詮釋愛情 阿雅打電話告訴我,她還是離婚了。
作為妻子,她已盡了最大的努力和寬容。
而所有的努力和寬容都加速了欽偉與另一個女人的肆無忌憚。
聽見阿雅在電話另一端哀怨地哭訴,郎才女貌的阿雅欽偉婚禮上欽偉經典的深情表白猶在耳邊:阿雅,你是我愛的起點,也必將是我愛的終點。
結果他們還是沒有一路走到終點,他們的婚姻隨著欽偉職位的升遷出現了歷史性的拐點。
肖濛前不久來省城出差,在火車站接她時,只見美貌風采的她頗憔悴。
心里正琢磨是什么讓這個幸福的小女人如此失魂落魄,肖濛卻已未語淚先流。
一次純屬偶然的巧遇,肖濛發現了老公的秘密,佐證的是老公手機里那些令她徹底崩潰的曖昧短信。
從短信內容看,老公與那女人的關系已非同一般。
肖濛感覺自己如同舞臺上戴著尖尖高帽子表演的小丑,為自己婚姻的美滿竭盡全力地完成著各種高難度動作,當她沾沾自喜地沉浸于自以為成功的演出謝幕,自我陶醉并享受著自詡的幸福美滿帶來的掌聲和鮮花時,透過那些曖昧短信,才發現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在老公的冷眼旁觀下成為熱情的廉價易耗品,自己可笑地傾盡心血苦練婚姻基本功,賣力地在家庭的舞臺上以“十年功”來完美表現“一分鐘”,殊不知這樣的過程不過完全是自己一廂情愿的滑稽表演,在取悅于觀眾的同時,被老公和那女人以無恥的茍合擊得粉碎,留給老公和那女人的不過輕蔑與厭倦,或許還有幾滴鱷魚的眼淚。
這十多年的婚姻和家庭便在老公手機里一個個刺目的方塊字排列中轟然坍塌,分崩離析,流水落花春去也…… 朋友向我講述了一個凄婉的愛情故事:抱著為愛情赴湯蹈火的決心,英俊瀟灑的北方漢子杰義無返顧地辭去北方一座大城市的公職,來到南方梅麗工作的小縣城,心甘情愿做專職打工仔。
即使生活拮據,也無怨無悔。
以至母親臨終前握著杰的手感嘆:兒啊,為什么爸媽20多年的養育之恩敵不過你的愛情?見母親如此哀慟,杰心如刀絞,淚流滿面。
正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讓人以生死相許。
不久前,因為經濟收入不穩定和梅麗的移情別戀,梅麗家人對杰的歧視和微辭與日俱增,唯一支撐杰精神的梅麗也對杰惡語相傷,并且未經杰同意擅自將肚里的孩子作了流產。
對愛情和生活絕望的杰在與梅麗的口角中,憤怒地緊掐梅麗的脖子,然后用被子把梅麗捂死。
杰悲痛欲絕,坐在家里,等候警察的到來。
據說警察帶走杰時,杰的面部表情非常平靜。
這應了魯迅先生《傷逝》里的那句話:“人必生活著,愛才有所附麗。
”在沒有物質和精神基礎的情況下,愛因為生計黯然失色,情又背負了多少愛和被愛的痛與恨? 近日讀阿袁的系列作品,在她的冷峻調侃中,故事中的都市男女無一不為情所困。
無論是男人的****情挑還是女人的紅杏出墻,舉手投足間裸露出人性最原始的****。
我不知道是肉體的出軌成為時下最為流行的時尚,還是精神的出軌詮注人性最為丑陋的本性?根據劉東北的“出軌理論”:“男女間的背叛可分為三種:身體的背叛,心的背叛,身心的背叛。
心的背叛它的性質與身心的背叛完全相同。
因為它的偽道德,它的不人性:你心都不和她在一起了身體還要和她在一起,不僅對你不公,對對方也是一種欺騙,一種侮辱。
”不管是哪一種出軌,都無情地破壞了愛情的契約,更讓漸成親情的家庭產生動搖。
說透了這是夫妻間的信任危機,它的毒汁無情地侵蝕著婚姻和愛情。
于是又有了這樣的“出軌理論”:身和心的出軌是婚姻家庭的“解渴”和“消毒”。
“解渴”是碰到了和配偶完全不同的人,帶給感官新奇的感受;“消毒”是在情人那里過著脫離現實的精神生活。
那么,出軌的時尚是身體****的裸奔,還是精神情愛的放縱? 據說,女人是善于幻想的動物,男人則是****的務實者。
我不知道這樣推斷的科學性有幾分,但我卻知道一對走進婚姻殿堂的男女一定曾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至少有過愛意)。
他們彼此把對方放在心靈最為圣潔的一角,用兩顆相愛的心,締結一個屬于他們獨有的幸福家庭。
他們絕不會想到要以出軌來褻瀆愛情的忠貞。
