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友情 真正的友情不依靠什么,不依靠事業、禍福和身份,不依靠經歷、地位和處境。
他在本質上拒絕功利,拒絕歸屬,拒絕契約。
他是獨立人格之間的互相呼應和確認,他使人們獨而不孤,互相解讀自己存在的意義。
因此,所謂朋友,是使對方活得更加溫暖、更加自在的那些人。
友情因無所求而深刻,不管彼此是平衡還是不平衡。
友情是精神上的寄托。
有時他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需要一份默契。
人生在世,可以沒有功業,卻不可以沒有友情。
以友情助功業則功業成;為功業找友情則友情亡。
二者不可顛倒。
人的一生需要接觸很多人,因此,有兩個層次的友情。
寬泛意義的友情和嚴格意義的友情,沒有前者未免拘謹,沒有后者難于深刻。
寬泛意義的友情是一個人全部履歷的光明面,但不管多寬,都要警惕邪惡,防范虛偽,反對背判;嚴格意義的友情是一個人終其一生所尋找的精神歸宿。
但在沒有尋找到真正友情的時候,只能繼續尋找,而不能隨腳停駐。
因此,我們不能輕言知己。
一旦得到真正友情。
我們要倍加珍惜。
來一次世間,容易嗎? 有一次相遇,容易嗎? 叫一聲朋友,容易嗎? 我們只能學會珍惜!眼淚這么近,背影那么遠 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痛哭失聲,是在多年以后,我作為一名實習教師在聽別的老師講課的時候。
當時那個老教師講的是朱自清的《背影》,聽著聽著,我竟失控地哭出聲來,惹得全班四十多個學生都驚愕地看著我。
我想起的是娘,是記事時就知道有著一頭白發的娘。
娘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的父母生了我,卻沒有養育我。
娘是村里出了名的傻女人,那是真正的傻,整天胡言亂語,連生活甚至都無法自理。
據說,是她給母親接的生,她抱著我的那一刻,竟是出奇地平靜。
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母性的光暈,卻是大顆大顆地掉著眼淚。
母親生下我一個多月后,便被公安人員從那個山村帶走,從此和父親開始了漫長的刑期。
而我,從此就成了娘的孩子,那一年,娘四十三歲。
當時村里人都認為娘是養不活我的,那么傻的一個女人,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更別說伺候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了。
可是,村里人終于從震驚中明白,有我在身邊的日子,娘是正常而清醒的。
她能熟練地把小米粥煮得稀爛,慢慢地喂進我的嘴里;她能像所有母親那樣,把最細膩的情懷和愛傾注在我的身上。
人們有時會驚嘆,說我也許就是上天賜給她的良藥。
娘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就是現在的精神狀態,從此便在這里停留下來,為人們提供茶余飯后百聊不厭的話題。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我竟也順風順水地長大起來,而且比別人家的孩子都結實。
從記事起,最常見的就是娘的白發和淚眼。
聽別人說,娘以前從沒掉過眼淚,自從有了我,便整天地抹淚。
我也是很早就知道娘和別人家孩子的媽媽不一樣,她不能和我說話,更多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也聽不懂說些什么。
她沒有最慈祥的笑容,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淚水。
我甚至感受不到她的關愛,除了一日三餐,別的什么都不管我,任我像放羊一樣在野甸子里瘋玩兒。
正因為如此,我變得越來越不羈和放縱。
上學以后,我并沒有受到什么白眼冷遇。
這里的民風淳樸,沒人嘲笑我,就連那些最淘氣的孩子也會主動來找我玩兒,不在乎我有一個傻傻的娘。
事實上,自從有了我之后,除了每日的自說自話和流淚,娘幾乎沒有不正常的地方了。
印象中娘只打過我兩次,打得都極狠極重。
第一次是我下河游泳,村西有一條清清亮亮的小河,村里的孩子夏天時都去水里撲騰,我當然也去。
