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鄉,父母到了五十一、六十一、七十一……子女就會擇一個吉日,給父母做壽。
所謂生日,在我的家鄉并不意味著誕生的某個日子,而是壽長一個年代,就過一次。
“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吧。
后來,生活漸漸好了,十年過一次生日似乎不過癮。
尤其是城里人,幾乎每年必過生日,且不分年長年幼。
隆重的擺上幾桌甚至幾十桌,一般的也要在家里吃蛋糕、面條什么的,再次的就是發幾條信息或在QQ上送禮。
我是老土,一直沒有給自己、妻子和孩子過生日的習慣。
有的人知道我的生日,每逢這天,他(她)們或問我,你家人給你打電話祝福沒有?我說,沒有。
人家立即覺得我很不幸,于是,譴責我的妻子和孩子,說她們不知道我在外面的辛苦云云。
顧名思義,生日就是你誕生的日子。
8月15日,這是戶口簿和身份證上登記的我的出生日期,可是,根據我母親的回憶,那還不一定準確,只能說我是8月15日前后出生的。
有一次,我問母親我究竟是哪天出生的。
母親默想了一會,說我比我們村里的誰誰誰晚三天。
于是,我又去問誰誰誰的母親,她說我家誰誰誰好像比你大幾天。
可見,我的生日是難于確切的。
如果過生日是一件莊重的事情,那么,我要過生日,很可能就是幫別人過了。
自從上網、開博客以來,認識的人多了,發現絕大多數人很重視生日,不管老幼,都過得莊重而熱烈。
今年的8月15日,是我可能的生日,很不巧,這一天正值舟曲特大泥石流死難同胞的哀悼日。
一大早我就起床,看過天安門的降半旗儀式后,我寫了一首詞,自度生日。
在我寫作的過程中,收到一條信息,是那天唯一與我的生日有關的信息。
這個發信的人,總是記得我,記得這一天。
中午和另一個人就餐,這個人對我說,你吃飯一向很快,今天可要慢慢吃,你陪我,我陪你。
飯畢,回到公司,打了一個小時乒乓球,全身汗濕,洗澡,然后上網。
QQ上還有幾個人給我送上祝福。
更多的人看過我的《自度》,然后貌似關心地說:“啊,原來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要快樂哦。”
是的。
從今以后,8月15日就是我的生日。
來年,如果你還記得,說明我不是你可以輕言忘卻的人。
生日之后居然是七夕。
沒有金風玉露,沒有翹首以盼,只有一條信息:心悠悠,愿愛在深秋;路漫漫,愿快樂常相伴……寫得不錯,就不知道是不是原創。
我回了一個字:嗯。
銀漢固迢迢,心心可相印。
然而,在物質主義取得勝利的地方,有多少人愿意相信牛郎織女的故事?凄美的、疼痛的、傷懷的,早已被快樂和狂歡連根拔起席卷而去。
但我不知道,在物質主義橫掃一切的時候,除了愛情,還有什么可以解除我們的虛無與疲勞?還有什么可以恢復我們屬靈的意義?
很多年前,讀過徐曉斌一個長篇,依稀記得這樣一句話:只有痛楚才能解除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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