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三藏有災沉水宅 觀音救難現魚籃》
卻說孫大圣與八戒、沙僧辭陳老來至河邊,道:“兄弟,你兩個議定,那一個先下水。”八戒道:“哥啊,我兩個手段不見怎的,還得你先下水。”行者道:“不瞞賢弟說,若是山里妖精,全不用你們費力;水中之事,我去不得。
就是下海行江,我須要捻著避水訣,或者變化什么魚蟹之形才去得。
若是那般捻訣,卻輪不得鐵棒,使不得神通,打不得妖怪。
我久知你兩個乃慣水之人,所以要你兩個下去。”沙僧道:“哥啊,小弟雖是去得,但不知水底如何。
我等大家都去,哥哥變作什么模樣,或是我馱著你,分開水道,尋著妖怪的巢穴,你先進去打聽打聽。
若是師父不曾傷損,還在那里,我們好努力征討。
假若不是這怪弄法,或者手殺師父,或者被妖吃了,我等不須苦求,早早的別尋道路何如?”行者道:“賢弟說得有理,你們那個馱我?”八戒暗喜道:“這猴子不知捉弄了我多少,今番原來不會水,等老豬馱他,也捉弄他捉弄!”呆子笑嘻嘻的叫道:“哥哥,我馱你。”
行者就知有意,卻便將計就計道:“是,也好,你比悟凈還有些膂力。”八戒就背著他。
沙僧剖開水路,弟兄們同入通天河內。
向水底下行有百十里遠近,那呆子要捉弄行者,行者隨即拔下一根毫毛,變做假身,伏在八戒背上,真身變作一個豬虱子,緊緊的貼在他耳朵里。
八戒正行,忽然打個惣踵,得故子把行者往前一摜,撲的跌了一跤。
原來那個假身本是毫毛變的,卻就飄起去,無影無形。
沙僧道:“二哥,你是怎么說?不好生走路,就跌在泥里,便也罷了,卻把大哥不知跌在那里去了!”八戒道:“那猴子不禁跌,一跌就跌化了。
兄弟,莫管他死活,我和你且去尋師父去。”
沙僧道:“不好,還得他來,他雖水性不知,他比我們乖巧。
若無他來,我不與你去。”行者在八戒耳朵里,忍不住高叫道:“悟凈!老孫在這里也。”沙僧聽得,笑道:“罷了!這呆子是死了!你怎么就敢捉弄他!如今弄得聞聲不見面,卻怎是好?”
八戒慌得跪在泥里磕頭道:“哥哥,是我不是了,待救了師父上岸陪禮。
你在那里做聲?就影殺我也!你請現原身出來,我馱著你,再不敢沖撞你了。”行者道:“是你還馱著我哩。
我不弄你,你快走!快走!”那呆子絮絮叨叨,只管念誦著陪禮,爬起來與沙僧又進。
擴展資料
西游記的藝術特色
從文本的基本性質和藝術總體上判斷,《西游記》是一部宗教與神話、迷信與魔幻等要素混合的漢族民間文學文本,是一個經歷漫長歷史時間的集體創作和最后的個體加工的文本形式。
它折射出先秦軸心文化衰微后華夏哲思的遞減式沒落和價值大廈坍塌后生活世界的混沌畫面和世俗化的享樂圖景。
對于儒道釋三種價值體系的喜劇化的嘲笑和反諷,凸顯出中國古代社會的晚期,隨著商品經濟萌芽和漸次,主流意識形態的解構和精神信仰的潰滅。
《西游記》建構的神話世界,宗教隱喻著對于精神和心理的極權統治,被演繹成為皇權的象征。
于是皇權意識和神話思維在宗教化的藝術文本里合乎邏輯地結盟,誕生出一種宗教政治和政治化的宗教模式。
《西游記》呈現世俗世界和精神世界的雙重極權——皇權和神權,生存主體無論在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中都被牢牢地桎梏,屈服于政權和宗教的二重宰制,在心理結構上集體無意識匍匐于皇帝和佛祖的腳下。
顯然,《西游記》的文本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國民奴性氣味。
即使是作為反叛偶像的“英雄”最終也不得不拜倒在象征高高在上統治形式的佛的“法力”之下。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西游記
轉載請注明出處華閱文章網 » 西游記古文第四十九回要完整的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