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解起來很麻煩,因為這句話不是孔子親口說的,而是其他人對孔子的評價。
《論語·憲問》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孫。
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吾力猶能肆諸市朝。”子曰:“道之將行也與,命也;道之將廢也與,命也。
公伯寮其如命何!” 子曰:“賢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子曰:“作者七人矣。”
子路宿于石門。
晨門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
子擊磬于衛,有荷蕢而過孔氏之門者,曰:“有心哉,擊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
深則厲,淺則揭。”子曰:“果哉!末之難矣。”
譯文:公伯寮向季孫告發子路。
子服景伯把這件事告訴給孔子,并且說:“季孫氏已經被公伯寮迷惑了,我的力量能夠把公伯寮殺了,把他陳尸于市。”孔子說:“道能夠得到推行,是天命決定的;道不能得到推行,也是天命決定的。
公伯寮能把天命怎么樣呢?”孔子說:“賢人逃避動蕩的社會而隱居,次一等的逃避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再次一點的逃避別人難看的臉色,再次一點的回避別人難聽的話。”孔子又說:“這樣做的已經有七個人了。”
子路夜里住在石門,看門的人問:“從哪里來?”子路說:“從孔子那里來。”看門的人說:“是那個明知做不到卻還要去做的人嗎?”
子在衛國,一次正在敲擊磬,有一位背扛草筐的人從門前走過說:“這個擊磬的人有心思啊!”一會兒又說:“聲音硁硁的,真可鄙呀,沒有人了解自己,就只為自己就是了。
(好像涉水一樣)水深就穿著衣服趟過去,水淺就撩起衣服趟過去。”孔子說:“說得真干脆,沒有什么可以責問他了。”
通過這幾段,個人認為中心思想就是“子曰:“賢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賢哲分四等,一等辟世,二等辟地,三等辟色,四等辟言。
一、二、三等孔子是靠不上邊的,顯然孔子就是四等賢哲。
子路事件和 子擊磬于衛事件應該是舉的兩個事例來論證孔子的辟言。
既然是辟言,可以看出: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這句話肯定是不好聽的話。
大概應該是說,明知道不能做的事非要去做,蠢呀!含有譏笑的成分。
(孔子與三位隱士的故事,和子路事件很像,所以個人認為那個晨門很可能就是個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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