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詞
奇拔、確據、猖獗、豪奢、姣(jiāo)長、美髯(rán)、臻臻(zhēn)至至、稱娖(chuò)、高蹺(qiāo)、篡(cuàn)改、考據癖(pǐ)、蹊(qī)蹺、忐忑 (tǎn tè)、肇(zhào)開、 萬鼓齊奏、萬銃齊鳴、眉開眼笑、浩浩蕩蕩。
好句
1、現在看看《陶魘夢憶》,覺得那時的寒會真是豪奢極了。
2、雖然明人的文章,怕難免有些夸大。
3、各路會幫到齊,五猖廟會迎賽開始,萬鼓齊奏,萬銃齊鳴,隊伍井然有序浩浩蕩蕩,蜿蜒長達二三華里。
在這迎賽洪流中,有舞龍的,有踩高蹺的,有大敲棚云門鼓的,有“轟轟”燃放荷花銃的。
4、我似乎從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但是,有什么法子呢?自然是讀著,讀著,強記著,——而且要背出來。
5、我想,我為什么不生一場重病,使我的母親也好到廟里去許下一個“扮犯人”的心愿的呢?……然而我到現在終于沒有和賽會發生關系過。
6、我忽然似乎已經很有把握,便即站了起來,那書走進父親的書房,一氣背將下去,夢似的就背完了。
7、我卻并沒有他們那么高興。
開船以后,水路中的風景,盒子里的點心,以及到了東關的五猖會的熱鬧,對于我似乎都沒有什么大意思。
8、于是分頭四出尋黑矮漢,尋梢長大漢尋頭蛇。
9、我常存著這樣的一個希望:這一次所見的寒會,比前一次繁盛些。
10、應用的物件已經搬完,家中有忙亂轉成靜肅了。
朝陽照著西墻,天氣很晴朗。
母親,工人,長媽媽及阿長,都無法營救,只默默地靜候我讀熟,而且背出來。
在百靜中,我似乎頭里要伸出許多鐵鉗,將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夾住;也聽到自己急急誦讀的聲音發著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鳴叫似的。
他們都等候著;太陽也省得更高了。
11、大家同時活動起來,臉上都露出笑容,向河埠走去。
工人將我高高地抱起,仿佛在祝賀我的成功一般,快步走在最前頭。
12、往往伸著頸子等候多時,卻只見十幾個人抬著一個金臉或藍臉紅臉的神像匆匆地跑過去。
13、賽會雖然不象現在上海的旗袍,北京的談國事,為當局所禁止,然而婦孺們是不許看的,讀書人即所謂士子,也大抵不肯趕去看。
14、我忐忑著,拿了書來了。
他使我同坐在堂中央的桌子前,教我一句一句地讀下去。
我擔著心,一句一句地讀下去。
15、其實呢,這也是殊與“禮教”有妨的,——但他們既然是五猖,便也無法可想,而且自然也就“又作別論”了。
16、就是這樣的書,我現在只記得前四句,別的都忘卻了;那時所強記的二三十行,自然也一齊忘卻在里面了。
記得那時聽人說,讀《鑒略》比讀《千字文》,《百家姓》有用得多,因為可以知道從古到今的大概。
知道從古到今的大概,那當然是很好的,然而我一字也不懂。
“粵自盤古”就是“粵自盤古”,讀下去,記住它,“粵自盤古”呵!“生于太荒”呵!…
17、我常存著這樣的一個希望:這一次所見的賽會,比前一次繁盛些。
18、在百靜中,我似乎頭里要伸出許多鐵鉗,將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夾住;也聽到自己急急誦讀的聲音發著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鳴叫似的。
《五猖會》原文
孩子們所盼望的,過年過節之外,大概要數迎神賽會的時候了。
但我家的所在很偏僻,待到賽會的行列經過時,一定已在下午,儀仗之類,也減而又減,所剩的極其寥寥。
往往伸著頸子等候多時,卻只見十幾個人抬著一個金臉或藍臉紅臉的神像匆匆地跑過去。
于是,完了。
我常存著這樣的一個希望:這一次所見的賽會,比前一次繁盛些。
可是結果總是一個“差不多”;也總是只留下一個紀念品,就是當神像還未抬過之前,花一文錢買下的,用一點爛泥,一點顏色紙,一枝竹簽和兩三枝雞毛所做的,吹起來會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的哨子,叫作“吹嘟嘟”的,吡吡地吹它兩三天。
現在看看《陶庵夢憶》,覺得那時的賽會,真是豪奢極了,雖然明人的文章,怕難免有些夸大。
因為禱雨而迎龍王,現在也還有的,但辦法卻已經很簡單,不過是十多人盤旋著一條龍,以及村童們扮些海鬼。
那時卻還要扮故事,而且實在奇拔得可觀。
他記扮《水滸傳》中人物云:“……于是分頭四出,尋黑矮漢,尋梢長大漢,尋頭陀,尋胖大和尚,尋茁壯婦人,尋姣長婦人,尋青面,尋歪頭,尋赤須,尋美髯,尋黑大漢,尋赤臉長須。
大索城中;無,則之郭,之村,之山僻,之鄰府州縣。
用重價聘之,得三十六人,梁山泊好漢,個個呵活,臻臻至至,人馬稱娖而行……”這樣的白描的活古人,誰能不動一看的雅興呢?可惜這種盛舉,早已和明社一同消滅了。
賽會雖然不像現在上海的旗袍,北京的談國事,為當局所禁止,然而婦孺們是不許看的,讀書人即所謂士子,也大抵不肯趕去看。
