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幸福
什么才是我要的幸福,是擁有無盡的財富,是衣食無憂的生活,還是受人注目的地位,如果這些都不是,那么什么是幸福呢?
古往今來,無數人執著地追求著各自心目中的幸福,嫦娥懷抱著幸福的夢想,吞下了長生不老丹,飛上九天,成了月中仙子。
可獨守著寒冷的廣寒宮,她是否會感到做神仙的幸福呢。
而渴望進入上流社會的馬蒂爾德,在戴上項鏈做著幸福的夢的同時,卻沒有想到這幸福是那樣地短暫,她為她的幸福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對嗜財如命的葛朗臺,擁有如山的金幣大概就是他最大的幸福吧。
但當他年老力衰地坐在輪椅上盯著他的密室,甚至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念念不忘他的金子時,這樣的幸福是多么的可悲。
許多時候人們往往對自己的幸福看不到,而感覺別人的幸福很耀眼。
想不到別人的幸福也許對自己不適合,更想不到別人的幸福也許正是自己的墳墓。
當中國的封建學子們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為人生的最大幸福,并且為之奮斗終身時,吳敬梓則用他的筆給我們繪出一個中舉后的范進喜極而瘋的場面,幸福就是如此嗎?我懷疑了。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杜甫有詩云:“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這是杜甫認為的幸福。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自由自在的幸福是李白的人生寫照。
司馬遷用“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詮釋著自己對幸福的理解,而登上岳陽樓的范仲淹面對滾滾的江水,吟誦著“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以此為幸福。
感嘆古人對幸福的深刻理解,我也漸漸得出自己要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樣的。
它不是千金的財富,不是受人注目的地位,而是為人,為別人著想的奉獻,是付出,這就是我要的幸福。
一份有自己聲音的幸福
作家朵拉有一句至理名言:第一個孩子都是一滴有自己聲音的水。
因而引發了我,我覺得每一份幸福也正如那一滴有自己聲音的水,你可以選擇其滴落的方式,但它的聲音你別無選擇。
人打一落地,便是一個生命個體,有自己必須經歷的人生,有自己的理想抱負,更有著對幸福不同的詮釋。
假如,真的只有當幸福失去后才知道幸福的可貴,那么還有誰有勇氣去追尋幸福呢?
幾千年前,執弓揮劍縱橫沙場的將軍認為勝利對他而言便是最大的幸福;儒家學者孟子認為“與民同樂”便幸福;幾百年前,在黑暗禮教中成長的哥白尼認為追尋真理便是一種幸福,著名數學家、物理學家安培認為忘我工作,取得成功便是一種幸福;現在,金庸筆下武功蓋世的楊過與小龍女視轟轟轟烈烈的愛情為幸福;在網絡中“醉生夢死”的“網蟲”們以處于虛構的世界馳騁為幸福……對于幸福的詮釋,不同的時代,不同的歷史條件,甚至于不同的人有著炯然不同的體會。
春天以花朵的形式過去了,夏天以枝葉的形式過去了,秋天以果實的形式過去了,冬天以冰雪的形式過去了。
而我們的幸福,也會如春夏秋冬般呈現不同的形式,而后以不同的形式隨著我們的人生終入黃土。
因而我們要抓住屬于自己的幸福,不要老羨慕別人比自己幸福。
計較多了,自己的幸福反而成了墳墓,你可知,幸福與墳墓本就差于一念之間?
有一首歌這么唱著:“平平淡淡才是真……”這便流露出了一種幸福感——平淡的生活,這對于一些人來講,這不算什么,這能算幸福嗎?但對于一些在特殊崗位上或那些流浪人抑或亡命之徒而言,那便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
而那些每天過著平淡生活的人,卻渴望著另一種幸福——轟轟烈烈、刺激……其實一個人如果愿意時常保有尋覓幸福的心,那么在事物的變遷之中,不論是生機盎然或枯落沉寂都可以看見幸福,那幸福原不在事物,而在于心靈、感覺乃至眼睛,因而每一個人的幸福都有各自的詮釋,你不必擔心你的幸福比別人的少一些。
因為,你的幸福有著自你心靈深處發出的聲音,你能聽得到嗎?那是來自天籟的如銀鈴般的聲音,你聽,多美妙啊!
