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凋傷楓樹林,巫山巫峽氣蕭森。
江澗波浪兼天涌,塞上風云接地陰”。
這是古代詩人杜甫的作品。
其實,我國還有許多詩人像杜甫一樣,到三峽游覽后寫了一些千古名著。
三峽中斷的巫峽,以幽深秀麗馳名,孤形峽谷綿延45公里而不間斷,是三峽中最長而又最整齊的一峽。
兩岸峰奇巒秀,千姿萬態,古樹蒼藤,飛丹滴翠,激流鼎沸,霧氣騰空。
時而絕壁前阻,特別是久享盛名的巫山十二峰,矗立在大江南北,奇峰異巒,竟秀爭雄,其中以神女峰最為俏麗,而豐富多彩的神話傳說,又給它瀉染上一層迷幻的色彩。
船過峽中,環賞兩岸的景色,仿佛徜徉在彩色畫廊之中,似有若無,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有的亂石穿云,駭浪奔騰,好似一幅色彩濃重的油畫;有的絕壁高聳,懸巖欲跌,又像一幅刀鋒剛勁,對比鮮明的版畫。
這一幅幅畫面,疏密相間,濃淡有致,無雕琢斧鑿之痕,有地設天成之妙,船動景移,使人目酣神醉,迷不知其所之。
三峽之美,在于雄、險、奇、幽。
這里無峰不雄,無灘不險,無洞不奇,無壑不幽,無一處不可以成濤,無一處不可以入畫。
毫無疑問,長江三峽是神州眾多自然景觀中最令人蕩氣回腸、心曠神怡之所在。
美是一種境界。
而體驗美,本身也是一種境界。
三峽很美。
但在不同身份、不同職業者心目中,“美”的界定千差萬別:才子佳人眼中的三峽,是一幅畫或一首詩,可以隨意把玩;達官貴人眼里的三峽,是一本貧脊蠻荒的奏折;船夫和峽江人民眼里的三峽,則是“鬼門關”或“地獄”,那著名的“川江號子”,喊出的全是被峽江千年浸泡的辛酸……
客觀地說,美的三峽出現在世人面前,只是在新中國誕生之后。
五十年代末期,夔門天險“滟堆”和位于西陵峽中段著名的“崆嶺灘”被炸除,來往船舶航行條件稍有改觀。
待到葛洲壩建成,整個三峽區間水位壅高20多米,使昔日的暗礁險灘盡淹水底,整個三峽才容顏巨變,美得令人陶醉了。
世間事物,得與失之間,往往不依人的意志而轉移。
葛洲壩使整個三峽區間水位壅高,水勢平緩,主觀上增強了船舶航行的安全度,而客觀上,卻把千古流傳的一個“險”字丟了,丟得無影無蹤。
因此人們不無遺憾地說:古老三峽之美,在于雄、險、奇、幽四個字,如今雄字尚在,而險與奇卻名存實亡。
叫我說,大三峽的所謂幽,也是沾了雄字的光。
去過大寧河小三峽么?曾經從巫山沿大寧河直抵巫溪縣城么?大寧河七峽形成七絕,那里才真真切切地寫著一個“幽”字哩。
風情千萬種,品位各不同。
如今的三峽幽境難覓,卻秀色可餐。
畢竟,有“眾水會涪萬,瞿塘爭一門”的雄姿作陪襯,有一泄萬里不復回的江濤作鋪墊,更有十二峰作筆,巫山云雨著墨,四百里三峽畫廊依舊清秀無比,嫵媚動人。
秀色是大自然的恩賜。
三峽兩岸,秀字寫在邊坡、江岸和峰巒之巔。
即使是草木凋零的冬季,三峽兩岸仍舊是春意盎然的綠色屏障;即使是長江汛期,因為葛洲壩的緣故,碧蘭的江水雖然變得渾黃且焦躁不安了,但從飛機上島瞰,三峽宛若一條瀟灑飄逸的金色緞帶,顯得端莊秀麗,溫溫爾雅;由秋入冬,由冬入春,由春入夏……周而復始,秀麗的長江三峽,只以水的顏色和水的流態展示自己的容貌,昭示自己的企盼……
秀三峽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瑰寶。
當三峽大壩建成之后,壩上的半個西陵峽的自然景觀將大有改觀,而整個巫峽、瞿塘峽以及壩下的半個西陵峽、景色依舊。
秀三峽失去的是水位差和沿岸古城,換得的卻是一座舉世無雙的大壩和一座座嶄新秀美的現代城鎮。
秀三峽由古老變得年輕,自雄奇跨向俊美,除卻歲月滄桑,變化的誘因主要在于人為吧。
那朝朝暮暮往返于長江三峽的各種船只,借助氣笛,向三峽傳遞了多少信息呀?
三峽腹地的農民兄弟,扛著扁擔出門,回來竟西裝革履。
當“川妹子”也穿起牛仔褲,嘴里哼著“小妹妹坐船頭”了,誰還會懷疑三峽年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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