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沒結局
昨晚,我讀了一首詩《友誼》。
讀完后,不覺唏噓感嘆。
我這把年齡幾乎都不提“友誼”二字了。
要談就談男人之間的情感,女人之間的情感,男女之間的情感,還有那些永遠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牽扯。
畢竟友誼的純度太高,不敢伸手觸碰。
巴爾扎克的《歐也妮·葛朗臺》中,老葛朗臺放著滿密室的金幣不享受,動輒“區區箍桶匠”顯示窮酸;待他撒手人寰后,女兒歐也妮為了表兄的一個初吻,竟苦苦等待了十幾年。
而查理卻為了前程,甘于拜在巨賈女兒的石榴裙下,飄飄然。
歐也妮看破紅塵,把滿屋子的金子捐贈出來,成了圣女。
歐也妮沒什么不對,查理也沒什么不對,當情感和利益掛上鉤的時候,愛情往往成為犧牲品,成為悲劇。
現實生活中大都如此,現實主義大師巴爾扎克的《人間喜劇》,常常對我們進行隔世教育。
盡管許多人都充耳不聞,說不定有一天突然掉進這個陷得不深、也不淺的情感沼澤地里。
記得畢業時,班上男女同學自發搞了個燭光晚會。
依依惜別,友誼不離口。
一位同學說:“來,唱《友誼地久天長吧》”。
結果,沒有會唱。
那位同學只好自己哼唱起來:“朋友怎能忘記掉過去的好時光,友誼萬歲,朋友友誼,萬歲之杯同飲,舉杯同飲朋友,友誼地久天長”。
那夜,個個表情凝重,個個依依不舍,恨不得青春之船,就此擱淺在那個晚上,再也不要前行。
其實,讀書時代特沒意思,好比清水一盆,讀書、飯票,飯票,讀書,在看得見人影的清水里打撈。
一個教室,滿是長頭發、短頭發,還朗誦道:“盈盈一水間,默默不得語”。
畢業了,滿教室里的人,跑到社會上去打拚,一時音信全無,勞燕紛飛。
每個人在自己的圈子里認識了新的朋友,談上了戀愛,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全神貫注地為工作、為小家庭服務。
待小有功成名就后,突然懷起舊來,突然真的想起同學之間的友誼可貴,就像一個飽嘗滄桑的人,在四季中行走,輪回了無數歲月后,覺得心靈需要一份至真至純的情感,慰藉平生。
大社會、小社會,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搞得人面目全非,需要心靈與情感返樸歸真。
同學會成了心靈之約,聚在餐桌上玩情調,一律AA制,誰也別影響誰的自尊和人格,更不能讓小有發跡的人以鈔票玷污友誼。
頭頂上冒出了幾根白發,也學著時尚小青年的模樣,舉著啤酒杯高喊:“愿生命之樹常青!”友誼都不需要道具了,只要一份真,一份對友情的渴望和交流。
其實,同學之間也是性格迥異,短暫的相處,彼此均以尊重為基調,避免不愉快的事情,小心呵護著友誼。
美妙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旦離開了,每個人又回到自我的圈子,成了獨行者。
生活的圈子,有時真的很小,兩點一線包容了整個生活內容。
人,畢竟是有情感的,感知社會的表象,如同鏡子,透視心靈后,有待理性的升華。
哲學中所說的,從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
人需要知音,雖不能自詡為陽春白雪,同一層次的交往,也未尚不是樂事?別人在九層樓上,你在六層樓上尋覓,說不定還有和你一樣站在六層樓欣賞風景的人。
情感這個東西,很微妙,也很細膩,它只存在于倆個人的內心,如同涓涓清泉,別人視而不見,卻在倆人內心深處歡愉地流淌。
這是一種境界,一種相知相識的境界。
《等待戈多》,從序幕到劇終,戈多沒來,這種意識流的等待是一種境界,一種能與戈多產生共鳴的境界。
友誼也罷,情感也罷,沒有結局。
一句大白話,世界是精彩的,也是無奈的。
因為無奈,就有剪不斷的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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