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手法屬于藝術表現手法(即:藝術手法和表現手法,也含表達手法(技巧)),常見的有:夸張,對比,比喻,擬人,懸念,照應,聯想,想象,抑揚結合、點面結合、動靜結合、敘議結合、情景交融、襯托對比、伏筆照應、托物言志、白描細描、鋪墊懸念、正面側面比喻象征、借古諷今、卒章顯志、承上啟下、開門見山,烘托、渲染、動靜相襯、虛實相生,實寫與虛寫,托物寓意、詠物抒情等。
表達方式就是常見的敘述、描寫、抒情、議論和說明。
(其實也屬于藝術表現手法)。
修辭手法就是常見的比喻、對比、比擬、對偶、借代、夸張、互文、雙關、反問、設問、反復、反語、引用等。
意象
I
意象的基礎是“象”,是視覺形象。
但是這個“象”里面還必須包括“意”,即人的主觀色彩,這才能構成所謂“意象”。
在文學作品里面,對任何景物或事物的描寫,都不可能不含人的情緒或意向。
所以金圣嘆說,《詩經》三百篇,雖草木蟲魚鳥獸畢收,而并無一句寫景。
王國維又說,一切景語,都是情語。
根據視覺理論專家*的看法,意象應包含這么幾個方面的相互作用:一是客觀可見的部分,即Vision;一是想象虛擬的部分,即Imagination;最后是表達構繪的部分,即Composition。
作為意象基礎的視覺形象,緣于對視覺對象的直接感知。
在這個階段中,主體與客體進行直接交流,而不是通過語詞或概念,具有明顯的直覺特征;而客體之象通過視覺進入意念之中,染上主體的情感、經驗和性格等色彩,意象于是得以最終完成。
這個過程可以表示如下:
視覺對象(客體) 視覺形象 意象 意識情感(主體)
顯然,視覺形象是一個由物象到意象的中介。
視覺對象成為意象的過程,是一個由人的意識情感充分參與的“自然向人生成”的過程。
意象生成的思維過程,與概念思維和邏輯思維是不同的。
由于主要由視知覺和直覺支配,意象生成的過程顯示出明顯的直覺化和情緒化特征,缺少強勢的邏輯范式,使得主體能夠隨意發揮其能動性根據經驗進行自由選擇。
例如同是寫秋天,馬致遠的視野里是枯藤老樹昏鴉,**視野里卻是“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的景象。
意象的形成機制可能與夢的形成機制一致。
精神分析學說中,夢是一個重要的分析對象,弗洛伊德指出,夢程序的最明顯的特征就是“某種思想,或某些意識的思想在夢中都物象化了,且以某種情景來表現,就像親身體驗過”;他還指出,“夢中大部分的經歷為視象;雖然也混有感情、思想及他種感覺,但總以視象為主要成分”。
夢所具有的形象性、象征性和模糊性,與意象十分相似。
夢的運作是直觀的,與意象的生成方式是完全一致的。
當然,意象,尤其是文藝作品中的意象存在人的有意識的選擇和參與,比夢可能具有更多的理性因素。
意象在詩歌領域是一個重要的概念。
詩歌通常是形象的,鮮明的,這是因為詩歌中普遍運用意象操作。
而意象操作,又為展開聯想和發揮想象創設了巨大的空間。
詩歌的意象本來與直覺關系密切,它又能誘導直覺產生頓悟,打通詩歌讀者的自覺意識與無意識心理(unconcious mind)之間的屏障,使讀者平時沉潛于心的無語的無意識體驗被喚醒,從而產生共鳴。
事實上,那些打動我們的詩歌往往使我們感到,詩人說出了我們早有的但從未說出的某種感覺。
出于結構的原因,詩歌的意象組織是有邏輯性的。
但是意象自身不具備明顯的邏輯性。
這使詩歌中意象的體會和理解需要顧及兩個方面:一是注意詩歌意象組織的邏輯結構;二是通過經驗、聯想、想象等非推理方式把握意象的非邏輯性內涵。
這樣,詩歌的讀解就必然呈現個性化和多元化特征。
李商隱的詩迷離淌恍,早就有人哀嘆“一篇《錦瑟》解人難”。
其實“詩無達詁”,不必強解,更不可強求一律。
古人早就說過一句極為聰明的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們引述這話不是故弄玄虛,而只是陳述和強調詩歌閱讀中的一個事實。
現代心理學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意識深處埋藏著難以數計的心理內容,而我們能夠用語言表達的僅僅是極小極小的一部分。
II
意象是意中之象。
意象的象是與人密切相關的。
從哲學的觀點看,一輪月亮掛在空中,如果不被人看見,那么它對人來說,可以認為是不存在的,它沒有被言說的任何可能。
實際上,只有能被人的心靈反映的客觀事物;獨立于人的心靈之外的“客觀”事物對人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當詩人吟詠“斫卻月中桂,清光應更多”的時候,月亮進入人的視野,就與人的存在狀態互相關聯了。
意象不是物象,它是藝術表現的產物,不是現實的當下呈現的,而是以想象、回憶等形式再現的;它是一種形象意識,包含著圖像意向。
但意象的生成可以來源于人的外部世界的可見之象。
如: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這些密集的意象,都是名物,是來自視覺直接感知到的外部對象。
而內心想象的非外部世界中客觀存在的名物,如天使,仙女,在意念中是可視的,與視覺經驗相關,故仍然可以構成意象。
意象也不一定非是可見之象,也可以是可察之態。
如: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又如:
江南三月,暮春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
“楊柳依依”、“雨雪霏霏”,“雜花生樹,群鶯亂飛”,都不是名物,而是名物的狀態。
這也是屬于可以被視覺觀察的范圍,所以能夠構成意象。
虛擬的可視的情景,如頑石點頭、天女散花,明珠有淚,良玉生煙,也能構成意象。
意象的基礎是“象”,所以意象必須是關聯到視覺經驗的
參考資料:http://**xueshu/others/wenxue/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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