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賈平凹先生,心里是有些意外的:這位自稱“長安最丑的男人”其實長得濃眉慈目,輪廓分明,和他的文字一樣耐看。
他沒有一點名人的架子,也沒有一般文人的清高。
和他談話如沐春風,十分愜意。
感覺他既是一位隨和的長者,也是一見如故的朋友。
他自嘲說,自己“長得很土,衣著和舉止也土”。
但同他交流,我卻深感他的內心是現代的。
他對人生孤獨意識、悲劇意識的思考和洞察都是獨特的,思想的前衛性甚至遠遠超過了許多名噪一時的新銳。
閱讀平凹先生的作品是從《雞窩洼里的人家》開始的。
當時就覺得小說情節動人,文字洗練優美,充盈著一股濃濃的黃土高原的味道,頗為心儀。
以后陸續讀過了他的許多小說和散文,漸漸對他有了深一點的了解。
在文壇上,他是一個頗有爭議的人。
《廢都》的出版,曾經引發文壇大地震。
在受誹謗和抨擊最猛烈的時候,他寫了一個條幅掛在自己的書房:默雷止謗,轉毀為緣。
他深信,時間是檢驗作品最好的工具。
在困境中,他埋首寫作,完成了《白夜》、《土門》、《高老莊》等大量作品。
他的小說“多轉移,多成效”。
早期風格清麗,而后是混沌,再蛻變為頹廢,最后積淀為深厚,力圖把西方的抽象融入東方的意象。
文學評論家謝有順曾說,賈平凹是被人公認的當代最具有傳統文人意識的作家之一,但其實他的作品內部的精神指向卻不但不傳統,而且深具現代意識。
對這個評價,我以為是確的。
而作為《美文》雜志的主編,他倡導新文學觀,鼓呼掃除浮艷之風,在散文家中獨樹一幟。
他的《我不是個好兒子》、《紅狐》《小楚》、《商州又錄》,或追念親友,或回首往事,或細說風貌,都是情景并存,啟人深思;《四十歲說》、《關于女人》、《說家庭》、《說請客》,或犀利獨到,或幽默風趣,無不表現出作者的豁達與睿智。
雖然記的是一時之感,生活片斷,卻令我感受到人之性靈和一種生命的實感。
近日讀其新作《三游華山》。
似有所悟。
三次為華山來,卻未登山而歸,緣由何在?平淡的語言,娓娓道來,揭示的是樸素而深刻的哲理,頗可以同豐子愷的《初冬浴日漫感》相比論。
返樸歸真。
我以為這正是平凹為人為文所追求的境界。
、《說請客》(1994年)
請吃和吃請,都是一個吃字,人活著當然不是為了吃,但吃是活著的一個過程,人樂趣于所有事物的過程。
在西方,社會靠金錢和法律維系,中國講究權勢和人情,一切又都表現在吃。
【道理不錯。
但“人樂趣于……”這種措辭不合語法。
“樂趣”就是個名詞,不是動詞。
語言畢竟是社會通用的東西,不能全由自己做主,任意處置。
】
……吃食的不同卻要改變人的品種的。
禿隼之所以形容惡丑、性情暴戾,禿隼的食物是腐肉,鳳凰吃的是潔蓮之果,清竹之實,鳳凰才氣質高貴,美麗絕倫。
人對食品有好有惡,和尚沒有不高古的,酒鬼沒有不喪德的,湖南人吃辣椒多革命,山系人吃醋少鋪張,……
【跟前面在《進山東》里說蔥卷大餅吃出圣人的那個論調一樣。
建議平凹開辦人才養殖場,或人才飼料制造廠,一定發財。
大概平凹見過鳳凰吃食,沒見和尚作惡的記載吧?大概這就是人家說的“滿嘴里跑火車”吧?】
【平凹散文,似乎是三十以后始盛,四十以后始衰。
不知五十以后如何發展?以古今大文人觀之,應是如酒如參,如松如柏,老而彌佳。
】
參考,很難找全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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