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在語言的運用上,得力于其對北京市民語言的熟悉,形形色色的人物語言通俗樸實、生動鮮明、“京味”十足,說得嚴重點,有點類似北京“京油子”的“耍嘴皮”。
小說人物的語言是以北京方言為基礎的。
老舍習慣運用北京市民俗白、簡潔的方言,用老舍自己的話說就是“把頂平凡的話調動得生動有力,燒出白話的‘原味兒’來”。
如祥子的語言,厚實而樸拙,他在第一次買車時,由于心情激動,只會說:“我要這輛車!”賣車的車主夸耀車好,希望加價時,祥子還是那句話:“我要這輛車!”從祥子的語言中,透露出祥子的憨厚和淳樸。
高媽勸祥子放錢:“告訴你,祥子,擱在兜兒里,一個子兒永遠是一個子兒!放出去呢,錢就會下錢?沒錯兒,咱們的眼睛是干什么的?瞧準了再放錢,不能放禿尾巴鷹。
當巡警的到時候不給利,或是不歸本,找他的巡官去!一句話,他的美事得擱下,敢!打聽明白他們放餉的日子,堵窩掏;不還錢,新新!將一比十,放給誰,咱都得有個老底;好,放出去,海里摸鍋,那還行嗎?你聽我的,準保沒錯!”這番話,干脆利落、生動鮮明,是典型的北京方言。
而兒化語“沒錯兒、一個子兒、兜兒”,北京方言中狹隘的四字語“禿尾巴鷹、海里摸鍋”以及北京的重口味方言“擱下”等,都從側面反映出老舍對自己所生活的地方語言的熟悉和了解的透徹。
再看虎妞:“吧!不出臭汗去心里癢癢,你個賤骨頭!我給你炒下的菜,你不回來吃,繞世界胡塞去舒服?”以及下面的對話:“上哪兒啦,你?”她一邊盛白菜,一邊問。
“洗澡去了。
”他把長袍脫下來。
“啊,以后出去言語一聲!別這么大大咧咧的甩手一走?”這些都是老舍創造性地運用北京市民俗白、淺易的口語,用簡單有力的具有北京味兒的語言寫出的值得世人讀的而且美好的句子,干凈利索,平易近人而不粗俗,就像北京的人、建筑以及北京深厚的文化底蘊,這也跟北京特有的歷史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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