淡淡的茉莉花
十八歲,是個多情的季節。
也許我永遠不懂愛情,但我卻發現了愛情——淡淡的幸福。
那是個溫暖的春天,一天中午,我和媽媽剛看完一部電視劇,劇中一對情侶由于命運的不公平而相互扶持,共同進步,真是動人心弦。
突然,媽媽感嘆:“年輕人的愛情道路咳真曲折!”“那么你們中年人的愛情有怎樣呢?”我帶著近似調皮的語氣問道。
媽媽先是一愣,但當看到我那雙期待的眼睛時,她的臉微紅了一陣,隨后深思了片刻,說:“中年人的愛情淡淡的,就像茉莉。
”我驚訝了,“像茉莉?”這答案似乎太平常了,又似乎太深奧了,真是耐人尋味。
有一天,媽媽得病被送進了醫院。
于是爸爸放下手中繁忙的工作,到醫院照顧媽媽。
一個星期天早晨,我到醫院探望媽媽,當我打開病房門時,被映入眼簾的情景嚇呆了:媽媽恬靜得睡在床上,爸爸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只手緊握著媽媽的手,頭伏在床沿睡著了,早晨的陽光悄悄地探了進來夾著桌子上的一瓶茉莉花淡淡的清香,輕輕地籠罩著他們。
一切都是那么靜謐美好。
好象是我驚醒了爸爸,他睡眼朦朧地抬起頭,輕輕放下媽媽的手,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外,把我拉了出去。
望著爸爸憔悴的臉和布滿血絲的眼睛,我不禁心疼的問:“爸,你怎么不在陪床上睡?”爸爸邊打哈欠邊說:“我夜里睡得沉,你媽媽有事又不肯叫醒我,這樣睡,她一動我就醒了。
”“喔------”聽著他的話,我不知用什么詞語來表達我此時的心情,只覺得一股泉水流進心田,很清,很涼。
接著爸爸去買早餐,我悄悄溜進了病房,又悄悄關上門。
當我的目光觸及媽媽一雙清醒含笑的眸子,我心安了許多。
“媽,你醒了?”“嗯,女兒,來幫媽媽揉揉胳膊和腳。
”原來媽媽早已醒了。
我走到媽媽身邊,關切地問:“媽媽,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不是,是你爸爸伏在床邊睡著了,我怕驚動他,所以一直都沒敢大幅度翻身,手腳都麻木了。”
聽著這簡簡單單、平平常常的話語,我深深地感動了,內心不禁熱血沸騰。
無意中,我的眼光觸及到了那束茉莉花,它顯得越來越朦朧了,可給人的感覺卻是更加潔白純凈。
愛,淡淡的,正如茉莉的香,也是一種淡淡的幸福 。
親情是福
冬天來了,寒冷籠罩著世界。
于朵朵飛雪中,我找到了一盞溫潤的燈。
從窗口望去,昏黃的燈光,冒著熱氣的暖茶,還有一家人平靜而又有條不紊的生活,我,幸福而滿足地沉沉睡去。
時光漸漸地向后退……
隨著涉世之初的一聲啼哭,我以不凡的嗓音告訴世界,我來了。
媽媽溫柔地抱著我,輕吻我的額頭,眉宇間的愛瞬間安撫了我初到這個世界的不安。
她似乎在告訴我:“孩子,知道嗎?有了你,我有多么幸福!”也許媽媽并不知道,其實我懂。
就這樣,在我的吵鬧聲中,在爹媽無微不至的呵護下,日子一天天過去。
不經意間我長大了。
那時我并不懂什么叫福氣。
只是在每次摔跤后,每次和小朋友吵架后,我便依偎在爸爸的懷里,似乎那里可以撫平我所有的傷痛,盛下我所有的委屈;只是習慣在每次出門前,讓媽媽正正自己的衣領,然后聽她說上一句“小心點”,仿佛這樣,可以安慰我幼小的心靈,帶給我無窮的力量。
時間以它固有的頻率走它的路,不要以為時光在恐嚇我們,它只是在進行著它應有的速度,我竟已長得那么大了。
大了,也就明白了一些道理。
在漫長的生命旅程中,誰都渴望獲得幫助,誰都盼望溫暖,誰都希望逃避嚴厲的風雨,而給予我這一切的都是那日漸蒼老的父母。
一次考試,我一落千丈,害怕看見老師,害怕面對同學,我逃回家。
記得媽媽是這樣告訴我的:“只要無損于智慧,受挫不過是一場輕微的后退,你要學會享受透徹的打擊,如企鵝享受凜冽的冰雪。
”我抬起自己低垂的頭,迎向我的是一雙如此真誠的眸子,那一刻,我釋然。
一個夜晚,一向睡覺很沉的我竟被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吵醒了,是爸爸。
他輕輕推開的的房門,給我掖好被角,之后,爸爸竟用手輕撫我的臉,當那粗糙而以溫暖的手在臉上劃過,我的淚水滾出了眼眶。
爸爸的手一抖,替我拭去了眼淚,淡淡地說:“明天還要上學,睡吧。”
正是這十七年來不曾承諾的親情,叩動了我的心扉,溫暖著我的靈魂。
清晨,伴我出門的,是媽媽的一份牽掛;傍晚伴我歸家的,是誘人的一縷飯香;深夜,伴我入夢的,是爸爸的一聲關照。
親情給予我的不再是簡簡單單的神氣,而是太重太重的愛,太深太深的感激。
當燈火盞盞不滅,仍存有一盞燈,一盞發黃的燈;當門扉扇扇緊閉,還會有一扇門,一扇輕掩的門。
不論飛越天涯海角,只要輕輕回頭,永遠會有一盞為你而燃的燈,一扇為你而開的門。
因為,無論你羈旅何方,你的身上,都將永遠包裹著厚厚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