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季節的眼睛
漫無目的的徜徉于校園里,或匆忙或悠閑的身影擦肩而過,耳畔回蕩著伴隨這些身影而至的轉瞬即逝般的竊竊私語與一絲絲淡淡的哀傷。
似血殘陽映紅了天邊那朵寂寞的云,為之披上了一襲夢一般的霓裳,婉約而纖柔,孤傲且雅致。
習習微風沁入心脾,吹散了渾身的疲乏和整日的勞頓,攜來一股清新與恬靜,此時的她宛如沐浴在一泓碧波蕩漾的清水潭中,接受著大自然的洗禮與靈魂的凈化。
算來,到這所學校已經三年了,當初那個懵懵懂懂涉世未深的幼稚無知的小女孩也已成長為溫文而雅亭亭玉立的大女孩了。
她長大了,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自己眼里乃至外人眼中。
這三年他變了許多,情愿而恨不得變的,不情愿而不得不改變的,一切的一切都來得那麼悄然那麼注定,對她而言,太多出乎意料的結果不明不白的便發生在了不經意間,沒有預兆,也沒有理由。
記得剛入學時,她是在爸爸媽媽的陪同下來報道的,面對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面孔,她有些茫然有些手足無措,豁然間她從對高中生活的美好幻想中清醒過來,無法讓自己在此時此刻還能如癡如醉的沉迷于早已編織好的夢幻中。
曾經當作耳邊風的忠告與教誨點點滴滴匯入腦海,沒有了母親的關懷備至、父親的循循善誘、外公的遵遵教導、外婆的溺愛庇護,她如同失去了前進的方向,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與恐懼感。
在那些難熬的日子,特別是晚上,她輾轉反側,失去了心愛軟床的呵護,失去了和父母互道臨睡“晚安”的親情撫慰,失去了每晚與窗外夜景老友般的無聲交流與對視……這一切讓她有了種與世隔絕的孤寂感。
室友們的吵吵鬧鬧攪得她心煩意亂,有時她會在實在無法忍受時神經質般的坐起來望著漆黑一片的校園發呆或是沖著同樣滿臉茫然的星空嘆氣,每晚,直到廣播中出現“全天播音結素”的聲音時她才會戀戀不舍的按下stop按鈕,而后換上音樂卡帶翻來覆去的聽直到天亮,她終于體會到了名叫“空虛”的那種感覺,這感覺讓她若有所失,讓她的頭腦在潛意識中浮現那整天關懷惦念,用心呵護的父母的音容笑貌;浮現出那群在球場上風馳電掣的好友們的影子;浮現出那個令她魂牽夢繞幻想的男孩;甚至不止一次的浮現出那個一教訓起人來就沒完沒了的語文老師……孤獨感與日俱增,以至于使她重新審視起神往已久的夢想——帶著自己心愛的筆記本電腦和畫板做一個環游世界的“獨行俠”,她感嘆自己神圣的夢想與“堅定”的決心在現實面前如此不堪一擊,同樣嘲笑曾經信誓旦旦許下諾言的天真與無知。
是的,她怕了,她真的怕了,在她看來,到目前為止,“孤獨”是唯一可以把他折磨得神經崩潰的殺手,是看不見躲不掉的瘟疫,她無法理解魯濱遜如何在海上漂泊、在孤島上生存,不敢想象自己在撒哈拉沙漠里舉步為艱望著海市蜃樓的綠洲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他慶幸自己還是個文明人,現在沒有置身于陰暗潮濕、野獸橫行的雨林中撿食那些猴子丟下的不知名的野果,現今看來,在她心中能否理智僅取決于是否在體驗著與世隔絕般的孤獨。
他不敢再追求這虛無縹緲的夢幻更不愿再繼續這華而不實、沒有結果的執著。
就在那一天,也在這條林蔭道上,她靜靜走著,聽到了球場上飛奔的好友們傳出的陣陣吶喊,想起了自己曾經的輝煌、榮耀與固執,她也曾這樣富有激情的瘋過,嬉笑過,玩過,也曾有一時的心血來潮為許多朋友在球場上那精湛球技喝彩過、癡迷過;她望著迎面走來的兩位同學親切交流的樣子凝固了表情,一陣酸楚油然過度到了鼻尖,她想到了和朋友交心的情景,想起了朋友無助而信任的眼神,她覺得她的眼里此刻也該呈現著無助與迷惘,可是那時她的朋友至少還有她,可現在,她又有誰呢……
林蔭道好長,從腳下延伸到這個偌大的校園某個她還未知的區域。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不正如這條林蔭道嗎?陌生而精彩--陌生因為初次涉足,精彩需要繼續開拓。”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她開拓著她的精彩,充實著她的人生,她的生活多了一個又一個鮮活的面容,增加了一個又一個快樂的元素,寂寞早已灰飛煙滅,人生從此充滿激情。