從不管我的娘突然跳入水里,把我揪了上來,折了一根柳條就沒命地抽在我身上,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我那時一點兒也不記恨她,只是不明白,我爬上高高的樹頂去摘野果她不管我,我攀上西山最陡峭的懸崖她不管我,我拿著石頭和鄰村的小孩打得頭破血流她不管我,只在那么淺的河里游泳,她卻這樣狠打。
還有一次,那時我已在鎮上讀初中了。
有一天她到學校給我送糧,正遇見我在校門前和一個女生說笑。
當時她扔了肩上的糧袋,瘋了一般沖過來打我,我的鼻子都給打出了血。
我雖然不明所以,可依然不恨她。
那時我已能想懂很多事,也從別人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這樣的一個女人,能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學,所付出的,比別人要多千百倍。
我感激我的娘,雖然我不能和她交流,可是我已經能體會到那份愛了。
而且,天下的母親哪有不打孩子的,況且她只打了我兩次! 要說娘有讓我反感的地方,就是她的眼淚了。
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地方,只要一見到我就哭,這讓我從心里不舒服。
別人家的孩子一個月回一次家,當媽的都是樂得合不攏嘴,而我的娘,迎接我的永遠只有淚眼。
有時我問她:“娘,你怎么一見我就哭啊,不如當初你不養我了!”那樣的時刻,她依然流淚不止,說不出一句話來。
娘對我從沒有過親昵的舉動,至少從記事起就不曾有過。
她很少抱我,連拉我手的時候都沒有。
這許多許多,想著想著便也不去想了,娘不是一個正常的人,為什么和她計較這些呢! 在鎮上上學,娘每月給我送一次口糧。
她把時間拿捏得極準,總是在周六的下午一點鐘準時來到學校門口,而那時我正等在那里。
她把肩上的糧袋往地上一放,看上我一眼,轉身就走。
我常常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發呆,那背影漸行漸遠,她間或抬袖抹一下眼睛,輕風吹動她亂蓬蓬的白發。
每一次我都看著娘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不期然間,那背影竟漸漸走進我的夢里。
考進縣城一中后,娘來的次數便少了,變成了幾個月一次。
主要是為了給我送錢,娘自己是很難賺到錢的,那些錢,包括我的學費什么的,都是村里人接濟的。
那些善良的人們,自從我進入那個家門,他們就沒有間斷過對我們的幫助。
高三上學期的一天,剛經歷了一次考試,我和一個住校的女同學一邊往宿舍走一邊討論著試題。
到宿舍門前時,竟發現娘站在那里,風塵樸樸的,三十里的路,她一定又是徒步走來的。
她看到我還有我的女同學,愣了一下,猛地沖過來,高高揚起手,停了一會兒,慢慢地落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一刻,我的心底涌起一種巨大的感動。
她從懷里掏出一卷錢塞進我的口袋里,又看了我一會兒,眼角滲出淚來,然后便轉身走了。
我轉頭對那個女同學說:“這是我娘……” 那竟是我和娘最后一次見面,她在一個月后的一天夜里,靜靜地離開了這個世界,這一年,她六十二歲。
我常想起最后一次見到娘時的情形,她用最溫暖輕柔的一個撫摸,把她的今生定格在我的生命里。
我考上師范的時候,回村里遷戶口,鄉親們為我集了不少錢,并在小學校里擺了幾桌飯,為我送行。
席間,老村長對我講起了娘的過去,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娘的來路。
老村長說,娘原本是鄰鄉一個村子的村民,丈夫死于煤井中,她拉扯著一個兒子艱難地生活,就像當初養活我一樣。
她的兒子上了中學后,由于早戀,成績越來越差,任她怎么管教也無濟于事。
到得最后,她也就不去管了,可是后來,和兒子談戀愛的那個女生感情轉移,兒子也因此退了學,整日精神恍惚。
她本來覺得時間一長就好了,可是終于有一天,這個孩子投進了村南的河里,淹死了。
從那以后,她就變得瘋瘋顛顛,家也不要了,開始了走村串屯乞丐一般的生活。
直到到了這個村子,她竟在這里安下身來。
那一刻,忽然就記起了娘打我的那兩次,心中頓時恍然。
就覺得曾被娘打過的地方,又開始疼起來,直疼到心里,我的眼淚落下來。
以后的生活中,對娘的思念已成了一種習慣,常常于不覺中滿眼淚水。
我在每一條路上觀望,朦朧的目光中再也尋不見那個蹣跚的背影。
娘當初的淚水如今都匯集到我的眼中,而那背影已是遠到隔世。
