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一個于特殊歷史環境背景下,被神化了的人,其實有血有肉,有情有愛.這里所選載的兩篇文字,既是魯迅對妻子許廣平的愛的深沉表白和縶誠流露.夢恒以此期望,真實而全面地,讀魯迅.
(1)
魯迅于1934年12月9日,將<<芥子園畫譜>>三集增給許廣平,并在第三集扉頁上題了七絕一首
十年攜手共艱危,
以沫相濡亦可哀.
聊借畫圖怡倦眼,
此中甘苦兩心知.
(2)
<<臘葉>>是魯迅寫給許廣平的唯一的一篇散文詩.在<<野草.英文譯本序>>里,魯迅說:"<<蠟葉>>是為愛我者的想要保存我而作的.''許廣平在她的<<因校對<三十年集>而引起的舊話>>里,也說:"在<<野草>>中的那篇<<蠟葉>>,那假設被摘下來夾在<<雁門集>>的班駁的楓葉,就是自況的.''
蠟葉
燈下看<<雁門集>>,忽然翻出一片壓干的楓葉來.
這使我記起去年的深秋.繁霜夜降,木葉多半凋零,庭前的一株小小的楓樹也變成紅色了.我曾繞樹徘徊,細看葉片的顏色,當他青蔥的時候是從來沒有這么注意的.他也并非全樹通紅,最多的是淺絳,有幾片則在緋紅地上,還帶著幾團濃綠.一片獨有一點蛀孔,鑲著烏黑的花邊,在紅,黃和綠的班駁中,明眸似的向人凝視.我自念:這是病葉呵!便將他摘了下來,夾在剛才買到的<<雁門集>>里.大概是愿使這將墜的被蝕而斑斕的顏色,暫得保存,不即與群葉一同飄散吧.
但今夜他卻黃蠟似的躺在我的眼前,那眸子也不復似去年一般灼灼.假使再過幾年,舊時的顏色在我記憶中消去,怕連我也不知道他何以夾在書里面的原因了.將墜的病葉的斑斕,似乎也只能在極短時中相對,更何況是蔥郁的呢.看看窗外,很能耐寒的樹木也早經禿盡了;楓樹更何消說得.當深秋時,想來也許有和這去年的模樣相似的病葉吧,但可惜我今年竟沒有賞玩秋樹的余閑.
不是他老婆,而是他的婚外情人(他的學生)許廣平,他與他的原配夫人之間沒有夫妻感情,也從來沒有同居,是他母親為他訂下的婚事,不是魯迅自己意愿。
而魯迅與許廣平之間的通信主要見于《兩地書》,你可以上網搜下,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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