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范圍很廣啊,就先放一段我喜歡的吧。
靈魂草場之旅(很純很美的文章。
)
夜里12點,女孩子陶然手里捏著一張精美的變換著圖案的特殊車票,終于乘坐上了睡夢的擁擠的列車。
這輛銀灰色的夜行車悄然無聲地把疲憊的女孩子帶入寧靜的深處。
睡夢的深處有清澈的水潭,有墨綠的寬葉林,還有樹葉后的一只動物的好奇的眼睛。
就是這些充滿靈性的眼睛,使那樣的夜有了光,有了無限大的誘惑力。
陶然的心里渴望的是逃亡-------心靈逃亡。
她覺得自己是如約來這里跟什么人見面的。
當然,這個人跟快樂幸福美好有關系。
也許他不是一個人,只是一片樹葉?知識被草遮蔽住的石頭?
陶然到來的地方叫靈魂草場。
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她不知道,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她想來。
這里肯定有靈魂,有草地,也許它有多少根青草,就有多少顆靈魂吧?
身后的夜行車離她而去,仍舊是無聲的。
它的車輪像是用空氣和月光制成的。
是啊,是啊,月光和空氣永遠不會墮落成垃圾的。
假如說,一個人的靈魂不慎掉入了垃圾堆里,靈魂到什么地方清洗呢?夜行車是沒有站臺的,它隨時停下,隨時啟動。
站臺永遠都是跟著靈魂走的,就像一個人的影子。
在一個地方,從夜行車上走下女孩子和男孩子,又會在另一個地方,一些女孩子和男孩子乘上了這輛夜行車。
陶然看出來,凡是上車下車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他們的行囊都很簡單,只是一個小小的背包,松松垮垮地貼在背上,就像一件漂亮的裝飾品。
但是,他們的心里,都裝滿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空氣是濕漉漉的,讓女孩子陶然的皮膚很舒服,感覺汗毛孔都像幼鳥一樣嗷嗷待哺,自由任性地呼吸。
因為皮膚的敏感,陶然而然地來到了一處叫“我們”的水潭邊,那里有很多的動物和男孩子女孩子在戲水。
當陶然仔細看時,發現除了動物們原本就有的皮毛外,所有的男孩子和女孩子都在裸泳。
陶然只是猶豫了片刻,就把身上的衣服脫干凈了,赤著腳小心地踏進水中。
她記得自己不會游泳的,天生暈水。
現在,她伸展開裸露的四肢,很從容地在水中穿行了。
她一邊游著,一邊想,水邊上立著的“我們”的牌子中的“我們兩個字真的好聽啊。
想著都舒服,我們的水潭。
這時,一直比海豚看上去還要聰明的動物游過來,它光滑的身體緊緊貼在她身上,跟她并駕齊驅,它的眼睛是黑色的,很誘人,像是專門用眼睛跟人交流的。
陶然問它:”你能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嗎?“它自然不會說話,但是,它用眼睛回答了陶然:“不要問我從哪里來。”
陶然笑起來......
陶然的床邊立著她的爸爸和媽媽。
爸爸和媽媽已經不只一次在深夜走進女兒的房間,用他們的敏感和警惕去收集女兒的夢話。
現在,離陶然的嘴最近的地方是他們的耳朵,爸爸和媽媽把耳朵貪婪地都快貼到了女兒的嘴巴上。
他們都聽見女兒在說夢話,他們一萬分地想知道夢中的女兒在說什么,想做什么,正在和什么樣的人說話,內容是什么。
這時,陶然正喃喃自語:“你總該有名字吧?你叫什么?”
爸爸和媽媽像受了驚嚇一樣,抬頭相互對視了一眼。
陶然的這句話,讓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爸爸有點沖動地說:“怎么樣?出事了吧?”媽媽憂心忡忡地說:“像是出事了。”
“什么是像?就是出事了!”爸爸給女兒下了定義。
然后,他有說道:“把她叫醒。”“她剛剛誰著,明天再跟她說吧。”“我現在不跟她說一說,我一晚上都會郁悶死的。”“行了,這事交給我這個當媽媽的吧。
你當爸爸的,跟女兒天生有隔閡,你不用管了,睡覺去吧。”“我們管得太晚了,我們必須行動起來。”“你要打仗嗎?跟女兒開仗?”“開什么仗?我們當爸爸和媽媽的,發現女兒的那種苗頭,必須掐斷它,結束它!還開仗呢,還沒開仗就已經解說了,這是家長該做的事。”“你睡覺去吧,你太沖動,會把事情搞砸的。”
爸爸看了一眼床上的陶然,走出女兒房間。
媽媽把女兒房間的燈關閉了,但是,她沒走出去,而是在黑暗中坐在了女兒的床邊上......
