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先寫北京春節的開始,比較簡略地介紹了人們做了哪些過春節的準備。
有的民俗習慣只一句話帶過,比如,“必須大掃除一次”“鋪戶多數關五天門,到正月初六才開張”。
緊接著詳細描述除夕、初一、元宵三個春節高潮。
最后簡略交代春節結束。
這樣寫的好處是點面結合、重點突出、主次分明,令讀者印象深刻。
首先從臘八寫到除夕,介紹年前繁忙熱鬧的景象,重點是臘八、過小年和除夕。
文章一開頭主要介紹臘八,寫得詳盡細致,有聲有色。
如臘八粥里放了些什么原料,臘八蒜的顏色和味道。
接著,寫年前的北京,街市的變化。
“街上加多了貨攤子一賣春聯的、賣年畫的、賣蜜供的、賣水仙花的等等”,“在胡同里,吆喝的聲音也比平時更多更復雜起來”。
過小年是一個記敘重點。
“二十三日過小年,差不多就是過新年的‘彩排’”。
一個生動的比喻,把人們對小年的重視描繪得活靈活現。
除夕是年前的一個高潮,人人穿新衣、貼門聯、掛年畫、燈火通明、爆竹聲聲、吃團圓飯、祭祖、守歲,真是紅火熱烈,充滿喜慶氣氛。
第二部分從年初一寫到正月十九春節結束,其中重點是元宵節。
這部分把元宵節與除夕元旦作對比,再具體介紹元宵節:處處懸燈結彩;廣場上放花盒,燃火判;滿街是賞燈的人流;家里也張燈結彩,還吃湯圓,等等。
最后,對比新舊社會的春節,強調新社會移風易俗、春節過得歡樂而健康,深化文章的主旨以敘事為主而又不僅僅為了敘事,是此文的一大特色。
過年的風俗,本源于“農村社會”的民俗。
老舍寫此文,是寫“閑在”中的“忙亂”,特別以“熱鬧”為重心,因為“北京雖是城市,可是它也跟著農村社會一齊過年而且過得分外熱鬧”。
“熱鬧”是它的特點,“熱鬧”也反映了北京市民的生活情趣。
于是,人們在嚴冬里見到了北京人“迎春的熱情”;“在臘八粥”里,看到了“小型農產展銷會”,聽見了“兒童們的心跳”,感受到大人們的“緊張”。
不過年,就不能在“新年時顯出萬象更新的氣象”。
在文章中,人們看到的“除夕是熱鬧的”,“元旦是體面的”,“元宵節是“火熾而美麗”的。
過年是傳統,過年的方式里沉淀著民族的心理:理想、愛好與追求。
在過年的風俗畫里,人們能窺見中華民族善良的愿望和美好的追求——豐衣足食、美好歡樂。
敘事為主,敘事中隱含抒情是文章的第二個特點。
文章在寫作上,風土氣和人情味相得益彰。
憶苦思甜是文中情趣的主旋律。
“祭祖祭神”與“用糖粘住灶王的嘴”;圖“吉利”和“逛廟的習俗,隱隱透露出舊社會“怕鬼怕神”的心態,“因此那時候最大的一筆浪費是買香蠟紙馬的錢”。
由今昔對比,老舍肯定了新風尚,歌頌了新社會:“也許,現在過年沒有以前那么熱鬧了,可是多么清醒健康呢。”
語言通俗易懂。
此文的陳述樸素自然,不事雕琢,流暢通達,明白如話,沒有難懂的字,沒有拗口的句子,沒有文雅的辭藻,就像同讀者拉家常、講故事一樣親切自然。
語言生動、活潑、準確,又有濃郁的地方色彩,是文章的又一個特色。
擴展資料:
蘭州大學中文系教授、中國現當代文學專業博士生導師吳小美《老舍散文三十八講》:“《北京的春節》寫的是北京,其實也是中國春節的縮影,只是更重地方風俗,更有地方特色。
值得重點體味的是,作家在詳述北京春節的風俗民情時,是帶有自己既肯定贊美又圍繞著這風俗是否有‘迷信色彩’,而委婉地傳達出自己一種矛盾復雜的感情的。”
海南大學文學院中文系教授李鴻然《中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史論·下》:“《北京的春節》,可以說寫盡了20世紀上半期北京的春節風情。
從臘八到二十八日過小年,再從除夕到元旦,然后是初六鋪戶的開張和家家戶戶鬧元宵的盛況,紛繁多樣的節日活動和歡天喜地的節日氣氛,都清晰明朗而又細致深微地在作品中呈現出來。
老舍研究家、安徽師范大學文學院院長謝昭新《理念、創作與批評·20世紀中國文學綜論》:“《北京的春節》介紹了古都的風俗民情,以人的精神面貌的變化突出北京的變化,兒童們只快活的過年,“而不受那迷信的熏染,他們只有快樂,而沒有恐懼——怕神怕鬼。”這是清醒健康的美的北京。
老舍懷著“狂喜”的心情,歌頌新中國的偉大和光明。
參考資料:百度百科-北京的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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