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用余秋雨的文章來解釋"蘇東坡與黃州"的關系的話,那我想作者在文章中的一些關于黃州與蘇東坡的議論便很能說明這個問題。
“客觀景物只提供一種審美可能,而不同的游人才使這種可能獲得不同程度的實現。
蘇東坡以自己的精神力量給黃州的自然景物注入了意味,而正是這種意味,使無生命的自然形式變成美。
因此不妨說,蘇
東坡不僅是黃州自然美的發現者,而且也是黃州自然美的確定者和構建者。
……蘇東坡寫于黃州的那些杰作,既宣告著黃州進入了一個新的美學等級,也宣告著蘇東坡進入了一個新的人生階段,兩方面一起提升,誰也離不開誰。
”
“……現在終于明白了,到黃州的我是覺悟了的我,與以前的蘇東坡是兩個人。
……這一切,使蘇東坡經歷了一次整體意義上的脫胎換骨,也使他的藝術才情獲得了一次蒸餾和升華,他,真正地成熟了--與古往今來許多大家一樣,成熟于一場災難之后,成熟于滅寂后的再生,成熟于窮鄉僻壤,成熟于幾乎沒有人在他身邊的時刻。
幸好,他還不年老,他在黃州期間,是四十四歲至四十八歲,對一個男人來說,正是最重要的年月,今后還大有可為。
”
以上是文章中的原文,簡單地說來,謫居黃州期間,因仕途的不順和精神上的打擊使他的心態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
但在此期間,他的創作卻取得了最為輝煌的成就。
蘇東坡在黃州期間所作的二賦一詞(即《赤壁賦》、《后赤壁賦》、《念奴嬌·大江東去》),標志著蘇軾在黃州謫居時期,是其文學創作的鼎盛期,或稱高峰期。
此所謂“黃州成就了蘇東坡”。
而黃州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也正是因為蘇東坡的傳世名作而變得為世人(尤其是眾多文人)耳熟能詳,人們紛紛向往“黃州赤壁”的偉岸滄桑,而人們對黃州與黃州赤壁的向往是源于蘇東坡的作品里對黃州氣勢磅礴的描述,此所謂“蘇東坡成就了黃州”。
甚至于蘇軾“東坡居士”的雅號也是得自黃州。
蘇軾被貶職黃州后,每月薪俸不多,生活不寬裕。
后經老友馬正卿為他請得黃州城東舊時營防廢地數十畝,讓他在那里親自帶人開墾耕種。
貶職后第二年的冬雪天,蘇軾即喬居黃州坡東坡躬耕,在荒地樹林里筑起了一間草房,并在房壁上繪上雪景,名曰“東坡雪堂”,因而自號“東坡居士”。
而且蘇東坡在黃州期間的作品絕不僅限于“兩賦一詞”,他的詩(《初到黃州》、《東坡》、《南堂》、《海棠》等)、詞(《卜算子》(缺月掛疏桐)、《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西江月》(照野彌淺浪)等)、散文(《赤壁賦》等)以及數量可觀的筆記小品和書札(如《記承天寺夜游》、《游沙湖》、《記樊山》、《別文甫子辯》等),均真切自然,動人心弦。
在黃州期間的創作正是蘇東坡創的一個巔峰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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