然而,隨著所謂七年之癢、十年之痛、婚姻高原的來臨,愛情在曾經的山盟海誓中土崩瓦解。
出軌經過一番喬裝打扮,扛著時尚和創新的幌子粉墨登場,為出軌者原始獸性的沖動堂而皇之地扯出“解渴”“消毒”的旗幟,出軌者心旌搖動,得意洋洋地找到了背信棄義和骯臟無恥最為合理的借口。
夠了!那些曾經熾熱的愛煙消云散,濃釅的情灰飛煙滅。
夫妻間猶如貓和老鼠,始終相互躲避相互追逐相互隱瞞相互防范的周旋著。
是地老天荒的愛情真的沉寂為墳墓,還是便當快餐的婚姻演變為人生的驛站?無論是道德底線的失守,還是婚姻家庭的危機,所有的過程都在人生的行色匆匆中一掠而過。
愛情如同傍晚西天的晚霞,炫目絕美飽含深情,如此的燦爛卻轉瞬即逝——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純然的愛情給人生涂上美和真的色彩,生活為此生機勃勃長盛不衰。
是什么讓終身相托生死相依的深情淡薄成一張泛黃的紙,零落為秋風中枯萎的葉? 問世間情為何物? 依窗看滾滾紅塵 我家樓后是一條泗宿公路,即泗洪通往宿州的公路,也是泗城最繁華的路段,最大的幾個商場,最大的幾個娛樂中心,最大的幾個洗浴中心,最大的幾個洗腳城,最大最好的幾個飯店,最大最好的賓館,都坐落此處。
每天會習慣地依窗伸頭向馬路上張望,每天會習慣地看南來北往。
那里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抑或高歌激昂,抑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我經常會在深夜的夢中被樓下的大排檔傳來的猜酒劃拳聲驚醒,也經常會因寂靜的夜晚突然間的打罵聲而震驚,偶爾也會為受刺激的精神病患者的哭喊而心痛。
驚醒后的時光實在難熬啊!我常常會因他們的行為而難以入眠,常常會對一些事物產生敏感的聯想,天亮后,我才發現,我又一夜未眠,我的雙眼酸澀紅腫。
最讓我心寒而難以忍受的是,每天一大早或更早的凌晨兩三點,便有靈車經過樓下馬路,凄婉的撕人心魄的哀樂聲、哭喊聲、鞭炮聲會習慣地敲擊著或夢中或半醒中我的心靈,以至于眼睛隨哭聲而流淚,靈魂隨哀樂一起顫動。
以前的泗城唯一的一家火葬場在我家東邊,我家的樓下馬路自然成了很多死人東去火化的必經之路;現在的泗城唯一的一家火葬場,因污染了農田而被迫搬遷至北邊的八里橋北側,我家的樓下馬路自然還是死人升天的必經之道。
因為活著的人是那么講究排場,死者也許會在升天后得到些許安慰,誰叫咱家樓下的馬路是泗城的商業中心,最繁華的路段,最熱鬧的地方呢? 每天習慣地依窗看南來北往,時而笑,時而哭,時而憤怒,時而快樂,時而憂傷,時而幸福…… 每天的人來人往,忙忙碌碌,我笑他們沒我安逸,沒我清閑,沒我心態平和安靜;每天的猜酒劃拳,醉生夢死,我笑他們沒我瀟灑,沒我安詳,沒我獨處月中仙文中情;每天的哀樂哭喊聲,雖讓我心碎而流淚,可是沒我這么泰然,沒我這么淡泊名利而置生死于不顧,沒我這么看淡生命的極限而看重生命的本質。
名利金錢地位最為我所不齒,可是我也很庸俗,離開了金錢,離開了地位,離開了名利,我生存于這個世界,簡直成了夢想成了海市蜃樓。
我只不過看淡而已,不入俗,也不能超然脫俗。
每天習慣地看來往的或熟悉的或陌生的人經過,看著夫妻手拉手,看著推著輪椅,悄悄地和老伴耳語,看著摟摟抱抱的年輕情侶,看著怒目而視,罵聲不斷的兩口,看著拳腳相加的昔日的朋友,看著擦肩而過目不斜視的雙方,看著新婚的喜車,一輛輛激動地路過,看著靈車凄怨地歌唱,看著高官的財大氣粗,看著小市民的世俗面孔,看著臟兮兮的憨子,看著不知是真窮還是假窮的要錢人,挨個上門索要,看著瞎眼瘸腿腦癱的艱苦…… 我的心怎能平靜?我無力! 這就是我矛盾至極的心理,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會時而快樂,時而痛苦,時而憂傷,時而幸福;時而憤怒,時而淡定。
每天,我依然會習慣地依窗看南來北往,世界不大,可以盡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