陶然沒有買返程的夜行車的車票。
一個女孩子在放逐靈魂的時候,從來不會想到歸途。
老人總是想到返鄉和尋根,因為老人走不動了,他們想安歇以下一生都在奔波的腳步。
......陶然從“我們”的水潭中出來,在一處幽靜的叫做“草衣坊”的地方,選了一件連衣裙,穿在身上,覺得合身又涼爽。
這些用草編制的衣服,沒有重復的,花樣翻新,品種多多。
它們都掛在寬葉樹下。
每一個來到“草衣坊”穿走衣服的男孩子和女孩子,都必須做一件事情,用手捧里“我們”水潭中的水,澆在寬葉樹下,讓“草衣坊”的樹和草,永遠不會干枯,永遠新鮮。
女孩子陶然用兩只手捧來了“我們”的水,滴在寬葉樹下。
她聽見了樹和草的聲音。
她在月光下,清楚地看見,寂靜中的樹和草都在微笑。
它們一笑,簡直讓女孩子陶然驚心動魄。
人在世上,忙忙碌碌,誰會注意樹和草的喜怒哀樂呢?14歲的女孩子陶然,第一次知道樹和草會有笑容的,而且還能發出歡快的聲音。
當陶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草編連衣裙,正覺得有些遺憾時,她聽見寬葉樹后傳來一個男孩子的說話聲:“我給你提點建議好嗎?在這里,為什么不穿短裙呢?”
陶然一驚,沒想到寬葉樹后會藏著一個人。
她定睛看時,寬葉樹后的男孩子已經轉出來。
陶然從頭到腳大量了一下男孩子的穿戴。
他只穿了一件草編的短褲子,上身是裸露的。
陶然又在“草衣坊”看了一遍,回頭問男孩子:“哪一件更好?/”
男孩子走到樹下懸掛著的一件很短很短的草裙下,摘下來,有選了一件很短很短的寬葉上衣,摘下來,一起遞給了陶然。
陶然馬上發現,手里的這件短上衣,其實是用兩片寬樹葉做成的。
她沒有馬上伸手去接,因為她判斷出,自己穿上這短裙和短衣,身體的大部分都會暴露在別人的目光下。
因為羞澀,陶然感覺到自己的臉熱了。
但是,男孩子用兩只手把短裙短衣捧到了她面前,讓陶然無法拒絕。
“這就是你的建議嗎?”女孩子陶然問樹下的男孩子。
她心里是十分喜歡這套草衣的。
她只是習慣這樣跟男孩子說話罷了。
“我的建議不能打高分嗎?”男孩子說話時,希望女孩子陶然能高高興地接受他為她做出的選擇。
女孩子陶然說:“我給你的建議打85分。”
男孩子聽了陶然的話,顯得很興奮:“這是我得到的最高分了。”
陶然猜測地看著面前的男孩子:“你是專門躲避在樹后給女孩子選擇草衣的嗎?”
