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四月天》熱映的時候,林徽因的名字響徹耳膜。
三個女人的搭配,不是像《時時刻刻》(Thehours)那樣愈發凸現出女才子的影響力,而是使我們的眼光在三個女人身上游離,美麗的詩人、建筑學家林徽因的光輝不是想象中那么輝煌。
倒不是因為周迅哭哭笑笑雙眼開大炮的演技,其實原因在于她和張幼儀、陸小曼一起站在強光燈下,脂脂粉粉背后,是真刀、真槍和真性情的比試,觀眾的焦點分散也是自然。
林徽因向來是一個群體的中心,不管是遠遠向往著的群眾,還是登堂入室加入她的沙龍的客人,我們得到的畫像,總是一群男人如壁腳燈一樣地抬頭仰望她,用柔和的光線烘托她,愈發顯得她眼波靈轉,顧盼生姿。
這個中心在讓人神往的同時,也讓人神傷。
梁思成說到林徽因因為愛上了金岳霖而痛苦地找他商量的時候,云淡風清地說了一句“我們都哭了”。
哭過痛過,傷痕應該還在,只是出于矜持和自尊而不愿意提及。
在林徽因的一生中,穿插著許多矜持的緘默。
徐志摩是嗓門最大最不知顧忌的,但是碰到林徽因也頗為委婉,并且在一個關鍵的時刻墜機身亡,永遠沉寂。
陸小曼于是也緘默了,素服終身。
梁思成也是沉默的,我們只從他第二任妻子林洙那里,知道一些只字片語。
林洙也是緘默的,提及林徽因的時候,她永遠會想到少女時期去拜見她的情景。
金岳霖面對采訪者更是如此明言:“我所有的話,都應該同她自己說,我不能(與別人)說,我沒有機會同她自己說的話,我不愿意說,也不愿意有這種話。”
但是如今這個時代,或許不允許有什么緘默,愛情事件中的神秘隱諱,更像是在白猿肚子里的《九陽真經》,大家恨不得扒了出來復印之后人手一冊地傳看。
1994年費慰梅所著《中國建筑之魂》一書出版,1996年張幼儀的侄孫女張邦梅出版了她口述的自傳,也揭秘了一把。
李健吾曾說:“林徽因的聰明和高傲隔絕了她和一般人的距離……絕頂聰明,又是一副赤熱的心腸,口快,性子直,好強,幾乎婦女全把她當做仇敵。”或許是因為她身邊都是男性朋友的緣故,她的一生才沒有被一堆回憶錄的口水所淹沒。
在她生前,就有冰心寫了《我們太太的客廳》諷刺她。
當林徽因這個名字越來越流行,對于她的崇拜和對于她的偉大的消解同時進行,或許女性觀眾/讀者比男性更關注林徽因,更容易崇拜她或者蔑視她,就像她們關注格雷絲。
凱利,前者是一個有愛情有婚姻有事業的名媛,后者是有事業有婚姻的明星。
說到底還是林徽因更高一籌,融合了亦舒式女性理想和瓊瑤小說的滿天詩句。
但是,在這一場場的文化關注中,到底有多少男性參與其中呢?這是讓我好奇的一個問題。
費慰梅的丈夫費正清絕對不會去寫老友的傳記,張邦梅若是個男子,也不會把自己姑婆的故事拿來做畢業論文。
說到底,這么關注他人故事的,總是女人。
既然關注他人是女人的通病,林徽因是否是一個例外?張幼儀的自傳中說到,林徽因在1947年見了她一面:“一個朋友來對我說,林徽因在醫院里,剛熬過肺結核大手術,大概活不久了。
連她丈夫梁思成也從他正教書的耶魯大學被叫了回來。
做啥林徽因要見我?我要帶著阿歡和孫輩去。
她虛弱得不能說話,只看著我們,頭擺來擺去,好像打量我,我不曉得她想看什么。
大概是我不好看,也繃著臉……我想,她此刻要見我一面,是因為她愛徐志摩,也想看一眼他的孩子。
她即使嫁給了梁思成,也一直愛徐志摩。
“
林徽因的舉動的確有些讓人費解,不由得人家不浮想聯翩。
她要看什么?張幼儀又有什么好看的?這位高傲的女神還做過另一件頗近常理的事情。
徐志摩死后,凌叔華處存有他的日記和手稿,林徽因并不掩飾她對此的好奇和渴望,“我只是要讀讀那日記,給我是種滿足,好奇心滿足,回味這古怪的世事,紀念老朋友而已。”(1932年農歷正月初一給胡適的信)如她所愿,她拿到了徐志摩的《康橋日記》,但是少了幾頁,為此她還和凌叔華慪了好一陣子的
轉載請注明出處華閱文章網 » 林徽因哪些散文寫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