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之所以對蘭波有興趣,只是因為他是GAY,而且中國喜歡蘭波的人似乎也不多,看完這篇文章應該對他有一定了解了,比較全的文章:
歸來,少年蘭波,我們的波希米亞者——紀念法國詩人阿爾蒂爾·蘭波誕辰150周年
150年前的10月20日,法國北部的夏爾維勒,在一個普通的農家,一個小男孩誕生了,他便是阿爾蒂爾·蘭波,全名吉恩·尼古拉斯·阿爾蒂爾·蘭波。
那一刻,這對農人夫婦不會曉得這個生命與“蘭波”之名,在一個半世紀之后依然被人們恒久的記憶,且將繼續下去。
今日人們懷念他,如仰望蒼穹一輪驕陽,就像當年魏爾倫所追念“對他的記憶有如太陽照耀我,永不熄滅”。
然而,他們都忘記了天才少年詩人阿爾蒂爾·蘭波曾經這樣冷冷地寫到:“何必懷念那永恒的驕陽,既然我們已決心發掘神圣之光,——遠離死于季節輪回的人群。
”確實,即便是曾經相伴詩人左右的魏爾倫,也不能全然深刻理解少年在那個“平庸的時代”的孤寂。
因為這個時代的孤兒,是詩歌王國的王子,是一個王國中的精靈。
若是你發自內心的紀念這位19世紀法國少年詩人,那么就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坐在河岸,或者站立在窗前,輕輕地朗誦那首《醉舟》:“沿著沉沉的河水順流而下,我感覺已沒有纖夫引航;……”只有這樣久遠的他才會復活,才會走近,因為在詩歌中迸發著他的個性,他的生命張揚。
是的,蘭波的藝術基于個體的創造力,他不愧是同性詩歌的先驅。
人們總是這樣開始回憶蘭波“他自小就是超常而叛逆的孩子”,其實他的超常來自他對世界和生命的敏感,他的叛逆來自內心壓抑。
他很早就開始寫詩,最先是用拉丁文,之后用法文。
他的第一首法文詩名為《孤兒的禮物》( The Orphans Gifts ,1869年)。
在良師喬治·伊扎姆巴德的鼓勵下,蘭波在1870年寫了20首詩,16歲的時候,他的若干詩作在期刊《Le Parnasse Contemporain》上發表。
1870年,蘭波初次離家前往巴黎,他的第一次性經歷可能就是與巴黎城那簡陋的兵營駐地的士兵們(1871年),詩作《丟失的心》(The Stolen Heart)可能就描述了那段經歷,也或許可被解釋為性的誘惑,或性的初醒。
就是1870年巴黎之行中,蘭波遇到了詩人保羅·魏爾倫(Paul Verlaine)。
1871年9月他收到魏爾倫一封信,邀請他再度去往巴黎。
當時魏爾倫已經結婚,且年長蘭波十歲,但他們彼此仍然產生同性戀情。
之后的一年半中,他們雙雙出入來往于Latin Quarter、咖啡館和文學沙龍。
他們倆到布魯塞爾、倫敦旅行。
在他們二人在各自詩作中彼此都稱道對方,如蘭波在他的名詩《元音》(1871年),以玩笑的口吻暗指魏爾倫的眼睛(注:“奧米茄眼中紫色的幽光”);而另一首詩作《地獄之季》中,這對伴侶同樣也出現其中,標題以“Délire I”:愚蠢的維吉爾:陰間的新郎。
無可置疑,蘭波所有成熟作品幾乎都是在與魏爾倫的熱戀期完成的。
在倫敦魏爾倫鼓勵他創作了《地獄之季》(A Season in Hell)和《彩圖》(The Illuminations)(1873年)。
然而,蘭波和魏爾倫的戀情很快就終結了。
那是1873年,在一次激烈的爭吵中魏爾倫開槍擊傷了蘭波的手腕,蘭波由此徹底地放棄了詩人生涯。
