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蘇軾賦——龔克昌
王國維《文學小言》六云:
“三代以下之詩人,無過莊子、淵明(陶潛)、子美(杜甫)、子瞻(蘇軾字子瞻)者。
此四子者,若無文學之天才,其人格亦自足千古。
故無高尚偉大之人格,而有高尚偉大之文章者,殆未之有也。”
《跋蒲傳正燕公山水》云其繪畫:
“離畫工之度數,而得詩人之清麗”
林語堂《蘇東坡傳》云:
“人的一生就像一出戲,只有落幕后才能判斷這出戲的好壞”
王國憲在《重修儋縣志敘》中評價蘇軾,“以詩書禮樂之教轉化其風俗,變化其人心,聽書聲之瑯瑯,弦歌四起,不獨‘千山動鱗甲,萬谷酣笙鐘’,辟南荒之詩境也。”
王國憲在《重修儋縣志敘》中評價蘇軾,“以詩書禮樂之教轉化其風俗,變化其人心,聽書聲之瑯瑯,弦歌四起,不獨‘千山動鱗甲,萬谷酣笙鐘’,辟南荒之詩境也。”
董其昌作過一段著名的跋語:“東坡先生此賦,楚騷之一變也;此書,‘蘭亭’之一變也。
宋人文字俱以此為極則。
”這是對蘇軾的《赤壁賦》及其書法最為深切而崇高的評價。
作家李敖評論蘇軾雖是達者,“但他的思想水平只是超級文人式的,最高境界止于《赤壁賦》,并沒有思想家式的細膩與深入。
又摻入佛、道及民間迷信,行為上搞求雨、煉丹,境界有低段出現。
他的政治觀點尤其舊派,比王安石差多了,真所謂‘汝唯多學而識之,望道而未見也’了。”
國學大師錢穆說:“蘇東坡詩之偉大,因他一輩子沒有在政治上得意過。
他一生奔走潦倒,波瀾曲折都在詩里見。
但蘇東坡的儒學境界并不高,但在他處艱難的環境中,他的人格是偉大的,像他在黃州和后來在惠州、瓊州的一段。
那個時候詩都好,可是一安逸下來,就有些不行,詩境未免有時落俗套。
東坡詩之長處,在有豪情,有逸趣。
其恬靜不如王摩詰,其忠懇不如杜工部。”
朱依真:
天風海雨駭心神,白石清空謁后塵。
誰見東坡真面目,紛紛耳食說蘇辛。
蔡嵩云:
東坡詞,胸有萬卷,筆無點塵。
其闊大處,不在能作豪放語,而在其襟懷有涵蓋一切氣象。
若徒襲其外貌,何異東施效顰。
東坡小令,清麗紆徐,雅人深致,另辟一境。
設非胸襟高曠,焉能有此吐屬。
《柯亭詞論》
陸游:
世言東坡不能歌,故所作東府詞多不協。
晁以道謂:紹圣初,與東坡別于汴上,東坡酒酣,自歌《古陽關》。
則公非不能歌,但豪放不喜剪裁以就聲律耳。
《老學庵筆記》
晁無咎:
蘇東坡詞,人謂多不諧音律。
然居士詞橫放杰出,自是曲子中縛不住者。
黃庭堅:
人謂東坡作此文,因難以見巧,故極工。
余則以為不然。
彼其老于文章,故落筆皆超逸絕塵耳。
《跋東坡<醉翁操>》
徐度:
(柳永)詞雖極工致,然多雜以鄙語,故流俗人尤喜道之。
其后歐、蘇諸公繼出,文格一變,至為歌詞,體制高雅。
《卻掃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