單純天真,自由自在--這是她對高中生活的初體驗,也是她夢寐以求的長久的生活方式。
“校園生活賦予了我隨心所欲的權利和至高無上的愉悅。
為所欲為,想什么有什么。”這種感受讓她有些飄飄然,有些忘乎所以。
她的適應力的確有點出忽朋友們的意料,就在其他新生都會獨立時,她還在咀嚼著獨立生活的苦澀與艱辛時,慶幸的是不管在哪里,都有那么一群的朋友幫著照顧著呵護著她,在無形中她早已習慣了這種有朋友們一起所帶來的快樂日子,在全新的環境里并享受著由朋友們帶來這種不一般的快樂,偶而還會在朋友們的熱心的開導下改改平日那些想家想到幾近瘋狂地步的思維分子,也由此朋友們和她自己都覺得她是個“超級戀家狂”。
有極度的戀家情節,所以家人也不需要擔心她會像其他人一樣放假不回家了。
高中豐富多彩的生活讓她激情澎湃、躍躍欲試,好強不安分的她加入了許多社團,文學社,學生會……作為充實自己的手段,更為了今后能輕松的進入大學校園,她強迫自己接受各個方面的知識與挑戰。
“真高興社團給了我完善和重新認知自己的機會和朋友們那無微不至的關懷愛護。”她常對朋友這樣講。
提到朋友,她是應該自豪的,她的真誠與善良,單純與稚嫩,平易近人與善解人意,孩子氣的她讓人無從拒絕一個如此值得信賴的摯友。
她篤信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只有不散的友情。
在他的生活中畫畫、寫作、朋友勝過一切,無聊時,她會拉上幾個好友在學校旁的小店里侃上一夜,借著食物與語言的催眠,音樂的陶醉肆意宣泄憤怒與不滿,她覺得朋友們也只有在此時才能避開這個物欲橫流,人心叵測的世俗世界,說這是一種逃避也好,是一種頹廢也好,周遭的一切已經讓她周邊的好友逼不得已的選擇扮演冷眼旁觀、漠視一切的角色,曾經十足情緒化任性的她現在學會了用忍耐去嘲笑不公,用麻木來化解郁悶。
她可憐那些攪盡了腦汁而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用無價的友情換取微不足道小利的傻瓜們,她輕蔑她們的斤斤計較同時也看到了清晰刻在她們臉上卻又竭力隱藏的郁郁寡歡。
大約朋友帶給了她太多快樂的原因,她常為此而戲謔“寧愿枕畔猶虛一生來換取高朋滿座一世。”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天色漸近昏暗,天邊那朵寂寞的云也不知流浪到了何處,她有些感慨幾近悲涼,好似自己便是朵飄蕩的浮云漫無目的、心存高遠卻不知所終。
大概是煩悶的心情在作祟,她后悔自己沒在“夕陽無限好”時贊美一下落日余輝如今卻只能埋怨一下“只是近黃昏”的悲愴。
她側目望了望鋪滿綠草地的操場會心笑了笑,在這片土地上她揮灑過汗水和鮮血,也收獲過榮譽和歡樂,她依稀記起了朋友們第一次在這里玩耍的快感和第一次舉起校際聯賽冠軍獎杯的激動;記起了朋友們被兇狠鏟倒的瞬間和那條沾滿了殘草、血汗的傷腿;眼前浮現出那群像拼命三郎似的朋友們的笑臉和老師那張時常怒目而視的教導他們練球時的面龐。
她又望了望曾經最愛光顧的閱覽室,和那可愛的教室,想起了課桌上那信手拈來的涂鴉和作弊被抓的尷尬同學,想起了被自己壞的課椅和上課走神時的閑暇。
那時,她最愛坐在靠窗的某一個位子,從這里可以俯瞰大半個校園。
他留戀清晨那個彌漫著薄霧、撒滿了柔光的校園,覺得此情此景是一天之中最富生命力的猶如神創的杰作,巧奪天工,無與倫比;她懷念午后艷陽高照的盛夏,在這里欣賞那些舉著遮陽傘步履婀娜、充滿活力的時尚女孩兒們,覺得這是上天賦予人類最富有人性化的設計:女孩兒們心甘情愿而暢快淋漓的展現著獨特的魅力,男孩兒們也可以心滿意足且意猶味盡的體會著如此美妙的青春激蕩,絕對的互惠互利,這可是人世間少有的公平與和諧;清涼的仲夏夜,透過明凈的窗子入神于廣袤的蒼穹,無限的遐思源源不斷的匯集于腦中,伴著《The moon river》那舒緩平和宛如天籟的旋律交織成一彎夢與幻想的小舟載著他暢游安詳靜謐的星空采擷那片專屬的寧靜。
夜深了,林蔭道兩旁的樹木枝繁葉茂,路燈為這些綠色的天使們在泛著白光的柏油路上映印下了靈魂的影象,夜風簌簌,樹影婆娑,他相信世間萬物都有靈魂,純凈的、骯臟的、鮮活的、瀕死的,不同的境遇,迥異的結局。