我最親的娘,她的眼淚與背影,竟成了我今生今世永遠都化不開的心痛。
兩道選擇題的啟示 大學一堂選修課上。
教授面帶微笑,走進教室,對我們說:“我受一家機構委托,來做一項問卷調查,請同學們幫個忙。
”一聽這話,教室里輕微的一陣議論開了,大學課堂本來枯燥,這下好玩多了。
問卷表發下來,一看,只有兩道題。
第一題:他很愛她。
她細細的瓜子臉,彎彎的娥眉,面色白皙,美麗動人。
可是有一天,她不幸遇上了車禍,痊愈后,臉上留下幾道大大的丑陋疤痕。
你覺得,他會一如既往地愛她嗎? A、他一定會 B、他一定不會 C、他可能會 第二題:她很愛他。
他是商界的精英,儒雅沉穩,敢打敢拼。
忽然有一天,他破產了。
你覺得,她還會像以前一樣愛他嗎? A、她一定會 B、她一定不會 C、她可能會 一會兒,我們就做好了。
問卷收上來,教授一統計,發現:第一題有10%的同學選A,10%的同學選B,80%的同學選C。
第二題呢,30%的同學選了A,30%的同學選B,40%的同學選C。
“看來,美女毀容比男人破產,更讓人不能容忍啊。
”教授笑了,“做這兩題時,潛意識里,你們是不是把他和她當成了戀人關系?” “是啊。
”我們答得很整齊。
“可是,題目本身并沒有說他和她是戀人關系啊?”教授似有深意地看著大家,“現在,我們來假設一下,如果,第一題中的‘他’是‘她’的父親,第二題中的‘她’是‘他’的母親。
讓你把這兩道題重新做一遍,你還會堅持原來的選擇嗎?” 問卷再次發到我們的手中,教室里忽然變得非常寧靜,一張張年青的面龐變得凝重而深沉。
幾分鐘后,問卷收了上來,教授再一統計,兩道題,我們都100%地選了A。
教授的語調深沉而動情:“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亙古綿長,無私無求;不因季節更替。
不因名利浮沉,這就是父母的愛啊!” 善待自己的父母,他們永遠是最愛你們的。
怕我疼,你才沒拉我 那年我四歲,你被派到遙遠的山村支教,你走的時候,爸爸和你吵得很兇。
他說你寧愿去窮鄉僻壤教那些陌生的孩子,也不要自己的親生兒子。
爸爸還說,如果你一定要離開,他就和你離婚。
結果,你真的走了。
臨走時你抱了抱我,摘下脖子上的項鏈給我戴上。
我問你何時回家,你想了想,在墻上劃了一條橫線。
你說,等你長到這么高的時候,媽媽就回來了。
我信了你的話,每天筆直地站在墻根,仰望那道橫線。
有一天,我發現它不見了,哭個不停。
爸爸一氣之下打了我,他說我永遠長不到橫線那么高,還說你不要我了。
你走了半年以后,爸爸帶了一個阿姨回家,他讓我叫她媽媽,然后我就叫了。
我十歲那年,你居然回來了,你又黑又瘦,仿佛全身都罩了一層塵土。
我怎么能把你和媽媽聯系在一起呢?她那么漂亮,年輕,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可是你卻叫出我的名字,我條件反射一樣用力推你,大聲說,你是誰啊,不準你進我的家。
爸爸從超市買菜回來,他怔怔地看著你。
爸爸說,快叫媽媽。
我張了張嘴,脫口而出的居然是,阿姨。
后來,你再次找上門,我貼在門上偷聽你們談話:作文一直是他的弱項,我想輔導他。
每周一次,時間定在禮拜六下午。
我以為你利用周末辦輔導班,會有很多孩子聽你講課,其實只有我一個人。
你租了一套很小的房子,我一進門,便看到墻上掛了一幅很大的相片。
是我們的合影,你把我抱在懷里,我張著嘴大哭的樣子難看極了。
這是你帶走的唯一一張照片,跟隨你多年。
你拿出很多零食,我很想吃,但是猶豫。
我說,爸爸不讓我亂拿別人的東西。
你一愣,眼里隨即有了淚水。
你說,我是“別人”嗎?我默默地拆開一包話梅,含了一顆,很酸,一直酸到心里。
說實話,那堂課你講得糟糕透了。
你還留給我一個更糟糕的作文題目:我的媽媽。
我把寫好的作文遞過去,你的眼睛很亮,迫不及待地翻開。
一行行地看下來,你眼里的光也變得逐漸黯淡,我寫的不是你。
你笑得很勉強,你問,都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
你輕輕嘆氣,那我放心了。
你又說,其實我挺羨慕她的,我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情,她全都完成了。
你又被派到西部執教,三年后回來,你怕我難過,所以就不辭而別。
我拼了命地學習,只為了早日和你相聚。
兩年后,我以高分考入北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