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學的時候,老師講述魯迅先生的一篇文章,提到20年代末期魯迅和梁實秋的筆戰。
80年代初梁實秋的作品在大陸很少能看到,關于那一場筆戰是本人最近借閱了一本《魯迅梁實秋論戰實錄》才得以弄明白。
看了這部書不得不對老師當年講述的《痛打落水狗》存疑;相反地,對當年那場筆戰中,兩位文學巨人的文筆多有折服。
魯迅的文章,我等諸人在學生時代和以后的閱讀中,經常被老師點睛閱讀,難免沾染上前輩和時代的味道。
今天,我們閱讀梁實秋先生的《評“華蓋集續編”》,悉心品位,其實梁先生評論魯迅的文字還是比較客觀點的,只是我們要從他的觀點中反著分析梁先生的本意,因為當年他們畢竟是筆戰的對手。
“魯迅先生的文字,極諷刺之能事,他的思想深刻而辣毒,他的文筆老練而含蓄。
諷刺的文字,在中國新文學里是很不多見的,這種文字自有他的美妙,尤其在現在的中國。
……” “魯迅先生最用力的諷刺的字句,全是出以文言。
魯迅先生的文章,一向是文言白話,夾雜并用的。
而用文言的地方最為雋永深刻。
這一半由于古文的本身是典雅有味,一般由于魯迅先生引用得靈活巧妙。
……魯迅先生喜在極平庸的論述里,出人意外地硬寫幾句古文,一唱三嘆,搖曳生姿。
你說他是取笑,他卻極其鄭重其事的;你說他是古板,他卻流露出一派鄙夷的神情。
魯迅先生曾在軍閥勢力之下,滿腔的孤憤,只能在文字上嘻笑怒罵,以舒其情。
有許多話,卻也切中時病,比什么正經的文字,反倒來得有力。” “魯迅先生還喜好說反話,英文叫做“愛倫尼”就是明明要反對一件事,偏偏要說一串擁護的話,事實上說得寒愴不堪,而口口聲聲還要擁護,局外的明眼人一望便知個中深意。” “魯迅先生是善于諷刺的技術,達他的憤世嫉俗攻擊敵方的意思。
這一點無論是與魯迅友善或敵對的人,都要承認的。” 我抄錄了上述的文字,實在話,我被梁先生對魯迅的文學評價感染了,雖然當年他是在解剖魯迅,但是他的哪一句文字都很真實再現了魯迅的文筆風格。
轉念回憶一番,也許過去的老師是看過梁實秋先生這篇文章的,要么就是我們國家的教育局借助了梁先生的這篇“文學批評”來評介魯迅,要么我們老師早年怎么也會有如此相同的語言呢? 也許,歷史從沒有誤會梁先生這篇文章,只是借用者不敢明說。
后人從梁實秋的文學批評里再現了當年的魯迅風格,所以,對我們現在的人老說,有些對立面的話我們要真心地分析、聽取,或許能夠獲得更寶貴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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