她欣慰上帝的慷慨也無奈人類無法支配的事過境遷,認同“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卻如何也無法理解那些“活著的死人”的種種所作所為,她虔誠的對“性本善”論堅信不移,有時卻只能眼睜睜的望著好友靈魂的墮落與消逝。
她再次體會到了人的渺小與無知,再次自嘲曾經那些可笑而虛幻的雄心壯志。
林蔭道的盡頭是圖書館——學校賴以揚名的標志性建筑,濃郁的人文氣息與文化氛圍使之無時無刻不在閃現著與眾不同的品位與情調。
駐足于此,她感慨萬千。
對愛情他一直都相信緣分、信奉天命,雖對唯心論抱有“惟恐避之不及”的態度,卻也渴望哪天能遇上愛神的青睞的幸運。
其實,她的氣質與才學足以讓不少男生神魂顛倒,但她的理智告誡他不能對那些游戲般的戀愛趨之若騖,也壓根兒不覺得愛情比自己重要。
他的理智是有根據的。
曾經經歷過的那些朋友們刻骨銘心的戀情帶給她的感懷與憂郁使她對“我會愛你,你會愛我,只是因為寂寞”的認同達到了堅信不移的程度,如今偶爾會幻想一下以后對對方的那種牽腸掛肚,可這更是讓她對自己的譴責達到了體無完膚的地步,完美主義者特有的對凡事理想化的求索使她對人生這一大敗筆黯然神傷,朋友們老感慨“上天讓我們相遇得太早,對于緣分卻又給得太少”在對愛信命的她看來“失戀”又不過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難,“有早戀就會有失戀,校園生活中的愛情只是寂寞朋友們編織出來從而來慰藉自己的產物罷了,過早的嘗試愛情只會給自己添加一些不快樂的元素”她至今不明白責任之于愛情意味著甚麼,但她清楚的懂得了周遭環境與驛動的心使愛情像魔法般深深吸引著她及其他同齡人更無情的傷害著這群對愛而言還只是幼稚學童的局中人中的失意者們。
圖書館前的草坪上,一群即將邁出校門的學生圍坐在一起唱著歌,吉他聲深邃而悠揚,歌聲哀惋中夾雜著感傷,一曲完畢,品味不完的苦楚,割舍不盡的姐妹兄弟情化做陣陣低微的抽泣與嘆息。
大概是觸景生情的緣故,她腦中豁然浮現起一句劉禹錫的詩“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她覺得詩中所造的盛衰兩相應的氛圍很迎合自己現在的心情,她激動,她悲涼,她想抒發些感慨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三年來積淀起的往事歷歷在目,曾令她思緒萬千的校園民謠余音繚繞,身上的T恤記錄著朝夕相伴了多載的朋友們的名字,月光下,這些名字璀璨生輝,像天上閃爍的繁星,恒亙不隕。
路邊的長椅上坐著一對與自己同屆相識的戀人,她想上去打聲招呼,轉而放棄了這個念頭,她知道,現在的每分每秒對于她們來說都如同沙漠中的水般彌足珍貴,而自己善意的招呼卻如同沙漠上空的驕陽般惹人心煩。
此刻,她覺得有些奇怪,她隱約感到些許慶幸,慶幸及時結素了一段沒有開始就結束的錯誤的戀情;慶幸依然孑然一身的她不必為離別而徹夜難眠而痛哭流涕;更慶幸自己不必為“是否將愛情進行到底”而艱難地作出生死般的抉擇,她為自己當初的明智而竊喜,更為因不堪分屬兩地的煩憂而決意分道揚鑣的戀人們感到惋惜和遺憾。
圖書館頂樓上鐘表的指針指向了11,這意味著再過幾個小時便要告別這讓他揮灑了多年的美麗學校,告別那童氣而依舊迷戀的高中時光,她竭力克制情緒、釋懷感傷,終于還是忍不住熱淚盈眶
上帝給了你一雙眼睛
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你視而不見;蓬萊文章,古今佳作,你望而生厭;巍巍泰山,綿綿長城,你忘而卻步;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你嗤之以鼻……
于是,上帝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為你的無知而悲,為美的埋沒而嘆。
朋友,快醒醒吧!睜開你的雙眼――那是上帝賜予你的、本應充滿靈氣的雙眼。
大千世界有太多美好的東西,在等待著你去發現、去欣賞、去享受。
你被上帝的嘆息驚醒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世界,你吁了口氣,有幾分愧疚,又有幾分高興。
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站起來,想用心去感知美的境界。
