我為你擺的文字盛宴,我為你蓄的一懷深情,再無人品,再無人讀。
親愛,你一個轉身便埋葬了我倆的紅塵花事,這一生的疼痛叫我如何承受?此生,我該做怎樣的修行,才能讓筆落處不再滴墨成殤?我該用怎樣的音階才能讓我思念的簫曲與天堂里你的琴音相和?
你住的天堂究竟有多遠?沒人知道,也無法抵達。
曲終人散,弦斷韻絕,于是,對著天空,我只能暗自垂淚,無聲哀嘆:今世情深緣淺,惟待碧落黃泉再相牽。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無數次的夢里,月灑江樓,你為我紅袖添香,我為你揮毫潑墨,西窗共燭,琴瑟和鳴……無數次的夢里,我看見你明眸善睞,白衣勝雪,衣袂飄飄,在江南的雨霧中,帶著盈盈如水的嬌媚,廣袖飛舞著萬千詩意和溫柔。
夢醒,細尋你轉身的地方,有一滴晶瑩映在我的眼眸,片片落葉,從天而降,落地化蝶……
親愛,你一轉身,寫我一生傷懷。
斷橋畔,風過,吹皺了相思,雨落,潮濕了愛戀。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若可,愿來生,上天許我不再有今世醒著的疼痛,就讓我化作你胸口的一顆朱砂痣,日日夜夜安暖相陪。
任時光荏苒,任季節變遷,你的輕盈回眸,你的嫣然一笑,依舊在風中流轉。
煙波千里,一盞青燈,照不亮闌珊人生,我,已丟失了幸福的方向。
這一程,我孤單的身影,已披上了寂寞的外衣,這一路,我再也走不出煙雨迷離。
今后,就讓我獨守著你曾給的溫柔,借夜色之朦朧,借一絲醉意,在水墨丹青里,再描一幅雨巷中你我共傘相依的畫,再譜一曲《天山人間,莫失莫忘》吧。
咖啡,漸漸涼了,杯中苦澀,可我還得飲下。
窗外,風又瀟瀟,君不見,淚空淚。
念著美麗的過往,舉杯悵惘,此生,相逢只能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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