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里的遇見,寂如煙花。
紅塵紫陌,多少愁緒挽成輕愁,多少凄涼落成花冢。
而當鉛華洗盡,流年斑駁,時光就這樣在指間徘徊。
緣分被一念薄風吹散,凌亂的相思搖曳著,在素箋錦帕上開出一朵無題的花。
那些薄如蟬翼的詩行,也因了墨染的惦念而愈加厚重。
當我用微涼的指尖輕觸那帶著質感的文字時,仿佛望見你于水之湄,淺唱歲月,浣一溪流年。
清晨,一縷薄風,輕巧地推開記憶的煙嵐,將你迢遞的發香,送至我的鼻端,又無端牽扯我的眸,回溯你巧笑倩兮的容顏。
只是,昔年的笑語清歡,早已渺遠,斑駁了似水流年。
盡管我依舊用不舍的眷戀,輕描心底的一份留戀。
想要用一朵凝視的目光,牽住你翩然旋舞的衣袂,卻被一片落紅砸疼了眼眸,眼角變得有些潮濕。
在一個明媚而單薄的日子里,我喜歡一個人靜坐。
陽光有些慵懶,在我身上游弋著。
伸出手,想要握住一縷陽光,卻總是被它從指縫間溜走,只留一段溫暖的息香,像極了你迷人的體香。
風,攜著淺淺的憂傷從心底涉過,拂亂了心弦,驚起一池的漣漪。
而關于你的記憶,像極了午后一個淡微的夢,在時隱時現的思念里,漸漸遠去。
逆光薄暮時,斜倚著晚風,看夕陽沉墜。
有些故事依舊會在黃昏里冉冉升起,在與晚霞輕觸的剎那,心房開始不可遏止的疼痛。
遺忘不了的柔情,在文字里泛濫成災。
曾經無比羨慕游魚,它僅僅用七秒鐘的記憶來鐫刻痛楚,之后便再次奔赴下一程的歡欣。
而我,卻始終被一章章嘔心瀝血的文字糾纏,盡管那文字因為人走茶涼而略顯多余。
在別人的筆下,看慣了風月情濃,而回到自己去文字里,無論我如何盡力涂抹,卻總是一蓑籠著離苦的墨色煙雨。
月色如潮,記憶被潮水沖刷著,一半模糊,一半清晰,最后只留下一波將要散去的倒影。
晚風,攜著單薄的相思不經意地闖入,你的笑容被漾開的水波支離破碎地收藏。
想要剪一段月光裹住心傷,心情卻被幽寂的月色渲染得更加荒涼。
不得已,只能將那些闌珊的記憶用筆墨收殮,葬在一杯泛著琥珀色光芒的清酒里。
曾無數次地想,山和水可以相忘,星與月可以相皎,我一個人也可以靜對流光,如蓮盛開。
只是,在每個桃花婉婉的季節,依舊會被晚風喚醒沉睡了的牽念。
陌上流年風吹亂,散落一地繾綣。
才突然明了那句:晚風起時,宜于想念。
薄風一念,誰與我浣一溪流年,細水流年共看?誰又能用一世的柔情,暖我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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