登上泰山,領略“一覽眾山小”的愉悅,燃起你心中久熄的斗志;擁抱大海,感知“海納百川”的胸襟,摒棄你心中久藏的郁悶;走進深山,融入“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幽靜,找回你心中久違的寧靜……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蘇軾的豪放灑脫,勢不可擋;“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李清照的似水柔情,委婉細膩;“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李白的浪漫飄逸,天馬行空;“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干云霄”,杜甫的“人間寂苦,筆底波瀾”……
放下詩書,步入田園,你用心傾聽著鄉村的音符。
良田美池,溪水潺潺;雞鳴狗吠,牛羊相伴;藍天白云,炊煙裊裊……先前的輕鄙蕩然無存,你意識到了美的存在,有“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的暢快淋漓;有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的歡天喜地;有采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的怡然自樂……
你感覺到了美的無處不在,你開始為自己擁有一雙眼睛而慶幸、自豪;開始為大千世界的美所陶醉、感化。
你將雙手貼在胸口上,嘴里虔誠地默念著,你在感謝上帝的恩賜。
上帝笑了,笑得那么甜;
你也在笑,笑得那么滿足!
親愛的朋友,永遠不要忘記,上帝給了你一雙眼睛――這是攝取美的窗口。
父親的眼睛(散文)
白國安
初夏,聽說父親的一只眼睛發炎看不清,我馬上回家把他接到縣城專家門診,很快好了又發作,幾次反復。
俗話說;“藥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神補”。
我一提出老人就同意從此不喝白酒、不抽煙、不吃雞蛋了……。
一個吸煙、喝酒70多年的老人說戒就戒了,每天吃一個雞蛋改吃鴨蛋,眼睛果然慢慢好了。
父親8歲時,我祖父因病去世,祖母是個小腳女人,還有叔叔、姑姑,為了生計,他9歲幫人家牧牛,11歲跟人家牧鷺鷥鳥(也叫魚鷹),53歲時才棄漁務農。
經歷了解放、土改、互助組、初級社、高級社、人民公社。
跟定了**,認準了新社會。
由于沒有文化,他總是牢牢地收藏著一枚刻有白新發印的私章,分東分西,入股入社,經濟往來,也完全相信基層黨組織和朋友寫好條子,計好帳目,然后再蓋上父親的印就認帳。
過去的人也都比較樸實,父親的朋友都成了他的世交。
我兒時老家里孵化出10多只小鷺鷥崽,因為每只鷺鷥都有一個家人和合伙人公用的名字,那10多個名字怎么辦?父親個子不大然而心計不小,他巧借麻將牌名,一夜把8只公鷺鷥取名為“一條雀、二條雀、三條雀、……八條雀”,母鷺鷥叫“穆桂英、攀梨花、一丈青”,還有的叫“烏雞母、花雞母”,這些鷺鷥我兒時都牧過它們,其中最出色的是三條雀。
因為漁家合伙關系好的2—3年只分紅利不分鷺鷥,父親與人合伙是最“大器”的,舍得出力、舍得出錢,不記細帳,所以人緣好,并且幫助過幾戶死了鷺鷥的合伙人重振家業。
合伙人要分伙時,總是讓父親先挑一只最好的,然后再二一添作五分。
聽說“三條雀”成熟的時候,合伙人從不肯讓父親上船去牧鷺鷥,旨在不讓父親知道“三條雀”是最好的,怕被父親選去了。
可是父親從小得到前輩們的真傳和多年的實踐,不要說從十多只里面挑一,就是百里挑一也從來沒有走過“眼”,我相信父親的眼睛。
“河風吹了容易老,有錢難買轉少年”,父親的眼睛是吹多了野外的河風所造成的,故偶爾流淚。
值得慶幸的是父親一生游獵江湖,冬不避“三九”、夏不避“三伏”,披星戴月以船為屋,在鄱湖河叉里食宿,歷覽秋月春風,任憑蚊叮蟲咬也沒有沾上血吸蟲病,更沒有血壓病,還是耳聰腦靈,所以我特別祈禱,父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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