男孩子有點自豪地說:“我是‘草衣坊’的時裝藝術總監。”
“什么?‘草衣坊’還有時裝藝術總監?”女孩子陶然環顧了一下四周,覺得這里真是讓人舒服啊。
心里想要什么,就會有什么。
當你沒想到要什么的時候,這里還會有很多的驚喜等著你。
在一棵寬葉樹后,女孩子陶然把短衣和短裙換上,覺得自己很清爽。
“重新為我的建議打分吧。”男孩子看見陶然走出寬葉樹后,對她說道。
“86分。”陶然給“草衣坊”的時裝藝術總監加了1分。
男孩子寬容地笑著說:“才加了1分?看得出,你是一個十分挑剔的女孩子。”
“我可比教課的老師們慷慨多了。”陶然心里確實這么想的。
有一次,數學老師多扣了她1分,她據理力爭,只拿回了0.5分。
那剩下的0.5分沒有返回給她,是數學老師的面子用掉了。
“我剛才的話,好像讓你想起不高興的事了?”男孩子看見了女孩子陶然臉上的不快。
這里的動物和人,差不多都能用眼睛看到你的心里去。
就是看不到你的內心深處,他們的目光也會來到你的心的餓門外,在那里等候你開門。
“過去了。”陶然旋轉了一下身體,讓短裙和短衣都發出一種刷拉拉的聲音。
她的肢體動作越大,草編的衣服就甩動得越大,草和寬葉的香味就散發出來。
“再見。”男孩子說。
女孩子陶然揮了一下手,離開了“草衣坊”。
她還要到別處走一走。
但是,她突然間想問一問他的名字。
男孩子已經走到一棵寬葉樹后面去了,她看不見他的身影。
所以,陶然大聲地喊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
12:25,媽媽正坐在女兒陶然的床邊想心事,女兒在睡夢中的一聲大叫,讓媽媽徹底沒了睡意思。
“然然啊,你到底認識了什么人啊?連個名字都不知道啊?”媽媽把燈再次打開,想看清女兒的臉,也想弄懂女兒的話。
當她把手伸向女兒的臉,想把她拍醒時,她聽見了女兒的一聲嘆息。
媽媽不由得把伸出的手縮了回來。
她認為女兒上了一天的學,從早晨出門,到了晚上才回到家里,肯定很疲憊了。
媽媽的心里很猶豫,再次把手伸到女兒陶然的臉上,并沒有拍醒女兒,而是輕輕地撫摩著女兒的臉。
她看見女兒陶然的表情在她的手的輕撫下,露出了笑容。
她又關掉了燈,坐在黑暗中,聽著女兒陶然的呼吸聲......
媽媽的疼愛,讓陶然能夠繼續自己的浪漫旅行。
陶然沒看見“草衣坊”的男孩子再次出現,她知道自己不會再見到他了。
她不能在這里耽誤太多的時間,她必須朝前走,繼續未知的旅行。
陶然有些失落地離開了“草衣坊”。
她嗅著草香,朝喧囂的地方走去......這里是印第安人的居住地嗎?他們渾身上下涂滿了泥巴,在散發著泥巴香的泥地里滾動著,在搶著一個泥球......身著綠色短衣短裙的陶然一出現,就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沒法不吸引別人的眼球,她的樣子就像是掉進一片泥沼中的花朵,還帶著鮮艷的綠葉。
一個只露出白色眼球的黑乎乎的男孩子,把手里搶到的球扔給同伴,如同一團黑乎乎的幻影朝陶然走過來。
黑夜有屬于黑夜的精靈的嗎?這個黑乎乎的男孩子,就忽閃著他的白眼睛,站在了女孩子陶然的面前。
“我是‘黑色橄欖球’隊的主力,我叫夢見刃。”這個渾身泥巴的男孩子做了自我介紹。
“你叫夢劍刃?聽上去殺氣騰騰的。”陶然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體上亂掃,覺得他是裸露著身體在泥地里滾了一層泥裝的。
這里的橄欖球比賽隊員,都是穿著這種原始的服裝嗎?
“不是夢劍刃,是夢見得見。
我覺得我們這種年齡的人,能夠在夢中相見,已經很不錯了,有多少人,連夢的門都找不到,就已經老了。”男孩子說話的聲音很平靜,白色牙齒也偶爾露出,顯得很真實,并不是虛無飄渺的。
女孩子陶然很喜歡聽夢見刃說話,她覺得他在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
他說話的內容跟夜行車,跟“我們”水潭,跟“草衣坊”非常和諧。
他就應該屬于這里。
所以,女孩子陶然用欣賞的眼光打量著面前的黑乎乎的男孩子。
“你也加入我們的橄欖球賽吧?”夢見刃邀請她。
陶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覺得不行,再說橄欖球賽的對抗性是很激烈的,不適合一個女孩子啊。
但是,在陶然想拒絕夢見刃時,她的心里是十分向往泥巴橄欖球賽的。
“只是,只是,這種橄欖球賽,沒有女孩子啊?”陶然朝泥巴人群望了望,她渴望能看見一個或是兩個滾滿了泥巴的女生。
夢見刃超泥巴人群里揮了下手,跑過來幾個黑乎乎的泥巴人。
陶然沒等夢見刃開口說話,就發現這幾個泥巴橄欖球隊員就是女孩子。
“怎么樣?去換服裝吧!參加我們的橄欖球賽。”夢見刃朝一塊大石頭指了一下。
陶然鬼使神差般朝大石頭后面走去,發現大石頭后面是天然的換衣場所,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泥坑,凡是參賽的橄欖球員,只要脫了衣服跳進泥坑,滾一身的泥巴,就等于換了運動服可以參賽了。
女孩子陶然換了泥巴服走出天然換衣間時,突然間聽見了暢快的笑聲----那些等在賽場里的泥巴隊員們都咧著嘴巴笑著等待她走下賽場。
夢見刃把手里的泥巴橄欖球拋給了她,陶然挺身一躍,竟然牢牢抓住了滑溜溜的橄欖球。
有人喊道:“她是天才的泥巴橄欖球員啊!”