只有游手好閑的閑人,這才跑到廟前或衙門前去看熱鬧;我關于賽會的知識,多半是從他們的敘述上得來的,并非考據家所貴重的“眼學”。
然而記得有一回,也親見過較盛的賽會。
開首是一個孩子騎馬先來,稱為“塘報”;過了許久,“高照”到了,長竹竿揭起一條很長的旗,一個汗流浹背的胖大漢用兩手托著;他高興的時候,就肯將竿頭放在頭頂或牙齒上,甚而至于鼻尖。
其次是所謂“高蹺”、“抬閣”、“馬頭”了;還有扮犯人的,紅衣枷鎖,內中也有孩子。
我那時覺得這些都是有光榮的事業,與聞其事的即全是大有運氣的人,——大概羨慕他們的出風頭罷。
我想,我為什么不生一場重病,使我的母親也好到廟里去許下一個“扮犯人”的心愿的呢?……然而我到現在終于沒有和賽會發生關系過。
要到東關看五猖會去了。
這是我兒時所罕逢的一件盛事,因為那會是全縣中最盛的會,東關又是離我家很遠的地方,出城還有六十多里水路,在那里有兩座特別的廟。
一是梅姑廟,就是《聊齋志異》所記,室女守節,死后成神,卻篡取別人的丈夫的;現在神座上確塑著一對少年男女,眉開眼笑,殊與“禮教”有妨。
其一便是五猖廟了,名目就奇特。
據有考據癖的人說:這就是五通神。
然而也并無確據。
神像是五個男人,也不見有什么猖獗之狀;后面列坐著五位太太,卻并不“分坐”,遠不及北京戲園里界限之謹嚴。
其實呢,這也是殊與“禮教”有妨的,——但他們既然是五猖,便也無法可想,而且自然也就“又作別論”了。
因為東關離城遠,大清早大家就起來。
昨夜預定好的三道明瓦窗的大船,已經泊在河埠頭,船椅、飯菜、茶炊、點心盒子,都在陸續搬下去了。
我笑著跳著,催他們要搬得快。
忽然,工人的臉色很謹肅了,我知道有些蹊蹺,四面一看,父親就站在我背后。
“去拿你的書來。”他慢慢地說。
這所謂“書”,是指我開蒙時候所讀的《鑒略》。
因為我再沒有第二本了。
我們那里上學的歲數是多揀單數的,所以這使我記住我其時是七歲。
我忐忑著,拿了書來了。
他使我同坐在堂中央的桌子前,教我一句一句地讀下去。
我擔著心,一句一句地讀下去。
兩句一行,大約讀了二三十行罷,他說:——
“給我讀熟。
背不出,就不準去看會。”
他說完,便站起來,走進房里去了。
我似乎從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但是,有什么法子呢?自然是讀著,讀著,強記著,——而且要背出來。
粵自盤古,生于太荒,
首出御世,肇開混茫。
就是這樣的書,我現在只記得前四句,別的都忘卻了;那時所強記的二三十行,自然也一齊忘卻在里面了。
記得那時聽人說,讀《鑒略》比讀《千字文》、《百家姓》有用得多,因為可以知道從古到今的大概,那當然是很好的,然而我一字也不懂。
“粵自盤古”就是“粵自盤古”,讀下去,記住它,“粵自盤古”呵!“生于太荒”呵!……
應用的物件已經搬完,家中由忙亂轉成靜肅了。
朝陽照著西墻,天氣很清朗。
母親、工人、長媽媽即阿長,都無法營救,只默默地靜候著我讀熟,而且背出來。
在百靜中,我似乎頭里要伸出許多鐵鉗,將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夾住;也聽到自己急急誦讀的聲音發著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鳴叫似的。
他們都等候著;太陽也升得更高了。
我忽然似乎已經很有把握,便即站了起來,拿書走進父親的書房,一氣背將下去,夢似的就背完了。
“不錯。
去罷。”父親點著頭,說。
大家同時活動起來,臉上都露出笑容,向河埠走去。
工人將我高高地抱起,仿佛在祝賀我的成功一般,快步走在最前頭。
我卻并沒有他們那么高興。
開船以后,水路中的風景,盒子里的點心,以及到了東關的五猖會的熱鬧,對于我似乎都沒有什么大意思。
直到現在,別的完全忘卻,不留一點痕跡了,只有背誦《鑒略》這一段,卻還分明如昨日事。
我至今一想起,還詫異我的父親何以要在那時候叫我來背書。
五月二十五日。
作者簡介
魯迅(1881~1936),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者。
原名周樹人,字豫山、
豫亭,后改名為豫才,浙江紹興人。
1918年5月,首次以“魯迅”作筆名,發表了中國文學史上第一篇白話小說《狂人日記》。
他的著作以小說、雜文為主,代表作有:小說集《吶喊》、《彷徨》、《故事新編》;散文集《朝花夕拾》;文學論著《中國小說史略》;散文詩集《野草》;雜文集《墳》、《熱風集》、《華蓋集》等18部。
**主席評價他是偉大的無產階級的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也被稱為“民族魂”。
主題思想
《五猖會》記述的是作者兒時盼望觀看迎神賽會的急切、興奮的情緒,而這種少年的歡快心情卻因被父親強迫背誦《鑒略》而沖淡,從而展示了舊式教育對于兒童天性的壓制。
“五猖會”既是大人們祈福的節日,也是孩子們率性玩樂的日子,但作者并沒有感到高興,這種沉重感深刻地壓在作者的記憶中,表達了作者對強制教育對童心摧殘的譴責。
轉載請注明出處華閱文章網 » 《五猖會》里有哪些好詞佳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