1873年10月,一名布魯塞爾書商出版了蘭波的《地獄之季》,并熱情幫助他把書郵寄給巴黎的朋友,但此時的蘭波已對自己作品完全索然無趣了。
1874-1875年蘭波周游于歐洲,1876年春季,他入伍丹麥軍隊,可不久就退伍;他更向往到瑞典、丹麥、希臘、埃及旅行。
1880年蘭波當起咖啡販商,1887年又成了武器商人。
1891年11月10日,法國南部的馬賽,蘭波如流星一般離了人世,年僅37歲。
后人時常把他描述為一個過早因人生世事而放棄詩才的天才詩人。
蘭波最知名的詩作是《醉舟》(The Drunken Boat),該詩創作于1871年,時為他十七歲生日前夕。
詩中贊美了意志張揚,特別是蘭波的個性釋放,顯然它來自于詩人與魏爾倫戀情方始。
蘭波的藝術世界里充滿了符號、幻想、夢境和視覺幻象。
以《地獄之季》和《彩圖》為例,他在詩中公開宣稱自己的技藝是“一種感覺癲狂”。
1871年5月的蘭波的兩封書信,可謂是他文學觀的宣言。
信中他道,詩人承擔著“預言家”、“煉金術士”和“藝術家”的角色任務。
此外,蘭波在自己的藝術中給人性做了種種假面。
1871年5月13日,蘭波在寫給恩師的信中出現了小說概念——“我也是他者”(I is someone else)。
我們不禁提問,這個所謂“他者”是創造性藝術家、角色還是其他人?還是他性身份的“假面”?
蘭波通過愛、音樂、神秘幻想、記憶、神話、青春夢境等主題升華他的詩歌創作。
在《地獄之季》中“詞語的魔力”(Alchemy of the Word)一章呈現了蘭波相關學說:煉金術、魔力或者魔法術。
這一章節極具詩語的強勢,創造了魔咒一般的效果。
有評論認為《彩圖》一詩是蘭波的心靈自傳。
這部詩作采用自由韻腳和散文體,描述了一系列的內容,創造一個以時間、空間、歷史、想象和美組成的神秘世界。
詩人用“精靈”歸結這首詩。
是的,這個精靈就是詩人的理想,它間于人與超自然力之間,融入友情、愛、理智和樂觀主義。
這呈現了19世紀象征主義的風格,極具有詩語色彩,用象征表達意念、具象和情勢。
盡管在19歲前蘭波就放棄了詩歌,但他還是被尊為“少年詩王”,他的詩歌王國充滿了他的想象,他帶著友人進行神秘之旅,前往一個神秘國度,那里居住著魔法士、仙人、神、天使和精靈。
蘭波重新定義藝術,重新用藝術和自我釋放解釋愛情,因為蘭波的寫作強調釋放。
閱讀他的詩歌,你總會體會到一種沖力,因為詩人夢想通過語言來歡悅生命,他幾乎回避開生活,不去觸及現實世界,他反叛一切虛偽的形式,如同他反抗傳統的愛情、道德、宗教和藝術觀念一樣。
作為現代同性詩歌的鼻祖,他影響了身后一批詩人,如安德烈·紀德、吉恩·考克圖、弗德里科·勞沙、哈特·克萊恩、吉恩·熱內等。
魏爾倫畫筆下的蘭波——最好的刻畫了一個現代詩歌之靈。
蘭波說“我將遠去,到很遠的地方,就像波希米亞人”。
是的,在1830-1914年恰恰是波希米亞思潮的黃金時期。
波希米亞思潮源于一種政治失望和浪漫主義理想,一個永恒的波希米亞者反抗一切僵化制度,他們自覺或不自覺地創造他們全部的生活,以此作為一種反抗的宣言,厭惡唯金錢主義的社會建構,反對逐漸抬頭的一體化和單調乏味的生存狀態。
或許這是蘭波在個性釋放中透射出的歷史現實性。
歸來,少年蘭波,我們的波希米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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