陶然高興地大叫:“我抓住了!”
......
2:30,媽媽坐在陶然床邊上,喃喃自語:“你傻笑什么啊?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會傻笑嗎?你睡覺也在想事嗎?你不累嗎?睡覺也不老實......”
陶然的爸爸像幽靈一樣走進女兒房間,對陶然的媽媽說:“你也睡覺吧,在這兒瞪著女兒睡覺有什么用?今晚上的事,明天再解決。”“你又來勸我了,我知道有的事該明天天亮解決,可我的心里一直放不下啊。”“睡吧睡吧。”“我要是能走進女兒的夢里,讓我變成她的影子都行。”“影子?我要是能在夢里看見陶然,我變成一只狗都愿意。”“你變成狗干什么?想在女兒的夢里嚇唬她啊?要變也要變一個有用的東西啊。”“拿我當爸爸的就甘愿做女兒鞋窠里的一雙鞋墊子。”“你只能做一只鞋墊,另一只鞋墊是我這個當媽媽的。”“看看看看,現在養活一個女兒累不累啊,爸爸和媽媽都甘做女兒的鞋墊子了。”
爸爸和媽媽退出女兒房間時,并沒有立即回到他們自己的臥室里去,而是不謀而合地把臉又貼到陶然的門上,想再聽一聽女兒又說了什么夢話。
天已呈現出銀白的白。
陶然房間里的淡藍色窗簾,想為睡在床上的小女主人挽留住隱退的夜色,延長她的靈魂草場之旅。
有人在她的門上輕輕敲了三下。
陶然知道是她該起床的時間了。
她睜開眼睛,又馬上閉了眼睛,像是要重返夢鄉。
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把被子掀開,看了看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她一下子忘記入睡前,為什么要赤裸著睡覺。
過去,她總是穿著睡衣,或是穿著那件短內衣的。
想起夢中的經歷,陶然自己臉紅了。
每天早上6點一刻,不管是爸爸和媽媽,誰起得早,都會來到女兒門前,充當鬧鐘。
媽媽不想讓女兒的床頭前擺著一個鬧鐘,說那聲音太刺耳,聽那聲音起床,一天都不會愉快的。
有半年時間了,因為女兒大了,女兒會穿著睡衣走出房間,去衛生間的。
爸爸當鬧鐘就有些不適合了。
時間久了,陶然就習慣了媽媽站在門外敲門,有時,她就穿著很短的衣服走出來。
因為媽媽昨夜守著女兒太晚了,現在沒起床。
陶然穿著很短的內衣拉開門時,看見的是爸爸。
爸爸的眼睛從女兒身上移開了,對她說:“早餐在桌上。”
“我媽呢?”陶然朝衛生間一邊走,一邊問。
爸爸不能跟女兒說你媽媽在夜里守了你那么長時間,只說道:“你媽還睡著。”
陶然說:“我媽也睡懶覺。”就走進了衛生間,把門關上了。
爸爸就盯著門,心里為陶然的媽媽委屈。
他也委屈著,但還是為女兒陶然做好上學前的準備,把她的午餐裝在飯盒里,又放進一把小勺子,再放進一雙筷子。
平時,女兒不習慣用勺子----媽媽從不給她帶勺子的。
陶然吃饅頭,都用一根筷子把饅頭扎起來,舉到嘴巴上啃著吃。
但是,爸爸準備這些東西時,一定要加一把勺子的。
他想,萬一女兒要用勺子呢?陶然從衛生間一出來,推開爸爸和媽媽臥室的門,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媽媽,回頭問爸爸:“我媽怎么還睡啊?”爸爸把陶然的午餐飯盒裝在一個提袋里,放在陶然的早餐邊上,對女兒說:“讓你媽再睡一會兒吧。”
在陶然洗臉梳頭時,爸爸在客廳里站了一下,把女兒出門上學的鞋拿出來,鞋尖朝著門并排擺在那里。
