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許都曾經孤身一人迷失在連綿的群山之中,但只要我們吶喊出聲,群山間的回音會回應我們,連綿不絕。
它們會填平我們的不安與憂懼,指引我們找到回家的路。
我們不會孤單,我們不再孤單。
失落是群山回唱重要的主題,無論是記憶、真誠還是愛,在這個巨大的命題之下都被貼上了悲憫的標簽。
《群山回唱》由一個極富悲劇色彩的童話故事開篇,殘忍與仁慈只是一體兩面。
父親講述的這個故事既決定了阿卜杜拉和妹妹帕麗不可逆轉的離別,也決定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生軌道只能等到年華老去才能得以相遇的造化。
命運與貧窮錯雜交織而鑄成的悲劇,像“異形”中怪物產下的邪惡之卵一般,深埋在阿富汗每一寸土地之下,分分秒秒都可能破土而生。
彌漫的文化鄉愁是早期胡塞尼作品里最常見的情感,一草一木的描寫間蘊藏著的正是他對故鄉最純正的思念。
而對于風格日漸成熟的胡塞尼來說,他選擇將視線收攏,由大時代悲劇逐漸轉換到了移民者本身的飄零不安上。
與《追風箏的人》、《燦爛千陽》中所描繪的戰爭悲劇不同,《群山回唱》試圖闡述的是背井離鄉的移民者的心理缺失。
他筆下刻畫的人物再不是與命運抗爭的普通百姓,而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審視著戰爭給深處國家之外的子民帶來的另一層面的苦難。
移民作家的精神迷茫與困頓往往源自雙重文化的抉擇,無論是在故鄉還是移民國,他們都找不到自己的歸宿。
《群山回唱》中的主角大多是逃離故鄉的阿富汗人,他們一方面努力融入異國生活,一方面又不得不在悵然間尋求自己的定位。
作為移民者的他們被傳統的美國人當做認識阿富汗的窗口,但阿富汗對于他們卻恰恰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無論是瓦赫達提太太的全盤否定,還是阿卜杜拉的畏縮退守,阿富汗成為每個人都不能逾越的心靈枷鎖,彷徨毋庸置疑地在每一代阿富汗移民者心中燙下了烙痕。
《群山回唱》中胡塞尼的鄉愁再也不是一遍遍地白描童年的回憶和復刻成長中的失去,取而代之的是延展移民者們內心深處真正的漂泊苦楚。
這是移民作家們普遍難以超越的窠臼,是流落異國所帶來的切膚之痛。
在早年的作品中胡塞尼一直回避著這種漂泊不安的宿命,他避之轉去寫童年、友誼和戰爭,試圖借此為自己的鄉愁尋找得以安身立命的沃土,寄托他那無處安放的回憶。
胡塞尼之前的作品,一直試圖還原阿富汗人民真實的日常生活,但那對作者來說卻如同重掀舊創,每次的刺痛都可以讓他哽咽讓他窒息。
對于移民作家的寫作,哈金曾提出過一個耐人尋味的觀點,即“家(祖國)意味著到達,而不是回歸。” 借由《群山回唱》,作家不用沉溺于記憶,他與現實之間達成了和解,完成了真正對自我的剖析,也因此這部新作,少了前作動人心魄的人性關懷,卻多了幾分移民者的彷徨不安,是卡勒德·胡塞尼更成熟作品的闡述。
更值得一提的是,《群山回唱》在塑造的幾位異國漂泊者中,還將視線拉回,塑造了一個官家子弟的角色。
這可以被看作是胡塞尼對阿富汗暴力統治階級的消極抗議。
這個少年懵懂無知,卻已經漸漸明了父親權利下的罪惡與血腥,他恐懼不安,卻終將臣服于鐵血政權之下。
胡塞尼將這個故事包涵在《群山回唱》中,如綿里藏針刺痛著每一個期待著阿富汗光明的讀者。
“以前他會蜷縮在父親粗大的臂彎里,幸福地睡去。
如今這已變得難以置信。
可他會學著再次愛上他„„當他轉過身,走回家的時候,最大的感受將是寬慰。”
卡勒德·胡塞尼這樣寫道,現實最終還是抹殺了孩子眼中那最后一絲純真,世界翻起新的篇章,阿富汗的世界依舊荒涼。
喜歡群山回唱這個名字。
在山與山之間、沙漠和荒原之上, 什么秘密在風沙中輕輕呢喃繼而被帶走,最后在夕陽泛著橘色的光輝中隱退,直到在那廣袤的黑色夜空中漸漸消失直到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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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答您好,百度知道嚴重抵制復制摘抄行為的,所以上述文章是真實的。
追問呵呵,我都看到過了,別吵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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