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接了過去,這是那種無處不在的笑 容,笑里有皺,笑里帶褶,一圈兒一圈兒 的,就像往水池子里面扔了一塊磚頭;可 是,只瞟了一眼鈔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臉色大變,就像你在維蘇威火山山麓那 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像蟲子爬似的 凝固熔巖。
我從來沒見過誰的笑臉定格成 如此這般的永恒狀態。
這家伙站在那兒捏 著鈔票,用這副架勢定定地瞅。
第二天上午大約十點鐘光景,我破衣爛衫,餓著肚子正沿波特蘭大道往前蹭。
這時候,一個保姆領著孩子路過,那孩子把手上剛咬了一口的大個兒甜梨扔進了下水道。
不用說,我停了下來,滿含欲望的眼光罩住了那個臟兮兮的寶物兒。
我口水直淌,肚子里都伸出手來,全心全意地乞求這個寶貝兒。
可是,只要我剛一動彈,想去揀梨,總有哪一雙過路的火眼金睛明察秋毫。
我自然又站得直直的,沒事人一樣,好像從來就沒在那個爛梨身上打過主意。
這出戲演了一回又一回,我就是得不著那個梨。
我受盡煎熬,正打算放開膽量、撕破臉皮去抓梨的時候,我身后的一扇窗子打開了,一位先生從里面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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