陶然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時,無論是吃煎雞蛋,還是喝牛奶,都是閉著眼睛。
爸爸在旁邊觀察女兒的用餐時的表情,心里一直問自己:“我們老陶家沒有吃飯鼻炎的遺傳啊?這毛病。”
陶然是閉著眼吃完早餐的。
她跟爸爸說:“我上學去了。”
爸爸點點頭,看著陶然把鞋穿上,推開門走出去。
這時候,媽媽也醒過來,把拖鞋穿反了,迷迷糊糊走到陽臺上,看著女兒陶然走過樓前的小道,拐上了大街。
看不見陶然的身影了媽媽還在朝大街望著。
爸爸走到陽臺上站在妻子身后跟著望空空的街道。
陶然媽媽回頭對丈夫說:“在本上記下一個名字。”
“誰?什么名字?”陶然的爸爸神色異常緊張。
“夢見刃。”
“夢見刃?”
“快記下吧。
一聽就是個男孩子的名字。
我沒醒時,都差一點碰到這個男孩子了。”陶然的媽媽真想從女兒嘴里得到這個名字后,就夢到這個叫夢見刃的男孩子。
“夢見刃?絕對就是男孩子的名字。
是陶然班上的男生嗎?”陶然的版本對一個名字還是有判斷力的。
“我擔心是社會上混的男孩子。
夢見刃,夢見刃,聽聽,哪里像是一個上學孩子的名字,怎么聽上去像是武俠小說中的人物啊。”
“咱女兒陶然要真是跟小說中的人物認識,還真的沒事了。
就怕現實生活中真有這個叫夢見刃的人!”
“我這里......”陶然媽媽指著自己的心臟部位說,“一揪一揪的......”
7:15,女孩子陶然走進學校大門。
她先后跟三個人打了招呼,一個是同班女生馬婉婉,她見到陶然就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說:“陶然,你昨天夜里沒睡覺嗎?這么憔悴啊 ?”陶然說:“睡得挺好啊!”馬婉婉說:“就是睡了,也是一夜都在做夢吧?”
陶然一聽,心里就一驚,馬婉婉也太精了,連人家做不做夢都能看出來。
陶然的嘴里卻說:“上學這么緊張,哪里還有時間做夢啊!”
馬婉婉盯著陶然的眼睛說:“說實話,做沒做夢?做的夢敢講不敢講出來?”
陶然伸出手把馬婉婉推開了:“去你的!”
同班男生秦子悅從陶然后面追上來,把手里的一個光碟直接塞進陶然的書包里:“借你一個好片子看。”
陶然伸手從自己書包里抽出那盤光碟,一看,是《石頭父子》。
同學中愛看光碟的人占90%,但是,愛好光碟的同學中層次可大不一樣。
有專門找愛情片看的,說是在里面可以找點經驗,免得將來走愛情的彎路,有的愛看武俠槍戰片,他們說,只要一聽見槍響,身上的血液就像巖漿一樣沸騰,女生說他們內心深處有暴力傾向。
陶然認為男生秦子悅的欣賞品位不低,所以,就跟他有了相互間交換光碟看的默契。
每次看過光碟之后,兩人都有一次簡短的交流,陶然就越覺得男生秦子悅肚皮里有內容。
“你看了覺得好嗎?”陶然問秦子悅。
“你看了就知道了。”男生秦子悅說完,就快步超過了陶然,走到前邊去了。
陶然喜歡男生秦子悅說話的方式,他總是對問他話的陶然這么說,你看了就知道了!他把一個欣賞的空間完整地留給了陶然,讓她獨自地不受任何影響地享受那盤光碟。
陶然也借過別人的光盤看,在她還沒看時,那個借給她光碟的人會口若懸河地把光碟中的故事120%地搶先講給她聽。
這讓陶然看時,感到索然無味。
(未完待續)
不好意思啊,只是覺得文章很美,但好詞好句可能不太多哦,但這篇文章真的不錯。
望采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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