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死的原因其實也就是主人身體的血液有毒。
這個所謂的好人主人其實就是個偽善而已。
對比到書中,瓦爾特把自己比喻成狗,從最早凱莉答應嫁給他,類比狗(瓦爾特)遇到一個善人
《面紗》之后 愿你新生
從某種角度上說,毛姆是個極其兇殘的作家。
看他的書,就像眼看他把一切人們熟知的美好撕掉粉碎還重重扔在臟兮兮的地板上用腳踩兩下,但你必須承認那才是真相。
他最冷靜最殘酷,好像從來都很嫌棄筆下的人物,冷眼看待,那最后被解讀出來的什么精神覺醒一類的也好像不是他想要的。
其中代表,當屬《面紗》。
《面紗》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上個世紀二十年代,英國女子凱蒂生在一個紳士家庭,雖然美麗,但從小嬌生慣養愛慕虛榮,矯情做作,喜歡玩弄男性感情。
用現在的話是,東挑西挑結果挑花眼了一不小心成了個剩女。
因為家庭經濟問題越來越不如之前,凱蒂的母親想要趕緊把她嫁出去。
最后,自傲的她答應了內向呆板的細菌學家瓦爾特的求婚,并被后者帶來了當時英國的殖民地香港。
在香港那個英國人的花天酒地世界里,愛虛榮而且太把自己當回事的凱蒂,非常嫌棄不解風情的丈夫,于是和風度翩翩情場高手香港助理布政司查理·唐生偷情。
得知真相的瓦爾特展開了報復計劃,他要將凱蒂帶到當時中國一個很落后的正在鬧瘟疫的地方:梅潭府(一說是貴州湄潭)。
凱蒂在向情人求助反被拋棄之后,和丈夫互相折磨,來到瘟疫肆虐的小鎮。
最后的結果是瓦爾特為幫助當地人拜托疫情,自己感染而死,而凱蒂卻獲得了重生。
這是一本很特別的小說,對于曾經是外科醫生的毛姆來說,有點用做手術的方式來寫故事,眼下一片血淋淋,他卻鎮靜操刀。
毛姆在中國呆過很長時間,在他的作品里有很多受中國旅行的影響,《面紗》將故事發生地放在軍閥混戰時期的中國,讓兩位主人公遠離家鄉,總讓人有一種將人放在自己完全未知的世界里反而更能貼近自己人性真相的感覺。
而且書中多次描寫凱蒂的看到的美景,也有可能是幻象,撥開一切的雨霧之后,她才發覺了她自己。
《面紗》里一直都以凱蒂個人為出發點來敘述,這個輕佻浮夸的女子心不甘情不愿來到梅潭府,僅僅就是為了打發自己的時間,來到當地一家修道院幫忙,在到處都是死亡的小鎮漸漸發現自己的價值。
對于丈夫的嫌惡,也漸漸在目睹其對災民的盡心盡力之后變成了尊敬。
好像是曾經的浮華生活和熱烈的個人欲望變成了一塊面紗,在這個生死交界貧窮落后卻美麗非凡的地方,這塊面紗揭開了,像是睡了很長一覺,人覺醒了。
可能是能夠理解毛姆的人太少,也有可能是類似留點希望在人家的想法,當年那部中美合拍的電影娜奧米·沃茨和愛德華·諾頓合演的電影好是好看,卻感覺不太吻合原作者想要表達的。
電影《面紗》有最美的風景,還打著“真愛一生只揭開一次”的宣傳,原著中那些殘酷的細節卻沒有體現。
原著中,凱蒂在愛情、背叛、死亡的漩渦里抓到救命稻草,仿佛脫胎換骨。
但是對于瓦爾特,知道他死亡,她也清楚自己并不愛她,心里有的是負疚,要的是原諒,因為“如果他原諒了她,也就原諒了他自己”。
而瓦爾特,不是愛德華·諾頓所詮釋的那樣,一直深愛著凱蒂,他也有他的自私他的狹隘,直到死,他兩行眼淚掉下來,說的卻是《挽歌》里那段經典的“死的卻是狗”。
而凱蒂最后知道,瓦爾特極有可能是拿自己做實驗,最后菜感染至死。
正當讀者們對這故事唏噓感慨甚至是有所收獲時,毛姆又將那個剛剛建立起的新凱蒂的外衣又撕開,狠狠地諷刺了一遍:凱蒂回到香港,接受遺孀的好待遇,被曾經的情夫妻子邀請住在她家,然后又控制不住自己,和那個她已經看透了的人滾床單。
和電影里,那個在花店偶遇情夫時,對兒子說了一句“他誰也不是”的灑脫女人根本就不一樣。
電影說的是愛情讓人成長,書則更復雜,也更現實。
盡管看書和看電影的感覺完全不一致,電影里幾個中國角色非常有看點,黃秋生扮演的軍官說“China belongs to chinese people”很讓中國人有同感,最后兩位主人公患難之中的愛情也非常滿足文藝小清新們的需求。
可是,在毛姆的原著里,我感受到的 愛情只有怨恨和欲望、背叛,這些和他筆下的宗教、制度、傳統、文明和愚昧等等一起,共同組成一塊面紗,揭開之后,那張臉也不見得真的就美麗如初。
和凱蒂所承受的各種痛苦,不斷的建立、推翻、質疑一樣,人生不知還有多少面紗。
小說最后又提到了她母親的死亡,和父親的老態,而最后孩子的孕育,她祈求父親的原諒,而且勇敢承認承擔。
她看到一條安寧的路,她的面紗終于揭開。
這時的凱蒂,宛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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